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回(2 / 3)
炒黄豆一样开动了。
“小对象吵架啦?”司机还挺八卦。
赵文犀摇摇头:“早分手了。”
“年轻人啊,不知道珍惜,真想在一起,多呆一分一秒都是赚到,到我这岁数,把剩下的日子都过好还不够,哪有心思吵架呢。”司机很是感慨。
赵文犀好笑又好奇:“班长也有故事?”
“有什么故事,老光棍一个,我就是觉得,真要在一起,我是肯定不舍得吵架的,肯定要把人捧在手心里宠着。”司机感慨道。
赵文犀笑着点了点头。
“抽烟不?”走了没多久,司机又问赵文犀。
赵文犀摇了摇头,司机就把本来拿出来的烟给塞回去了,赵文犀顿觉不好意思:“没事儿,班长,你抽吧,我没事的。”
在部队里,遇到不认识的战士,一般都叫班长,这是一种尊重。做了领导之后,颐指气使的,很多人就把这基本的尊重都忘了,身为战士,也没人敢提这茬。赵文犀算不上什么军官,当然要叫一句好听的,别说他了,宋玉汝照样规规矩矩叫了一声班长。
宋玉汝的傲,一般人其实是看不出来的,他傲都在骨子里呢。
发现自己又在想宋玉汝,赵文犀强迫自己忍住想回头看一眼的想法,他打定主意,从车发动开始,不回头看燕然一眼。
“别啦,你可是向导,宝贝着呢,我也不差这一会儿。”司机挥挥手,赵文犀发现对方年纪确实不小了,鬓角有一丝发白,但看面相还没那么老,可能是天生的少白头,到了中年就显老,或许要真到四五十岁才能让年龄追上相貌吧。
司机说得这一会儿,可不只是一会儿。履带雪地车走得很慢,一大早出发,晚上快十点多才到了苏木台。苏木台后面的哨塔上,远光手电筒晃了几晃,就看到一个身影爬下哨塔,手里的灯柱在周围的山林里晃来晃去的。
而哨所的门早就开了,丁昊就穿着个背心,站到履带车下面,直接就把赵文犀接住,打横抱到哨所里了。
敖日根和秦暮生围着赵文犀,开始拆他的大围巾、大毡帽、防寒面罩,还有里面五六层的防寒衣服,就像剥一个特别厚的大洋葱似的。
“老唐,怎么是你送文犀回来的。”丁昊却在那边和送赵文犀过来的司机班长说话。
赵文犀坐上车没多久就在颠得让人晕乎乎的震动里睡着了,一觉醒来,他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一路都没闻到烟味儿。
自己对别人的好可以忘了,别人对自己的好却不能忘,赵文犀感激地望着那位班长。
“这不是顺道么。”老唐笑呵呵地说。
“你这一顺可多顺出几百公里去了。”丁昊拍了拍老唐的肩膀,给文犀介绍,“文犀,这是离咱们最近的乌苏里哨所的老唐,你别看他长得老,其实和我是一批的兵,天生的少白头。”
“赵副哨长。”老唐玩笑似的抬手在额头上滑了一下,敬了个礼,“前一阵巡逻碰见丁昊就给我显摆,说苏木台来了个新向导,今天一见,呵,是不一般。”
赵文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看了老唐几眼,忍不住问道:“唐班长,乌苏里没有向导吗?”
“咱们哪有这福气,跟你一批也分来一个,来了之后就明白说了,不会在这儿呆的,一根手指都别想碰他的,好像我们会怎么着似的,呆了没一星期就回去了。”老唐说完也满脸轻视,“把杜峻气得呦,直说明年再分来直接先给个下马威,然后就扔回燕然去,可不傻不拉几地伺候着了。”
“别这么说,唐班长,我这次去燕然还和上面大领导谈呢,说咱们边防最缺向导,明年争取给咱们边防都配上向导。”赵文犀连忙安慰他。
“你这话说得对,咱们边防不是缺向导,是缺你这样儿留得下扎住根的好向导。”老唐谈了一口气,“要是真能分来一个有点本事的,那感情好。”
“那我今晚就在你们这儿打扰一晚了,一大早就出来的,现在是真累了,明天我再往乌苏里赶。”老唐又对丁昊说,“老丁,你看看外面那车,真给劲儿,又高又大,猛地很,上山这段路直接爬上来的,劲儿真大。现在装着链式履带就是雪地车,开春撤了又是陆行车,装上装甲就是装甲车,真是好东西。明年要是托赵向导的福,真来一个新向导,我就开这车接去,多威风。”
“你可别把人吓跑了!”丁昊笑着跟他打趣,“你这车大是大,从燕然开到这儿就开了一天,到时候向导一坐,发现从早到晚都没到地方,进来就是大雪山大森林,还不得吓回去啊。”
“吓回去就吓回去吧,那说明啊,跟咱乌苏里没缘分。”老唐笑呵呵地说,“老丁,给我安排个铺。”
“你就睡我铺吧,铺盖都是齐的。”丁昊一挥手,大方地说。
“别啊,那你睡哪儿啊?”老唐还替丁昊担心。
“我和文犀一屋睡,他那里地方大。”丁昊一本正经地,状似随意地,十分自然地,毫不故意地说。
赵文犀扭开脸,就看到敖日根在旁边捂着嘴,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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