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esp;&esp;滕越离开宁夏卫所,调往陕西都指挥使的事,军中的同僚们都知道了。
&esp;&esp;不少人前来同他小聚,说起眼下的状况,说恩华王虽然被禁足在家,但伸在军中的手尚在活动,而朝廷要派来检查军务的人也定下了,恰就是大太监洪晋的心腹。
&esp;&esp;这正欲滕越他们计划的分毫不差。
&esp;&esp;王复响叫了滕越到自己家中吃茶,他说吃酒就算了。
&esp;&esp;“朝廷要来检查军务,我可不敢在这个关头吃酒。但我这茶是江南新来的好茶,你怎么一副爱喝不喝的样。走神想什么呢?”
&esp;&esp;王复响和滕越先前的职位相同,不过相较于滕越是凭借自己多年拼杀,积累军功坐上的位置,王复响要顺风顺水的多,他父亲本就是边镇重将,父亲去世后他降级袭位。兴许是因着自己顺遂,再见滕越这等靠本事拼杀上来的,便赞赏不已。
&esp;&esp;两人自滕越调来宁夏便成了至交好友,这会王复响见滕越要走了,自己还得守在这里,还有些许伤感。
&esp;&esp;滕越没回他那话。
&esp;&esp;他便道,“我只想着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你怎么还一直走神?难不成回了西安几个月,心早就留在那了?”
&esp;&esp;他说都指挥使司里毫无意趣,“哪有咱们在边关真刀真枪来的痛快?你应该不会真想去都司吧?难不成,是挂心着家里?”
&esp;&esp;他凑近了问滕越。
&esp;&esp;这样问了,才听男人轻声回了一句。
&esp;&esp;“嗯,她才十七。”
&esp;&esp;“谁?”王复响没弄明白。
&esp;&esp;滕越一转头,看到他的大脸近在眼前,没有白皙的小脸,只有一张黑粗大脸;也没有柳叶弯眉,只有横亘着两条浓眉;也没有一不高兴就暗暗抿起来的双唇,只有这会疑惑地张口问他的大嘴巴。
&esp;&esp;滕越立即回了神,英眉微蹙。
&esp;&esp;“没谁。”
&esp;&esp;他家中妻子的年岁,难道还同这个粗武人提及吗?
&esp;&esp;王复响讨了个没趣,不满地念叨了他两句,往外面催促灶房上肉上菜去了。
&esp;&esp;滕越却不由地想到,家中的妻子好似比妹妹也大不了几岁。
&esp;&esp;但她父母兄弟据说都过世好几年了,玲琅是跟着她长大的。
&esp;&esp;可她失去双亲哥哥的时候,才多大年岁,她是怎么靠着自己把这个老的老、小的小的家挑起来的?
&esp;&esp;滕越思绪恍惚起来,再香的茗茶也饮不下去了。
&esp;&esp;滕越把亲卫唐佐叫了过来。
&esp;&esp;“家里有没有消息?夫人可给我传信了吗?”
&esp;&esp;唐佐还以为自己耳朵聋了,满打满算将军回宁夏这才几日啊,就算有消息,宁夏这么远也不能这么快传过来吧?
&esp;&esp;他谨慎地摇了摇头。
&esp;&esp;将军轻叹一气,又问,“那金州呢?沈修也没传消息过来吗?”
&esp;&esp;沈修是为将军专办暗中之事的人,将军离开西安府之前,就让他往金州去了。
&esp;&esp;但金州在陕西行省的最南边,宁夏却在最北面,这一南一北的,消息更不可能这么快了。
&esp;&esp;唐佐还是摇头。
&esp;&esp;滕越长长地叹了一气,只好道。
&esp;&esp;“那你盯着,一有消息就来回我。”
&esp;&esp;
&esp;&esp;金州。
&esp;&esp;邓耀成不知道她说得剩下六件家什是什么意思,只有郑氏偷偷缩了缩肩膀。
&esp;&esp;他只不可思议地瞪着邓如蕴,“你竟然敢诓骗我?让人假称你婶娘娘家走水,闯到我院中强抢?你这是什么?你这是强盗,你从哪学来的?”
&esp;&esp;他怒火中烧,邓如蕴却轻笑了一声。
&esp;&esp;“叔父问我是从哪学来的,我来告诉叔父。前些日,我家院中的老狗被人毒死,家什一夜之间被搬空,连院中老树都砍了 这闯空门的招数,侄女再是愚笨,一次也就学会了。叔叔觉得侄女学的怎么样?”
&esp;&esp;“你! ”邓耀成怒极,“老宅里的东西本来就有一半是我的,连宅子都有一半归我,什么叫闯空门,我本来就是拿回我的东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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