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2 / 2)
,会对我举剑相向了?!”
叶迦眼底掠过一抹深刻的挣扎和痛苦,冷酷的脸容扭曲了下。
“--海卢森!”
海卢森转头望去,收起炎翼的沙利克站在血泊之中,四周倒下的全是他的心腹部下。烈风割过,黄沙吹起,模煳了逝世者的脸容。
沙利克远远盯住一手教导成长的王子,对着他从湛蓝变得深暗的双眼。
“放弃打骸骨大炮的主意,带领你的子民进入陛下的国土里内,把金桐之城交由炽骑接管。”
“这样,你就依然是曜国的皇太子殿下。”
海卢森的脸容扭曲了一下,怨愤的神情间闪过一瞬即逝的灰白,深蓝的眼眸被哀伤和苍凉攫住。
战争使人冷硬如铁,使人变得残酷。
使人脆弱不堪。
海卢森放下长剑,冷笑一声,悲凉从他的胸膛中透出,“……好。”
下刻,他的意志坠入黑暗,沙海、砾漠、骸骨、炎翼、叶迦……尽数从他的视线剥离。海卢森在眩晕中遽然醒来。
他的梦从屈服那刻戛然而止。
自从他带领子民迁离离沦陷一步之差的金桐之城,他被曜国皇帝沙岭王下令禁足宫中后已经过去十天。
海卢林扯了扯衣袍,视线扫过旁边的禁脔,他虚弱地缩起来,嘴里逸出无意义的细碎呻吟,他的胴体布满伤痕,被子上隐见血渍。
海卢森眼里毫无怜惜,身躯疲倦地下床走到窗边,艳阳刺烈地照射大地。从二百年前起,曜国的天穹便一直都是如此煌煌赫赫,如今日轮神祗衰弱,光芒不灭反盛,犹如走到终焉之时,选择燃烧殆尽的太阳。
曾经他在耀眼的阳光下安然入睡,如今却再难入眠。海卢森感到乾渴地握住自己的喉咙,手彷佛在烈日下枯槁龟裂。
太阳,使他焦灼……
昏迷床上的禁脔虚弱地醒来,睁开眼睛便看见对待床事残暴无情的殿下背影,他不敢发出丁点声音,惊惶地瞪眼看着皇太子握住自己的喉咙,而那头灿烂金发的发梢,幻觉一般缓缓浮现不祥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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