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营深处(含彩蛋)(1 / 3)
海卢森坐下来,伸手将昆廷搂进怀里,汲取他的气息同时平服身体的馀韵。
“你早就知道我体内藏着恶魔了吗?”海卢森提出之前没机会问出口的问题,“你为什麽想得到附在我身上的那只恶魔?你们是同类吧。”
昆廷摇头,“想不到时至今日你还是这样觉得。”金色的眸子一张一眨,“你真的觉得我是魔子吗?”
海卢森靠近,唇碰到昆廷的睫毛,惹得他颤了一颤,被蛊惑般道:“至少你一定是魅魔。”
“我见过魅魔。”昆廷从胸膛发出一串颤抖,想起那个长得老像黑暗精灵的男人,“所以我知道自己不是。”
“我也见过。”海卢森哑着嗓子道:“你跟他们一样诱人,肌肤和血液都散发着香甜……”
他收紧了手臂,两人之间的缝隙消失,昆廷就像只曲着腿的小婴儿被他抱在怀中,安宁又惹人怜爱,海卢森呼吸粗糙地垂头掠夺他的芳泽。
唇即将印在昆廷的嘴唇上,却被昆廷拦住,纤幼的手指挡在两唇之间,“你可以恳求我亲吻你,但不能索取,懂了吗?”
海卢森舔了舔昆廷的手指,艳红的柔物将银丝卷在上面,“为什麽?”那口吻,带着王者独有的傲慢和漫不经心。
昆廷暗沉邪喃,“我不允许。”
刚刚消退的情慾彷佛又有翻腾的趋势,海卢森慢慢把怀中婴孩往下压,“你这次,怎麽在这里待这麽久了?这里的一切对外界来说,过了多久?”
“两天,没关系吗?”
海卢森露出冷寂的嗤笑,“对一位被架空权力的皇太子来说,能有什麽关系?反倒是你……”
“我是逃来这里避难的。”昆廷同样口吻冰冷,“不然身体被囚禁,太无聊了。”
“无聊?”海卢森似笑非笑,眼神写着“我弄不懂你这只魔子的想法”。
“人畜是什麽意思?”昆廷突然问。
“身上没有回纹或者卍纹,一点魔法或咒术都使不出的废物,连当奴隶的本领也没有,在这个粮食不充足的年代,他们主要的用处就跟畜牲一样,被人猎杀充饥。”
看着昆廷震惊的神情,海卢森眸底一暗,“我当年差点就被日轮神祗抹去回纹,沦为人畜。”他并没有往下说,“你连人畜是什麽都不知道,真让我好奇你的本体到底是什麽。你说你被人囚禁,囚禁在哪里?”
“一座白森森的骨堡,看守全是披着腐臭了的血肉的骷髅白骨。”
海卢森一听,猛地站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你竟然在里面?”
昆廷看着他从灰败变成狂热的神色,听他说:“那是亡灵军的其中一个据点,梦魇神的结界太巩固,除非用骸骨大炮,否则从外部根本不可能攻进去,我多次派下属潜入内部都无功而返,甚至身首异处,没想到你竟然就在里面!”
“所以,你想让我替你做什麽?”
“那座骨堡由梦魇神的魔晶球镇守着,哪怕只是稍稍移动,结界都会暴露出足以让我带军攻入的缝隙。骷髅兵对魔晶球的防守无疑很严,但你应该能安全--”
“如果我说我没有一点力量呢?”昆廷打断他,站起来冷淡地看着他,“我只有在灵魂邦才能发挥出一点力量,在外面就跟人畜差不多……如果是这样呢?”
海卢森沉默地盯着他,猜疑着昆廷说的是否实话,但昆廷看到他挣扎下的那丝疯狂,哪怕牺牲一只刚爱上的魔子也要达到目的的狠绝。
海卢森没有说话,昆廷已经先开口了,“好,我答应你。你按着你的计划去做就好了。”
海卢森眼内闪过慌张,他伸手想去捉到昆廷,但昆廷已经转过身,海卢森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拉力将他扯离这片黑暗,而目光之处最后所及的,只有昆廷冰冷刺骨的回眸。
海卢森睁眼,从床上猛地坐起,“不--”
他环视四周,只见一身漆黑的炽骑站在床边,从水盘中拿起毛巾拧乾,听见声音便投以视线,“您睡了两天了。”
他平缓地陈述,对于皇太子原因不明地沉睡两天毫不紧张般。
海卢森接过湿毛巾擦去额上的汗珠,闭眼尝试再回到那片黑暗却不成功,烦躁而果决地下令:“我去觐见父皇。你准备一下,我们准备攻打骨堡!”
海卢森把毛巾丢回铜铸的水盘,起来整理自己,随即大步离开寝宫,留在里面的黑衣男人,由始至终都只是沉默地注视着海卢森的背影。以前那头耀眼无比的金发,如今晦暗无光。
议政殿中,萨沙王摆手命令因为战况堪忧而吵得不可开交的臣子们退下,锋利严苛的目光锁住自己的长子。
海卢森单膝跪地行礼,像是单纯的臣下,“陛下,请暂时解放对我的禁足令,并借给我一支轻骑,臣有信心击破骨堡的防御,减轻北面战线的压力!”
“汝成功把棋子安插进骨堡内部了?”萨沙王执政四十多年,一听便知海卢森的计划,“骨堡里的魔晶球一旦被移动,必然会引来梦魇神的注意,你已经做好让下属赴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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