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1 / 2)
松手
[×]
婚还未成,她就想着纳妾的事情了。梁承琰忍不住唇边笑意,叹了一口气低头:殿下如此厉害,我怎么敢。
沈余吟哼哼了一声,坐到椅子上:回京的事我答应了,我看也别安排日子,既然要走,索性就明天动身吧。
梁承琰本来也想尽快送她回去,见她此刻虽然答应,但脸上仍不情不愿的,少不得他多哄几句。
沧州事情一了,我便即刻回京,不会让你等太久。梁承琰弯腰,手抚上她挂在脖颈上的玉璧。
知道了。
沈余吟应了一声,双手环着他的腰,脸贴过去在他身前蹭了蹭:你最好说话算话。
梁承琰和沈余吟忙着谈情说爱,没空理谢璋,他自己在沧州百无聊赖地逛了几圈。
本想去瞅瞅萧靖泽的现状,但想到对方可能正是伤心之时,他去反而多事,便转悠着又回来了。启程时的马车和一应用物他都要亲自检查,这一堆事情忙下来才把时间都打发了。
他觉得日子长,是因为无事可做,无人可并肩。可有人觉得日子短,因为身边已有了珍惜的人。
幼年时还没看出来梁承琰是个痴情种,这一痴情公主都勾搭到手了。反观他万花丛中过,到现在确是孑然一身。
谢璋莫名有些不痛快,回小厨房把那盘子樱桃给全吃了。
翌日沈余吟醒的晚,故意在床上磨蹭,无非是想多拖些时间。梁承琰怎会看不出她那点心思,直到她睡到日上三竿,谢璋暴躁地敲了三次门,他才去喊醒她。
沈余吟衣裳穿好了,坐在床边就是不肯起身。梁承琰也不再和她多说什么,直接把人从床上抱起来送到马车上。
她咬着唇,放下帘子前伸手在梁承琰手臂上掐了一把,闷闷不乐地缩到马车里。
我说这就是惯的,你教训教训她,下次就不敢了。谢璋一边说风凉话,一边翻身上了马。
谢璋,你信不信本宫回去请旨砍了你的头。沈余吟听见了,在里面没好气说了一句。
得,你们两口子没一个是我惹得起的。谢璋抓住缰绳,梁大人,后会有期。
他把最后两个字咬的特别重,缰绳一拉,马车车轮向前滚动。
梁承琰让开路,望着马车向前飞驰。
她生气了,不然不会连告别的话都不和他一句。
沈余吟在心底骂了几声,撑着脸又睡了一会儿,再从马车上向外望出去时,已经出了沧州地界。
因为是送她回京,路上都是急行。在路上耽搁的时间越长就越容易有危险,谢璋也不敢怠慢。
虽说这次护送的侍卫都是从宫中带出来的暗卫,但楚国的暗卫本事之大天下闻名,从宫中都能把人劫走,从路上劫个人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谢璋不敢轻易放松,始终留意着四周的动向。
沧州和锦州交界处地形复杂,他提前派人将情况都摸遍了。路线也避开几处滑坡和滚石多发的地带。但正因为要避开,所以就要绕路。
从沧州到锦州必经之地,可有一处万丈高的悬崖。
他心里有些许不安,临行前起的几卦卦象都不好,有些事是命定的,避也避不开,他便没有对梁承琰提起过这件事。
沈余吟隐隐能感觉到颠簸,她来时被绑在马车上,不熟悉路况。现在她掀开帘子向外看,外面竟全是连绵起伏的山坡。
三三两两有几户人家,一片荒凉。
早就听说南方不如北方发达,她没亲眼见过,现在确是知道了。梁承琰想多留几天,应该也是为了这一方的百姓。
她这么想便觉得自己有些任性了,手里紧紧攥着那一小截布料。
那是昨晚她从他衣袖上剪下的,觉得带着就像能安心不少。
公子,前面的路段险,还是要慢一些。领头的暗卫骑着马折回谢璋身边,之前勘察过平整的地段,不知为什么又多了许多落石,怕是要改道了。
谢璋皱眉:改道后要经过万丈崖?
确是如此,但那条路十分宽阔,只要谨慎离着远一些,应该不会有问题。
事已至此也别无他计,谢璋勒住缰绳,那就改道。
沈余吟察觉到马车方向调转,从帘子里探出头来:怎么了?
没事,前方有落石,路走不通。谢璋回她一句,你坐稳了,这一路我不喊你,你尽量别对外露出脸来。
这话...听着有点危险啊。沈余吟依言放下帘子,心里有些许不安。按理说任铨那日重伤成那个样子,应该活不了的,要是他还活着
谢璋,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她在里头问,声音冷静。
不算察觉,警惕点总没有坏处。那天任铨被楚国士兵抬了回去,万一他还活着,一定会想办法报仇的。
谢璋有点懊恼,早知道再派人把事情做的更彻底一点了。
大家小心,前面的路不好走!领头的暗卫长喊了一声,沈余吟心里一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