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精神图景(流浪汉操娼妓蜡烛烤乾穴精偷听情史走心)(1 / 2)
接下来的半个月,他们都在等候重审孤峻冤案的结果。这段时间小雄子的行为变得有点奇怪。
自从墙上嵌了锁链后,孤陶儿就经常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它,有时一坐就是几小时,让孤峻一度很担忧。
如今对孤峻来说,曾经被日夜锁在墙上的折磨不能说是阴影,但每次看见这幅情景,都让他有些触动,明知偕越也要靠近孤陶儿才能安心,好在孤陶儿从不抗拒孤峻的胸腔。
当高大的雌奴从后面伸手抱住,孤陶儿便自然地用孤峻的腹肌当枕头,金色尾巴在雌虫的各处皮肤上来回游走,留下痕迹。
孤陶儿继续看着四条铁链,孤峻从不逾越过问,只要能静静抱住小雄主就够了。
今晚,有郡守城的虫来押孤峻上庭,铖元坦白承认当年一切都由他策划,孤陶儿不担心雌奴洗去冤名失败,吻了吻他,看着孤峻进入囚车。
铖元终于等到与孤陶儿独处的机会。他明白雄虫满心满眼只有孤峻,可他不甘,他不甘心!
这么年幼的雄主,在感情上真的能做到全然信任,绝不变心吗?
铖元不信,所以他要赌一次。
“雄主……”在孤峻的苛待下,他已经十几天没吃过东西了,这样的虚弱正好适合,他苦笑,“在您的命令下,我已经‘坦白’了一切,如今孤峻无罪已成定局,我只是想让您知道,奴当年并没有半字虚言。”
孤陶儿定定地看着他。
“您出于对他的爱,听信了他的狡辩。我明白爱情总是让虫的心脏烧灼,雌奴的话语也传不到任何虫耳中,若雄主能获得幸福,铖元并无怨恨。”
铖元垂头低声道,“只是,您怎么能确定,孤峻对您的爱是出自真心,而不是利用您在陈清郡立足呢?”
要是残暴一点的雄虫,听到这里已经上刑了,孤陶儿还容他说下去,他赌对了。
“铖元曾经跟孤峻是战友,奴知道他有过什么情虫,雄主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吗……”
孤陶儿惆怅地想,怎么办,他真的被引诱了。
?
孤峻是雌奴,哪怕翻案成功他依然是雌奴,身份决定了他得到的对待:深宵囚车押送,没有旁听公审,无虫知晓,随意盖印,又被连夜押回来了。
尽管疲累,但孤峻看着手中的公文,松开皱褶深刻的眉头,总算是有成果。现在他只想立即上楼,看见陶儿少主呼呼大睡的可爱脸蛋。
铖元从暗处出来,挡住孤峻的去路,暗流涌动地对峙。
孤峻脸色严寒,“滚开。”
铖元忽然咧嘴冷笑,“你还记得少红袍吗?四十年前死去的雄虫指挥官。”
孤峻本欲踹开他的脚步微顿,“他是我的下属,为先锋营的任务而死,我不可能忘记。”
“他是只很温柔,心思缜密,而且攻击力罕有地超群的雄虫,商讨战略时总是第一个跟上你的思路,也对你表达出一定的钦敬和恋慕。”铖元一字一顿清晰地问,“当年,你想过让他当你的雄主,对不对?”
孤峻不屑掩饰,“对。”
两虫同样高大结实,同为雌奴,谁不比谁好,带着敌意的压制场相当吓虫。
“我就知道,你们出双入对,这么合拍……”铖元嘲讽地勾起嘴角,突然话锋一转,“那我原来的雄主呢?他是你的旧情虫,你对他还心心念念,所以才会借着找我算帐找上门吧!”
铖元激动起来,孤峻第一时间瞥向二楼,担心吵到小雄子。铖元挡住他的视线,冷冷发难,“别再假惺惺了,你恨他当年在你落难无助时抛弃你,但这种恨的反面……也是爱。”铖元踏前一步,笃定地说。
孤峻冷漠否认,“我不恨他。”爱更是无稽之谈。
铖元缓慢的声音带着蛊惑,“虽然是负心汉,但他也是难得的强悍雄虫,其实你只爱强者,根本不爱像陶儿雄主这样柔弱,依赖,你离开一眼都不行的虫崽不是吗?”
耐着性子答了先两道问题的雌虫不再接腔,铖元的身子突然一顿,脸色难看又不敢相信地看着被割开的皮肤,把植入的窃听晶片从伤口中挖出……已经毁了。
再看孤峻,他的手背不知何时伸出一片弯弧锐利的漆黑鈎爪,静静地滴着血,孤峻脸若寒冰,森冷说,“铖元,我小瞧了你。”
下刻铖元就被踢飞墙上,像团烂肉摔下来猛咳几声,冷笑自嘲,“再怎么说我也在先锋营待过,有这点本领也不稀奇吧?”
孤峻没再看他一眼,直直上了楼,而睡房中偷听的小雄子还不知道事情败露,傻傻地握住突然发出沙沙杂音的窃听器,生气地想刚好听到最重要的部分呢!他正想着要不要尝试维修一下,房门就被虫从外面推开了。
“嘤!”
孤峻进去就看见陶儿少主一张“完蛋了被发现了要挨骂了”的白脸,跪行过去,有点冰凉的大掌轻轻搭住小虫爪子,习惯地想要抚摸孤陶儿的脑袋,却发现小雄虫缩了一下。
孤峻分辨了下,不是厌恶……而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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