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爱是平凡生活中的英雄梦想)(2 / 3)
话说了一半,她蓦地住了嘴。
又是沉默。
路弥咬咬下唇望向窗外就这个坏毛病!关心则乱关心则乱,本来付砚敢来学校找她她开心的不行,面上又装出一副小心谨慎的指责模样;偏偏还记挂着他家里的事情,乱七八糟的加起来,一不留神就说出了没过脑子的话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掉!
付砚依旧认真开着车。车已经行驶到长江大桥正中间,江面上黄沙涌动,采砂船笨拙地从江心移到江边上。他把烟放下,又挪了挪位子。
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了?
付砚语气轻松。
路弥狐疑看他。
男人转过头,冲她笑了笑:真没事,就是想你了。
长江大桥下面江流静深,仿佛沙永远也采不完。路弥看着采砂船又从江边移动到江心,心里那股子烦躁的情绪渐渐平息了下来。
我也想你的。
男人和女人,车辆和桥梁,江风吹拂钢铁铸就的意志,柔软情思一点点爬上钢索。泥浆子总要黏着点水渍才好糊墙,情爱总要混着点世俗才好漫长。
付砚在后视镜里扫了眼,伸出食指轻轻碰了碰路弥的耳垂。路弥低下头,红云浮上脸颊。却又不甘心,啪地一下合上笔记本。
付砚笑着道:不写了?
不写了。
那可没钱赚了。
你养我咯~
路弥狡黠地转过身去,伏在男人肩头往耳朵里吹气。付砚板着脸让她坐好,喉结却悄悄上下一动。路弥咯咯咯笑起来,不再闹他,手向下慢慢滑到男人裆部。
付砚今天穿的薄西裤,隔着布料便能握住一团软绵。路弥坏心拉开男人拉链,手指灵巧地从内裤边缘探进去。抚摸过层层叠叠的肉褶,沉睡的男肉在她指尖慢慢火热起来。西裤上渐渐显出巨大的轮廓,几欲从拉链中凸起。
眼看巨物就要昂扬,付砚轻咳一声,推开她的手把拉链拉好。
开车呢。
哦?是吗?
你也是考过驾照的人,行车安全不知道吗?
路弥嘟嘴:好叭,那我错了,付司机。
坐好,把安全带系上。
男人教训她。路弥听话照做。奸计已经得逞,为了行车安全,还是小命要紧。
付砚把车停在江滩停车场,两人顺着江岸边走边聊。他们心知肚明,彼此默契。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对方在顾忌什么。索性一个不问,一个主动全说了出来。付父病情虽没有好转,所幸也没有更坏。付砚说得很轻松,但路弥知道他并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
他是那种男人和世上千千万万的男人一样,坚强,隐忍,又带有一丝小自尊怎么能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展现脆弱呢?他是男人,就该扛着天;就算被压得抬不起头,也得跪着爬完。等终点来到爱人面前,将满身伤痕藏在盔甲之下,丝毫不提血腥过往。
很装逼。很可爱。
也很让人心疼。
为什么不请个保姆呢?路弥问。
她不同意,说浪费钱,她自个儿就够了;付砚笑笑:我妈也站在她那边
计较这些做什么?得先把病人照顾好了才是大事呀。路弥不解。
付砚又笑了笑,食指轻轻刮了刮她的掌心。
先给你妈妈做工作吧,咱又不是花不起这个钱,有个护工你也能省点心;更何况你女丫头这么小,需要时时照顾,可千万不能因小失大啊
你说的对,咱不是花不起这个钱。
付砚笑着,着重强调了咱的读音。
路弥脸红,甩开他的手往前走。
男人很快跟上,重新牵住。他的手掌宽大到几乎能把她的手全包覆在里面,温暖的体温从掌纹下面绒绒地升起来。厚茧与粗大骨节之下,是为爱人柔软的真心。
小路;
嗯?
我
付砚走了一段路,停下来。
路弥看他。
我打算这周抽个时间,去找领导,把你进总规院的名额定下来。
付砚凝视着她的眼睛,仿佛试图从里面挖掘出来是否有什么细微感情的变化。但是并没有。路弥与他对视,江风拂面,清水流纹。
好。
过了一会儿,路弥回道。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时间只是静静的过去。两人手牵着手,走到一个僻静的所在,是芦苇荡后面的一条长亭。周围空空荡荡无什么人,只有一对情侣坐在离他们很远的角落里。付砚拉着路弥走到长亭背面坐下,两人挨在一起,头靠着头,肩靠着肩,安静地凝望护栏外的江流。
你知道吗;
付砚蹭着她的掌心,语气缓缓道:曾经有一次,在工地,同事不小心把烟头落到了我的衣服上。当时那一块都烧着了。我慌得不行,连忙把衣服撕开。但是衣服都融在了皮肤上;撕下来的时候,连皮也扯了一块下来
男人回忆起往事,笑得漫不经心:
你对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