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1 / 2）

&esp;&esp;可她到了床帐间，他也跟了过来。

&esp;&esp;“将军也累了吗？那早点歇吧。”她道。

&esp;&esp;可他却褪下衣衫，将她径直抱了过来。

&esp;&esp;灯火噼啪响了一声，他开了口。

&esp;&esp;“蕴娘，我想要。”

&esp;&esp;这几个字像是刚从滚烫的炉火中取出来，烫得邓如蕴心头微停。而他圈着她的双手，连着整条血筋起伏的手臂，都热如夏铁。

&esp;&esp;而他道，“我们有好些日都没在一起了。”

&esp;&esp;确实。

&esp;&esp;从邓如蕴决定推拒他，与他尽力恢复原来的关系之后，就没再一起过了。

&esp;&esp;这会儿他就这样问了过来，整个帐中都随着他的话升了温。

&esp;&esp;邓如蕴想到他今日种种行径，此刻只能点了头，轻轻道了一声“好”。

&esp;&esp;房中灯火未熄，她点头的时候，映在帐子上的薄影亦跟着颤动。

&esp;&esp;颤动拨在滕越的心头，拨着他今日酸麻的心口，滋味又重现了一般。

&esp;&esp;他把她圈在怀中，低头替她解开衣带。

&esp;&esp;他动作莫名地慢，又或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邓如蕴感受得无比清晰，如同放慢了一样。

&esp;&esp;烛光将两人影子俱都映在帐上，他将她上衫的衣带解开，指下擦着她的锁骨，将衣衫从她肩头褪落下来。

&esp;&esp;房内未熄的烛光与帐中残留的些微凉气，一道漫上她的肩头，而他如炭火一般的双手也在此时握了过来。

&esp;&esp;这一晚他同往日又不一样，既不似先前牛犊一般力气全开；也不似那次欺骗惹恼了他一样，摁着她罚她；自也不会那次极其的温柔，指尖如同细纱流淌划过她身上。

&esp;&esp;今次他彻底地沉默不言，可手下却从头到尾不曾松开她，似是要将不相干的空气都挤尽，一遍一遍地仿佛要同她溶在一起，彻底的将她攫取，彼此之间紧密到无形。

&esp;&esp;邓如蕴气力很快就被榨干殆尽，可他却丝毫都没有松懈一点，正身对着她，至密地抵着她不留丝毫空隙。

&esp;&esp;他就这样不断带着她纵马在混沌的荒原之上，直到奔驰没入水泽之间，汗水将她的长发湿漉贴在肩颈，又在发梢处同他的发缠在一起。

&esp;&esp;她已经无有任何气力了，只能由着他掌控信马由缰，远处西安府城里的钟楼敲响了几下，她听不清，近处更夫来回呼喊了几声，她也记不得了。

&esp;&esp;降落未落的雨终是没有落下，可片片飞雪却自暗淡的半空中漱漱飘落下来。

&esp;&esp;不知何时，已将西安城街边巷坊里高高矮矮的房顶屋檐，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锦缎，在偶然出现的一缕拨云见月的月光下，闪动着晶莹的雪色光芒。

&esp;&esp;西安府的雪夜里万籁俱寂。

&esp;&esp;只有滕府柳明轩里，滕越抱着疲累至熟睡的妻子，轻轻地叹了一气。

&esp;&esp;是真的怕他？是有了旁人？又或者她不能同他真正亲近的原因根本不止一个？

&esp;&esp;滕越不得而知，只在这静谧的雪夜里，至少得到她这一时的靠近。

&esp;&esp;

&esp;&esp;翌日，邓如蕴酸累起身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esp;&esp;她问了一句秀娘为何没叫她，得了秀娘的回应，“是将军不让叫的，说是让姑娘一觉睡到下晌才好。”

&esp;&esp;邓如蕴确实搞不清昨晚几时睡下的，但秀娘又道了一句。

&esp;&esp;“将军说昨夜雪大今日路滑，劝姑娘今日别出门了，若是还要出门，同他禀报一声，他回家来接姑娘出去。”

&esp;&esp;邓如蕴听这话，几乎能想到他说话时候的模样了。

&esp;&esp;他是不是，若不用去上衙，就干脆从早到晚地，将她放在眼皮底下才能安心？

&esp;&esp;她本是想与他恢复从前，如今却全然反了过来，他对她的反应只比先前还要夸张。

&esp;&esp;邓如蕴惆怅不已，可巧家里来了人，不是旁人，正就是林老夫人派回来送信的人。

&esp;&esp;这一路并不好走，送信的人直道，“小的也晚了两日的路程，恐怕老夫人这边，约莫三四日后就要回来了。”

&esp;&esp;滕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