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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殿下已出宫了。青鱼拱了拱手。

梁承琰点头,揉了揉额角,神色有些疲倦:多派几个人跟着,万事小心。

沈余吟不愿在宫里待着,他就多放她出去散散心这是为让她调养好身子的让步之策。说到底,沈余吟说什么,他都会尽力去应允。

除了离开。

青鱼将沈余吟每日出宫所见的人和事都记了下来,每天交由梁承琰过目。走时一整页都是与萧靖泽在宫外同游的记录,她即使不忍心记,也还是记了。

谢璋心里恨着梁承琰去找谢老夫人将他禁了足,半夜偷偷溜出来,直到白日才进宫。

看见梁承琰临窗翻那本册子,一时更加幸灾乐祸。

看着心里疼还看它做什么?谢璋坐在窗棂上,手里抛着一个橘子,语气不乏嘲笑。

梁承琰将册子合起来,语气淡淡:你这么闲不如为朝廷做些有用之事。

朝政上的事哪里用的上本公子,谢璋说到这里,语气一顿,脸色都变了,你该不会要去沧州?

南方边境重地,沧州是刚被夺回的城池,四周情况复杂。再往南就是一河之隔的楚国地界。现在战事未停,他就要去沧州,此行必定凶险。

有些事还须我亲自盯着,这期间你在京城留意朝中的情况,那几个软骨头若有异常,格杀勿论,梁承琰抬眼,你不愿像舅舅一样入仕,总也得为国分忧一二吧?

你走了朝中还有我爹,要我留意干什么?谢璋烦躁的剥开橘子。

舅舅可没有走屋顶如履平地的本事,梁承琰一笑,你不答应也无妨,我便告诉舅舅你忙的很,忙着日日流连于青楼。

谢璋差点被入口的橘子噎死:你要不要再无耻一些?

彼此彼此,梁承琰从桌上挑出一本折子递给他,我一去时间不定,殿下的安危你多留心。

谢璋挑眉:你这是求人的语气?

看来你很想让舅舅知道你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

不是第一次被他威胁了,谢璋还是有吃了大亏的感觉。

你舍得那么久不见殿下?他故意挑着梁承琰痛处说。

梁承琰未说话,想起沈余吟看他的眼神,他舍不得,她却能舍得。

宫外的街市上人声鼎沸。

聂迟不耐烦地摇着扇子,四下去找沈余吟的身影。他方才还见她从临街的铺子里走出来,现在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了。

无崖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主子,您可小心着点,现在大梁和咱们可不融洽,你这样在他们京城乱跑,万一被发现了

发现就发现,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聂迟用扇子挡来他,去,别挡着爷。

无崖对聂迟的德行清楚得很,连忙挡在他身前:主子,被扣在官驿的云大人还等着咱们去救呢,您可不能误了事。

让他在那儿待着得了,谁让他说了些不中听的话,聂迟想到这里,冷笑一声,聂荣居然想娶现在大梁唯一的公主,我看他是失心疯了。

无崖见劝不动,只能叹了口气,谁让他碰上个这么难伺候的主子,偏偏在局势紧张的时候在大梁都城乱逛。

你也别搬出那老东西来吓我,聂荣拽住他的耳朵,我早说过,我和皇宫没关系了,听清楚了吗?

无崖听他把皇帝称作老东西,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主子,您别在再说了。

染绿回头瞥见了无崖,连忙提醒沈余吟:殿下,是聂公子。

聂迟上次容她在院子里休养了几日,她还未来得及道谢,于是便回头看了一眼。

聂迟自然也看见了她,正欲走过去,脸色蓦然阴沉下来。

她身边走过一个人,斜眼看了她一眼。

无崖,你解释一下任铨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声音冷的可怕。

无崖心里一惊,任铨是聂荣身边的暗卫长。

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干脆宰了他,聂迟袖中的刀震了震。

无崖知道聂迟素来不喜欢暗卫阴险行事的手段,任铨更是其中为了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可那是聂荣身边的人,无崖按住他的刀。

主子,你现在动他是打草惊蛇。不如再等等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任铨从沈余吟身边走过,什么都没做,静静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无崖松了一口气,躬身行了一个礼:见过殿下。

沈余吟道了一声免礼,转眼见聂迟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聂公子?

你既然出宫,还不多带几个侍卫,聂迟声音不悦,看一眼染绿,带着这么个丫头片子有什么用?

沈余吟本欲解释,但又停住,指了指旁边的酒肆:进去说。

酒肆内人不少,他们寻了个僻静处坐下,足以看到整个酒肆的全貌。

本宫像是感觉被什么人跟着。本以为是你们,可你们停下以后,那种感觉几次在。

是一种被窥伺的感觉,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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