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甜心(1 / 3)
彩绘玻璃投下闪烁的流光,映在圣坛中央深红的棺椁上。
身披白袍的大祭司踏上台阶,一步一步登上去,单膝跪在了神明面前。乳白的手指抚上材质不明的棺椁,温热光滑的触感像在摸着剥掉皮肤后的血肉,他陶醉地闭上眼睛,思念之情得到了些许慰藉。
与此同时,跪在阶下的信众虔诚地仰着头,满心满眼都是对神明与祭司的孺慕。他们是被大祭司选中的幸运儿,正在翘首以盼神明的恩典。
残阳又向西倾倒了些,在落下前流出汩汩鲜血,染透了厚重的云霞。
是时候了,路西法将头抵在棺椁上,轻声呼唤伟大的神明。
“该醒醒了,吾神。”温柔的话语唤醒了祂,一条触手从棺椁上长了出来。起先是短短一截,然后在半空中抽长,顶端裂出一个个细长的小口。
它在半空中探寻,一路蜿蜒绕上了路西法的脖子。微量湿浊的液体从表面的粘膜上渗出,滋润了颈项上每一寸皮肤。
微微低下头,祭司亲吻那红褐色的触手,任它伸进衣袍盘上自己的胸膛。
“路西!”稚嫩的童音不经任何媒介径自碾过脑海,弄得他头昏脑胀,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路西法,我饿!”
“我知道,放心,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他抚摸棺椁,温声细语地安慰着饥肠辘辘的神明,“您可以享用了。”
话音刚落,六七根触手就从棺椁的各个方向长了出来,它们像血液一般流淌,一直流向阶下信徒跪伏的地方。
未曾见过神明真容的信徒满脸惊恐,但出于对神的敬重和对祭司的信任,他们仍然跪在地上,没有动弹。触手绕上大腿,环上胸膛,冰凉滑腻地在身体四处游走,留下蜗牛爬过的痕迹。
明知道与对自己的爱抚不同,那几只触手只是在检查食物的质量,但路西法还是有些吃味儿,低下头在缠着自己的触手上轻咬一口。
神明察觉到他的醋意,立刻对爱人报以回应。缠在颈上的触手逐渐缠紧,顶端像蛇一般抬起,强硬地抵开牙齿按进了他口中。无数细小长着倒刺的舌从小口中伸出,剐蹭碾磨着口腔里每一寸嫩肉,弄得路西法又痒又痛比被大型猫科动物狠狠舔食还要难受。
然而神的心思不止于此。红褐色的触手持续挺进,一直深入喉咙,去舔舐娇嫩的食道。
痛苦在神经末梢炸开,酥麻的痒意爬上了最细微的血管,食道里蠕动着的异物感让胃部不断抽搐,可路西法却因几天未食而吐不出一丝一毫。
眼泪在他眼角闪烁,落到腮边像人鱼眼泪化成的宝石。于是,神被他的样子取悦,满足地将触手抽了出来。
呕吐的欲望在触手脱离喉咙的一瞬间达到巅峰,路西法跪在地上,像孕妇般不断恶心干呕。涎水控制不住地从口中溢出,拉出一段细细的银丝滴落在冰冷反光的大理石祭坛上。
扶着胸口喘息了许久,路西法才终于恢复了语言的能力。
“您也太坏了,吾神。”他的嗓音变得沙哑,明明是抱怨,语气里却带着家长假装被小孩子骗到时的宠溺笑意。按着胸口斜了下身子,他将脸贴在了棺椁上。
触手再次蹭上他的脸颊,像小狗尾巴一样温柔的抚弄,略带讨好之意。然而这样的温馨并没有持续很久,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静谧的空气,打断了神与祭司的温存。
显然,神在调情的同时也没有忘记进食,那个刚刚还跪在阶下的少女已经被祂卷进了触手中。数百张细密的小嘴一同张开,像蚂蚁一样爬满全身,四处啃食,很快,原本还生机勃勃的女孩就被啃成了一个满身血坑的烂苹果。
看着生命在少女身上流失,剩下两个信徒不断挣扎哀叫,妄图逃出神明的控制,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
匕首一样的尖刺从柔软中伸开,划开扁平的腹部,搅烂了血淋淋的内脏。扒出恶心的肠,挑出不喜欢吃的胃,牙齿咬上胰脏,再次大快朵颐。
靠在棺上看了一会儿,路西法直起上半身向棺里望去。血红色的底板上浮现出孩童的形态,正随着养分的吸收慢慢凸起。蝴蝶即将破茧,爱人马上苏醒,路西法眼底尽是温柔的爱意,只觉得耳边的哀鸣都变成了舒缓浪漫的钢琴曲。
终于,最后一个信徒死去,身体被拦腰撕成两段,血红的肠子流了一地。神的触手从腹部捅了进去,在皮下缓缓蠕动最后从口腔通了出来。
青虫啃食苹果,在甘甜的果肉里乱钻乱穿,几次循环往复后,信徒的上半身就被戳出了好几个黑洞洞的窟窿。
看着神如同小孩般玩弄猎物的行为,路西法知道,祂已经吃饱了。果然,不一会儿,底板上那层薄膜裂开,孩童模样的的神明用短短的手臂扒着棺沿坐了起来。
湿漉漉的红色鬈发贴在腰部,沾满了半透明的海腥味粘液。祂是海洋中诞生的神明,是无上生命最初的起源。
焦糖色的眼睛狡黠湿润,祂精雕细琢的五官是造物不敢直视的美丽,然而祂的祭司在看着祂,眼神温柔深邃,像深海翻涌接天,不顾一切去亲吻火红的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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