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贸易战的棋局（3 / 4）

已未雨绸缪，甚至已经提前布局，只等他主动跳进陷阱里。

&esp;&esp;他嘴唇微微颤抖，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心里乱成了一团。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只是个笑话。

&esp;&esp;而赛克雷斯……

&esp;&esp;那家伙从头到尾都只是在等着看他出丑。

&esp;&esp;克莱门特的胃里翻腾着恶心的愤怒，他的余光扫向桌边，恰好看到摆在角落的一封信——那是昨日雷缪尔送来的“善意提醒”，提醒他慎重对待这次谈判，警告他不要低估阿德里安的准备。

&esp;&esp;……是雷缪尔？

&esp;&esp;克莱门特的脑子里猛地蹦出这个名字，胸腔里的怒火几乎瞬间炸开。

&esp;&esp;又是那个贱种！

&esp;&esp;他以为这场谈判是他的机会，是他翻盘的关键，可现在，他终于看清了——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而雷缪尔，一定早就知道了。

&esp;&esp;克莱门特的呼吸急促了几分，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他试图挽回什么，试图强行找回主动权，试图说点什么扭转局势。

&esp;&esp;但赛克雷斯只是看着他，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那笑容里藏着掌控全局的游刃有余，藏着皇族天生的傲慢，藏着一丝猎人看着猎物挣扎时的趣味。

&esp;&esp;他轻轻地敲了敲桌面，目光悠然，嘴角的弧度似讽刺，似漫不经心。

&esp;&esp;“所以，殿下——”

&esp;&esp;“你还觉得，是我们更需要艾斯特里昂的粮食，还是你们更需要阿德里安的支持？”

&esp;&esp;克莱门特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指尖微微发冷。

&esp;&esp;——他输了。

&esp;&esp;皇宫，雷缪尔的书房。

&esp;&esp;烛光映照着桌案上的棋盘，黑白棋子交错分布。

&esp;&esp;雷缪尔缓缓伸出手，落下一枚黑棋，正好封死了白棋的去路。

&esp;&esp;他低眸看着棋局，嘴角勾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

&esp;&esp;——克莱门特输了。

&esp;&esp;一开始，他便已经布好了局。

&esp;&esp;他在贵族之间散布“阿德里安战后粮食短缺”的消息，让克莱门特误以为这次谈判易如反掌。

&esp;&esp;另一边，他故意在王国的贵族商会间操控市场，引导他们囤积粮食，提高价格，制造出一场“短期市场动荡”，同时又通过国库干预，确保波动不会伤及真正的王权。

&esp;&esp;他知道，克莱门特一定会察觉到这场市场变动，也一定会认为自己能利用它对阿德里安施压。

&esp;&esp;然后，他在恰当的时机，让克莱门特听见了一场“精心安排的谣言”——阿德里安粮食紧缺，国内动荡，根本无力还击。

&esp;&esp;克莱门特信了。他信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而这个谎言，正是雷缪尔亲手为他准备的墓穴。

&esp;&esp;这种稍微查查就知道是假的消息，也就克莱门特那个蠢货能上当了。

&esp;&esp;与此同时，他匿名将王国内的粮价数据送到了赛克雷斯手里，让赛克雷斯提早做好准备。

&esp;&esp;克莱门特的信心越高，摔下去的时候，就会摔得越狠。

&esp;&esp;雷缪尔合上书本，嘴角缓缓勾起一丝浅淡的笑意，指尖轻轻摩挲着封蜡未干的信件。

&esp;&esp;这一整件事简直就像是在一场拙劣的宫廷戏剧里演出的闹剧，演员拙劣，剧本粗鄙，唯一的悬念不过是哪个愚蠢的角色会先在舞台上出丑罢了。

&esp;&esp;同一时间，阿德里安帝国的王都在灯火的映照下笼罩着一层金色的微光。赛克雷斯的马车平稳地行驶在石砖铺就的街道上，车轮滚动的声响低沉而有节奏，他单手支着额角，手指轻敲着车窗，目光落在腿上的那封匿名信。

&esp;&esp;雷缪尔·艾尔维特·卡斯蒂利亚。

&esp;&esp;他没有拆穿，也没有多言，但在看到这封信的第一眼，他就隐隐察觉到了那个人的影子。

&esp;&esp;那场谈判结束得比他预想的还要轻松——克莱门特的自信来自于被精心编织的假象，而他不过是轻轻地戳破了那层谎言，让他在所有人面前跌得粉碎。整个过程，就像是看一场毫无悬念的闹剧，一场蠢人自取灭亡的笑话。

&esp;&esp;可笑的是，克莱门特到最后都没意识到，他早已成了他弟弟手中的一枚弃子。

&esp;&esp;赛克雷斯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