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友(2 / 2)
已经是最大的掌权者,只赚苍头小利不合我的胃口。」要不是衰落,哪需要把他迎进来保存家产和特权,性格拗强的奥斯顿提起也有些不屑掉脸。
萨罗所见略同,毫不质疑地应下,「不用忧心,我的盟友已在邻城等待。」
俄塞歌,夏登毕生的伤心地,每封金纹蜜蜡信件的源头。她以高耸乾冷的万仞石山迎接从冉凯来的朋友。
萨罗捎上马夫同行,如雷电般撕裂天际的浓霞渲染蓝眼,有血红也有黛紫和沙青的颜色。
雷格瑟·大卫在城门前方迎接。他张开双手招来萨罗的注意力,最轻盈的布料穿在他身上撑得像凛冬的毛草大衣一样。
这是个像北极熊般壮硕憨厚的男人。
这是马夫对雷格瑟的第一印象。
雷格瑟先跟萨罗拥抱,才转头对马夫打招呼,「罗在信中提及到你,你就是那个勇敢忠诚的马夫!」
负责驾马的马夫收起马鞭,跨到马车最后检查行理和货物。虽然不懂「勇敢」这个形容词从何说起--他敢打赌萨罗的信里除了忠心,馀下全是贬义词,但听见雷格瑟的话,马夫取下帽子深深鞠躬,一言不发继续做完下仆的活。
萨罗无奈瞅这人一眼,雷格瑟悻悻摸鼻,把客人带回一点点建起的歌剧院,安排萨罗住在贵客的上好宾房。
出门在外,马夫一刻不停地劳作,完成洗马、喂马、收拾主人行理、搬运商品……一系列工作后,雷格瑟已经带萨罗参观完歌剧院,共同享用了一顿午餐了。
马夫啃完块乾饼,收拾好自己又返回萨罗的偌大客房,像只大狗蹲在地板上默默擦拭主人的皮鞋。
萨罗怒气未消地回来,马夫便无言乖顺地跪在他脚边为他按摩,彷佛不曾深谈的默契。
萨罗拉起裤管,翘腿,深深把脸埋在掌中,「我当初肯定是疯了才会准他建歌剧院,没有文学细胞的熊!他应该组个马戏团然后用火圈包围自己!」
马夫瞬间从萨罗的话中领悟中个歧义笑话。他记得雷格瑟有浓密的浅金色眉毛和手背的汗毛,估计胸腔的毛会更蓬勃。跳火圈的话,他的毛……
酸痛双腿得到松弛的舒适压根无法浇灭他的火气,萨罗满脑子是刚才看过的剧本里荒唐滑稽的原创部分,冷笑低骂道,「他的剧员和歌手真的没有罢工吗?还是说这里早就是个空壳?刚巧我的房子住着个疯子,我愿意让诅咒那毛人早死的演员到蔷薇园作客。」
总感觉长篇大论地刻薄骂人的萨罗……莫名可爱?
马夫眨眨眼睛,他第一次见这么有朝气的萨罗,会因为一点糟心的琐事而气急败坏。他想,雷格瑟对萨罗而言,大概是合作者兼好友的关,他、疯子夏登、十五个奴隶都无能让萨罗毫无顾虑地展露这一面。
一肚子气消得差不多了,萨罗才翻开带回来的剧本说正事,「雷格瑟能替我们找来多如热水的客人,交换的条件是我们需要为那野人演一出剧。」
马夫半晌才理解萨罗的话,嘴唇无措地张大了,发出一个无声的音节,啊?
萨罗看见他不争气的样子火气又升上来,漂亮的脸庞流露冷笑,「要锻练你差极的身手,纠正你语意不清的说话技巧……那顺便吧,还有你那坏了似的面瘫样子。」
萨罗觉得从没有主人要当得像自己这样累心。
马夫……
马夫对开口说话的萨罗又爱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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