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宫上 二 出山（2 / 2）

道他宽大衣袖下攥成拳头的手指，掐破了掌心。

今夜，他还会做那个梦吗？时间长了，嬴政也摸索出了一点规律，每每他心情不好时，就会梦到那个少女，她身上似乎有一种纯净的气息，能让他平静下来。

还是那个熟悉的背影，但不同的是，这次少女似乎是在吹着笛子，嬴政耳边传来悠远、亘古的笛声，曲调陌生而优美，像是鼓励又像是安慰。

这一晚，他睡得异常安心，嬴政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雕梁画栋，是他熟悉的宫殿，一丝莫名的不舍萦绕在他心里，这个少女已经成为他脑海内挥之不去的一部分。

每当要看清她的时候，嬴政总是会醒来，一开始他在想这会不会是一个阴谋，不是没怀疑过什么，但找遍了房间周围都没什么异样，只得作罢，几年过去了，他还是在做这个梦，并且醒来后他觉得很舒服。

既然对自己没什么坏处，也没有在现实里遇见过梦中的她，嬴政便把少女当作自己天命非凡的一种证明，他不曾想过派人去找是否真的有这个人，一是没有线索，而是怕会演变成各方势力往他的后宫塞人，她也许是天上的仙子，嬴政想着，要是能在梦里看清她一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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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那我走了，你保重。忘机向松珑子辞行，她带着一个小包袱，只装了玉镯，地图和一点换洗的衣物，便准备动身了。

忘机并不习惯有人服侍她，哪怕是同样出身天宗的侍女，至于钱财，七国货币不通，野外也用不上，等到了大一点的城，自然有道家的据点会提供。

且慢，你及笄之时多半在外，而且也没人为你行笄礼了，我便提前送你一个礼物。松珑子将手中的佩剑递给少女，这把剑名为秋骊，跟随我多年，涵泳天地生机，蕴藏自然，便传给你当作佩剑。

剑的确是绝世好剑，可背后蕴藏的深意，师傅...徒儿无心掌门之位，对天宗也没什么贡献。忘机沉默了一会儿，摇头拒绝。

哼！老夫随心之举，传给自己的徒儿，谁敢妄议？至于掌门一说，北冥子的徒弟赤松子，至少能当个二十年，你就放心拿去。松珑子脸色有些不虞，若不是当初为了门派里的某些人，瑶光何苦不能回道家，这剑他本就是想传给瑶光的，现在给忘机是顺理成章言。

忘机打量手中的秋骊剑，难掩欣赏之色，此剑造型独特，剑柄融合了拂尘，以祥云、莲花为底座，剑鞘与剑身上分别镶嵌了三颗紫翡翠，外形纤细，秀外慧中，隐隐有流光溢于剑身。

听闻庄周作《逍遥游》受此剑启发颇大，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果然是绝代神器。忘机还是收下了，虽说她的聚气成刃并不一定需要佩剑，但身为剑客，一把绝世名剑无法让人拒绝，更何况长者赐不可辞。

感受着松珑子如有荣焉的赞同目光，忘机拱手作揖，那就多谢师傅赠剑。

瑶光留下的地图标注的地点离函谷不算太远，在秦国境内，道家所在的崤山函谷虽说位于魏国境内，却离秦国边境很近，所以忘机并不着急，一路走走停停，夜晚睡觉便找两颗树，挂上白缎，等于说睡在一条不过一掌宽的绳子上，只有轻功极其高明的人才能做到。

醒来后，忘机收拾妥当，继续赶路，却在魏国边境处，发现密林之中一栋破旧的草屋内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她循着声音走去，也许那并不能称之为屋子，不过是一堆稻草搭在几根木头上勉强能遮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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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嬴姓赵氏，名政。战国称氏，不称姓，按理说应该称赵政，而非后世惯用的嬴政，本文为了行文方便，选择称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