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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入住时赵桓早已外出同云槐看金华的风土人情,双方完美错过。
以致第二日清晨,赵桓推门而出,对门房间也应声而开,两人面面相觑,赵桓神情微滞。
冷血没想到会与近来风头无两的决明少侠重逢,他收敛神色,颔首致意。
赵桓默默颔首:“冷血捕头。”
王怜花盘腿坐在床上侧耳细听,只听得赵决明问好之后是一阵沉默,两人不发一言,离开了走廊,向下走去。
冷血不是个话多的人,而赵桓还心有余悸,两人一路沉默着往外走,发现他们的目的地一模一样,城东的一片桃林。
赵桓同冷血练过剑,半路上就看出对方是想练剑,而他自己也是昨日看见这地方空旷无人,今晨特意早起来此。
好巧不巧,没想到冷血也在金华。
赵桓佯装淡然地对冷血作了一揖,脚步不停,走入桃林深处。他一袭绛衣,腰间玄剑剑柄上缀着的明黄色的剑穗随着步伐微微摇晃,
冷血忽然将视线移向绛衣少年的背影,他虽冷淡,但不是笨蛋。
赵决明在有意无意地避着他,百花楼一别,冷血于山西与他重逢时便察觉到这一点,而在击败霍休后更是一步未停,径直离去。
更确切地说,赵决明似乎是在躲避六扇门。
冷血定定地看了会儿绛衣少年的背影,收回视线,垂眼看向手中握着的无鞘剑。
避着六扇门的人不是穷凶极恶的通缉犯便是滥杀无辜的恶贼……可赵决明年纪轻轻,初入江湖,也并非滥杀无辜之辈——
既然如此,赵决明又是因何而避着六扇门?
此问单凭瞎想是解不开的,因而冷血盯着无鞘剑看了片刻,收回心神,专心练起剑来。
即便他于剑道上已有所成,却绝不会因此驻足不前,剑道无尽,唯有秉持本心,不忘不弃。
远处的赵决明也在练剑,剑气如虹,气势磅礴,引得冷血手中剑微鸣,他一顿,眼中燃起滚滚火焰来。
赵桓离开桃花林时不想同冷血对上,悄悄地从桃花林深处绕远回了客栈。
云槐不知去了何处,房中空荡荡的,赵桓没有在意,擦了擦汗,又买了两个包子,慢吞吞地吃完,这时街道上才彻底热闹起来。
白玉堂远远地便瞧见昨日见过一面的少年伫在柱子旁看街旁的老人画糖人。他脚步微缓,紧接着便看到对方从袖中摸出两枚铜板,上前叫那老人画了朵花。
对方握着糖画棍时神情十分认真,随处可见的糖画在少年眼中似乎是极为珍贵的事物。
“你一个人在此处么?”
白玉堂主动上前搭话,少年讶异抬眼,略显紧张。
“昨日我见你时,你身侧有一位姑娘。”
白玉堂见他紧张,心想莫非是自己太吓人了?
“阿槐她有自己的事要做。”赵桓平复心情,坦然回应,“我们不是随时随地都在一起的。”
“你是赵决明?”
白玉堂听到他对姑娘的称呼,想到故事中的“云槐姑娘”,发出此问。
“是。”赵桓点了点头,又用一种陈述的语气接着道,“阁下应当是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你见过我?”
赵桓道:“曾在京城与你有过一面之缘。”
白玉堂没多想,他去京城的次数不少,开封府那条街上几乎人人都认得他,若是赵决明去京城时见过他也不是不可能。
两人对上话,白玉堂对他观感不错,便邀赵桓去楼中一叙,等冷血归来。那酒楼离他们入住的客栈不远,坐在二楼便能将下面的情况望的一清二楚。
赵桓虽然有掉马甲的顾虑,但确实是与白玉堂许久未见,心中欢喜压倒顾虑,矜持地同白玉堂上了二楼,对坐饮茶。
白玉堂本想叫人上酒,赵桓却摇了摇头,说要茶。
“你年岁几何?竟然不喝酒?”
白玉堂少年时期十分顽皮,早早便尝过酒的滋味,如今见赵决明比他当年还大上些许却不要喝酒而喝茶,不禁有几分惊奇。
“我十六了。”赵桓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喝过酒,但朋友们说我酒量不太好,忠告我日后少沾酒。如今在外面不便喝酒,还要劳烦别人照顾我。”
白玉堂挑了挑眉:“这样说来,若是我想请你喝酒,还得挑好时间地点?”
赵桓想了想,诚恳点头:“似乎如此。”
白玉堂:“……”
他忽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这般因人太过耿直而被堵得哑口无言的情形,似乎发生过许多次了。
“既然你这么说,待日后有空,我请你喝酒。”
白玉堂心情微妙,面上却丝毫不显,对赵决明展颜一笑,举起酒盏,“这杯酒你便先看着我喝吧。”
赵桓举起茶盏,隔空与白玉堂碰杯,笑了起来。
即便不是以真容与朋友重逢,但见朋友一如既往,毫无改变,赵桓仍然感到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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