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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晏嘟了嘟嘴唇,倒也没什么不情愿的,撕开膏药贴,找准了位置:"是这儿?"
"往下一点。"
她的手摸了上去:"这儿?"
"不对不对,再往左一点。"
"这儿?"
"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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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晏察觉到他是故意逗她的,一巴掌就把膏药贴给他拍了上去。
"啪唧"一声,原飞翮吃痛,苦笑道:"我是伤员啊。"
"这么流氓,我看伤得也不是特别重嘛!"
话虽是这么说,她还是上手给他揉了两下。原飞翮抓过她的手放在腿上,扭过头看她:"大早上过来,就是给我贴膏药的?"
和晏垂眸看了一眼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有些不自在地抽了回来。
虽然他们可以大方的肌肤相亲,但是这种纯情暧昧的时刻,她却不适应了起来。
原飞翮微愣,看她几眼,没说什么,将手重新撑在身后。
和晏收好情绪,说道:"我百度过你了。"
"所以就来关心我的伤势了?"
"你别误会,我是有些好奇但是你可以不回答。你的伤真的很严重吗?"
严重到现在已经是半退役状态?
沉默片刻, 他起身将包放在了行李箱上,然后给和晏拿了瓶水。和晏接过,没说话,静静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原飞翮没坐下,站在窗前,望着外头直立的狐尾椰子树,枝叶茂盛,叶色亮绿,无不透着生命力的强大。
半天,他开口:"是挺严重,这几年,大型比赛是打不了了。"
简单几句话,回答了她的问题,却又像什么都没说。
和晏张了张口,想不出什么安慰话来,总觉得说什么都矫情。索性站起身,走到他旁边,将自己的手递过去。
原飞翮低头,看着摊开在眼前的白皙手掌,抬眼:"干嘛?"
"捏一下我的手。"
原飞翮不知道她什么意思,试探性地轻握住。
"捏指节。"
原飞翮按照她的指示,捏了一下她的手指指节。
"嘶!"
隐隐的刺痛让她的五官揪紧了一下。
原飞翮皱眉:"怎么了?"
他转而握住她的手,轻轻揉了几下。
和晏语气轻松地说:"我有轻微的腱鞘炎,很正常,高强度的训练造成的。手受伤对于电竞选手来说,她的职业生涯就快到头了,况且我已经这么老了。"
原飞翮挑眉。
"你别误会,我是说我在竞圈算是老了。我们退役年龄平均在二十四岁左右,所以如果我在将来的大赛里成绩不理想的话,很可能就要告别电竞了。"
他轻轻握紧那只白嫩小手:"你跟我说这些"
和晏耸耸肩:"我实在想不出安慰的话来,就只能跟你比惨了,虽然没有你那么严重,但性质差不多嘛,对不对?"
原飞翮失笑:"所以我们还是同病相怜?"
"嗯,可以这么理解。"
看他展开的笑颜,和晏心情也跟着明朗了起来。
"行了,比惨结束,我去睡觉了。"
"啊?待会儿他们说要赶海去。"
"哎呀你们去吧,我一晚上没睡,现在困了。" 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和晏离开了他的房间,盯着已经关上的门,原飞翮倚在窗边发呆。
其实那些过往所造成的伤痛、遗憾,在原飞翮心里已经逐渐淡忘,他不恨任何人,也不后悔自己曾经做出的选择。只是突然有个人以这种独特的方式来关心自己,他倒有些鼻酸了。
忘向外头初升的晨光,肩上的疼痛此刻减轻了不少。
石小臣刚醒,就看到进门的和晏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姐姐,您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和晏蒙着被子,说话含糊不清:"嗯,我睡了啊,今天什么活动都别叫我,你们玩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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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小臣看她确实是困了,也没忍心叫她,跟石永岩说了一声,他也没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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