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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乱定(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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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意切断梁阳与长安的联系,恕杜某直言,暗处人最直接目的便是要梁王你的性命。”杜明越说心下越慌乱,又四处望了望。“杜某今日多言了,只是梁王今后多加小心,这长安里,有人在盯着你。”

&esp;&esp;陆玉正色作拜,“多谢。”两人匆匆告别。

&esp;&esp;杜明今日一番话诚恳,验证了陆玉当时在梁阳的猜测。

&esp;&esp;此人两番出手欲取她的性命,但似乎也并不着急。陆玉在朝中并未有明面上的仇家,此人上可操纵射礼的细节,下可探知战场局势,不是普通权势之人。

&esp;&esp;可究竟有什么仇恨要置自己于死地?真要说陆玉的仇敌,只能是江展,但这两次也绝不会是江展所为。

&esp;&esp;陆玉思绪杂乱,步出宫门,锦篷马车已在宫外等候。陆玉上车,车铃碎响,缓缓往陆王府驶回。

&esp;&esp;出魏宫后的交叉道,马车一刹,陆玉没坐稳,往前栽了一下。车夫闻车内动静,忙问,“殿下,您没事吧?”

&esp;&esp;“没事。怎么突然停了一下?”

&esp;&esp;车夫道,“有马车和我们的挤在路口了。”

&esp;&esp;路口就这么大,两辆马车无法并行。

&esp;&esp;“殿下,对面没有让路的意思,好生无礼。”车夫提高音量,“前方何……”

&esp;&esp;“别喊了,让他几步,让他们先行吧。”陆玉无心纠缠,车夫应了一声,控马后退。

&esp;&esp;寒风微起,掀开车帘一角。陆玉顺势撩开,看向外面。

&esp;&esp;很大的阵势。不是一辆单马车。是一趟车队。

&esp;&esp;对面马车看起来更为华贵崭新,后面跟着十几匹大马载着行李,似乎今天刚进长安。

&esp;&esp;车夫听街上百姓闲聊,和陆玉道,“殿下,这车队好像是沉老宗正家的,说是沉老宗正的小孙,一直养在外头,今年接回家了。”

&esp;&esp;高门贵胄这些事不稀奇。

&esp;&esp;今日虽冷,但日光敞亮。陆玉掀着帘子等着车队过去。马车缓缓驶开,后头紧跟着一匹赤红高头大马,马背上立着一位公子模样的人。

&esp;&esp;织锦绸袍,华服暗纹在光下熠熠生辉,腰间珠玉随马匹的行进铃铃作响。稍微靠近些,才能看清这位公子的脸。

&esp;&esp;气质沉静,眼珠漆黑深不见底,清俊面目淡冽,在光下镀了薄薄一层金,他眼眸淡淡扫过,像一条冰冷的蛇无声掠过。

&esp;&esp;陆玉眼瞳一震,攥紧了锦布车帘。

&esp;&esp;怎么可能……他竟然没死……?

&esp;&esp;可她明明杀了他,在梁阳陆王府。剑透左胸,穿心而过,毫无留手。

&esp;&esp;陆玉放下车帘。

&esp;&esp;按当日审衡所言,审衡全家只剩他一个,又怎会成了沉老宗正的小孙?

&esp;&esp;审衡知道她是女身,如今又入长安,若是接沉老宗正爵位,势必要和她在朝堂相对。届时,陆玉将腹背受敌。

&esp;&esp;不对。

&esp;&esp;陆玉冷静下来,或许世间真的有长相相似的人。她不能乱。

&esp;&esp;车队缓缓驶离。

&esp;&esp;————

&esp;&esp;叁日后。

&esp;&esp;陆玉携冷绾入廷尉府。廷尉史闻手下通报安梁王到访,亲自出门迎接。

&esp;&esp;“见过梁王殿下。”

&esp;&esp;“廷尉史不必多礼。本王今日来只是替陛下问询桂阳王一些事宜。”陆玉是御前大红人,更别说活捉桂阳王她居二功。她来见头等大罪犯毫无争议疑虑。

&esp;&esp;“明白。梁王殿下这边请。”

&esp;&esp;廷尉史带领陆玉下两层楼入暗监。桂阳王所禁之处必不同于寻常罪犯。下暗监后,空气中潮湿发霉味道愈甚,夹带着烂肉腐肉的味道。不时有犯人受刑痛苦的嚎叫求饶声,如人间炼狱。

&esp;&esp;陆玉眼前发黑发昏。胸口揪得紧,腹腔翻江倒海。她扶住发霉潮湿的墙壁,墙上腐烂青苔滋进指甲里,陆玉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esp;&esp;“呕……”

&esp;&esp;“殿下……”廷尉史大惊。

&esp;&esp;冷绾扶住陆玉手臂,“家主……”

&esp;&esp;陆玉又吐了两回,廷尉史忙让人开窗通风,又扶着陆玉在空室坐下,拿来薄荷油给陆玉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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