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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穿外套,衬衫的领口敞开着,看起来不象在公众场所,“在酒店了?还在工作?工作怎么样?”
“嗯,在酒店,这边晚上十点了么。工作,进展一般,不算太顺利,但也是早料到的难题,谢谢领导关心。”许谨一口气答完,看着岳燃笑了笑,脸色倏然一正,“你打去我办公室,有事?”
岳燃没想到许谨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一时怔然。
许谨解释道:“我的秘书很尽责,她每天早晚一次,把打进我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和留言信息传给我,我刚刚收到。岳燃?”
“嗯?”岳燃回神。
“你肯定有事,岳燃,不要瞒我。”许谨的口气斩钉截铁。
岳燃别开视线苦笑,这就是找了个精明情人的坏处。
“我不是瞒你,”他斟酌了一会,“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许谨沉默了一会,道:“我正好也要把明天要用的资料过一遍,大概需要十分钟。这样好了,你将你遇到的事整理一下,发邮件给我,等我这边忙完,我再给你拨过去,好吗?”
“许谨……”岳燃除了情人的名字,再也说不出什么,他在许谨温和的微笑中,轻轻点头,“好,你等我几分钟。”
“不着急。”许谨笑笑,挂断了视频。
岳燃周身发烫,他把手机搁在一边,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当他在文档中敲下第一个字,他不得不承认许谨的细致周到、体贴过人,当面无法开口的话,化成书面语时,却能有条有理、逻辑清楚,许谨毫不怀疑自己用词的精确性,以及语句的分寸尺度,只是当这封基本平铺直叙来龙去脉的信件完成时,岳燃把光标移到发送键上,却迟迟没有下按动的决心。
许谨会怎么看他?
尽管算不上动真格的“419”,但他也确曾因为空虚,而借助过无所不能的网络来寻求陌生人性的刺激与慰籍,更要命的是,对方还录有他的影像,许谨会容忍他的这番过去?
他在矛盾中反反复复,眼看着十分钟就要过去,岳燃按下了发送键,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
至少,在理智上他无可指摘,过去总是过去,这不是自己的错,然而在得到许谨回应前,岳燃知道,这样的自我安慰是多么可笑和虚无。
天幸的是,他还没来得及自我宽心一分钟,许谨的视频邀请就拨了过来。
“许谨——”岳燃刚叫一声,就被许谨打断,“岳燃,把对方的邮件转发给我,是了,你说对方给你打过电话,你有录音吗?有也发给我。”
“录……录音?”岳燃有点不明所以。
“算了,”许谨道,“你先把邮件转给我。”
此时的许谨已然毫无笑意,岳燃心里打鼓,却也不好追问,便把对方那附带视频的邮件发了过去。
许谨说了声“等我一下”,又再次把视频挂断,过了半分钟,他重新拨过来,眉头紧皱:“你倒是不用太担心,这视频看不清脸,就算真的散布出去,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妨害。”
“但是,我自己知道是我。”岳燃摇头,“我做不到这么自欺欺人。”
许谨瞥了岳燃一眼:“对方电话里怎么说?”
“许谨,我担心的不只是这个视频,而是那人本来只是网络的一个ID,虽然我贪方便进了同城站,可是他查ip最多也只该知道我大致的地方,不该……不该连我的邮箱地址、手机号码,甚至家庭地址都清楚啊。”岳燃道,他一鼓作气,挑明了问,“我最担心的,还是你会不会生气,看不起我……”
第三十一章、
岳燃尽管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他心里是希望许谨云淡风轻的一句:“都是过去的事了,有什么好生气的?”
宽容的好男人合该是这种标配吧?
但许谨看着他,口气的确是淡淡的,话语却跟岳燃的盼望背道而驰:“嗯,我在生气。不过这些等下再说,你说对方连你算得上隐私的一些信息都清楚,这个人不象是单纯为和你上床而来,至少,不会是只想和你上一次床。”
岳燃被噎得无话可说,只好继续听许谨分析,他很想回避许谨的目光,地板为什么不裂开个洞?
“有心的话,要得到你那些信息不算难事,但这仍然要花费些额外的功夫,从成本来看,就为了得到和你演床簧双人杂技的许证,还是一次作废,未免太不划算。”许谨的手指在两眼眼头处小幅度地揉搓,皱眉道。
见他这动作,岳燃心里一动,脱口问道:“你还没摘隐形?”
许谨一怔后笑了:“嗯,没来得及。”
岳燃呼出口气:“戴久了对眼睛不好,先去取了吧。”
他见许谨不动,催促道,“快去,我没想着趁机挂断,反正你都知道了,早晚也得挨你这一顿。”
“这倒是。”许谨眯了眯眼,从电脑前走开。
岳燃放松了下来,心中仍是五味杂陈,莫名地犯起了消失很多年的烟瘾。
几分钟后许谨戴着眼镜回来,他看着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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