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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便齐齐看向他。

月光下的千面公子笑得像只狡诈的狐狸。

*

离四人于林家老宅夜游后不久,江湖上突然传出那石观音之子、妙僧无花南下入莆田少林寺意图灭口前曾在福州停留一日,从福威镖局中偷走了辟邪剑谱。

这消息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人人皆道得无花者可得辟邪剑谱。

福威镖局的少镖头冲他的朋友们唉声叹气:“我爹爹原本不知道他练的不是真正的辟邪剑谱,此次事一传开,爹爹想起了祖训,才知道老宅中极可能藏有真正的辟邪剑谱——可如今无花窃走辟邪剑谱,我便是想学也学不成了。”

赵桓心想,你还是永远都不学的好。

楚留香在门外听到少镖头的抱怨,摸了摸鼻子;司空摘星默默地立在一旁给小雪驹梳毛;王怜花面色如常,似乎提出甩锅给无花的人不是他一般。

而如今正押送着无花往开封府而去的白玉堂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这一路上有无数人想要从白玉堂手中劫走无花,白玉堂累得够呛,途中与铁手汇合,之后才轻松了些。

无花即便行为受到限制,已是阶下囚,却仍旧保持着犹如云端仙人的风雅。白玉堂将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转述给他,随后问道:“你南下入莆田时竟有空在福州停留么?”

白袍僧人面皮猛地一抽,冷冷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白玉堂:“你的意思是……你未偷辟邪剑谱?”

无花一字一顿:“未曾。”

白玉堂第一时间却并未怀疑无花说的是假话,反而立刻想到福州福威镖局如今还有一个赵决明和王怜花。

“……”

那两人应当没这么闲。

白玉堂不确定地想。

可惜事实上,白玉堂想的还是太轻松,闲的无聊的不止那两人,还有两个他不知道的楚留香与司空摘星。

第38章 京中诸事

白玉堂揣着心里对赵决明王怜花的怀疑,同铁手一起押送无花回了汴京。

这案子是神侯府主动去查的,审问无花自然也是六扇门的职责。白玉堂从不涉及这些事,因而他向神侯府中的诸葛太傅与无情打了声招呼,便跑到开封府去找展昭。

京城内有许多出色的年轻人,譬如金风细雨楼楼主苏梦枕,六分半堂大堂主狄飞惊,神枪血剑小侯爷方应看;可他们鲜少露面,白玉堂也不常至京城,是以未能见上一面。

但白玉堂不知道他们长何模样,却不意味着他们不知他是何模样。

当年展昭与白玉堂自陷空岛归京,苏梦枕便于楼上遥遥望见一白一红的两道身影自城门驾马而来,此后白玉堂偶尔至京中,他都能得到消息。

总而言之,认识白玉堂的人不少,该认识他的都认识了。

方应看早在白玉堂与铁手仍在回京路上时便收到了消息,白玉堂去开封府找展昭同样是在他预料之中;而之后,包拯向官家禀明白玉堂想要见太子殿下的想法,亦是在他意料之外。

他上次见太子殿下已是一个月之前,只短短地见了一刻钟,殿下便睡意上涌,勉强微笑着向他告别,在方应看转身离去后立刻抵不住困意,陷入沉睡。

方应看去探望过殿下五次,在明月庄中待的时间最长是半个时辰。而这与官家、展昭等人相比,显得太过短暂。

一月未见,他作为殿下曾经的“先生”,也该去探望一番了。

*

赵佶木着脸。

白玉堂是他家阿桓的好友,两人几年前甚至一起出汴京。

方应看曾与他家阿桓对练,引阿桓入武学之道。

这两人想去探望病中的太子,并无不可,赵佶甚至很放心。那扮演阿桓的少年除了偶尔会话少,大部分时候都与阿桓十分相似,赵佶不止一次在心中赞叹两人十分相似——面前的少年似乎当真是阿桓一般。

可此刻,他却分不出心想如何安排白玉堂与方应看探望太子的行程。

御书房内一片静默,房内只有两人相对,赵佶在书桌后手持毛笔木着脸,书桌前诸葛太傅神色沉重,等待着官家的回应。

言犹在耳,赵佶耳畔还在回响诸葛太傅那句“太子似乎是中了一种叫醉梦浮生的毒”。

他握着毛笔的手抖了抖,一滴墨落在字帖上,赵佶沉默地放下笔,想问些问题,却不知道该问什么。

他清楚地明白太子生病是假,偷跑是真,赵佶甚至是他儿子的同谋。

阿桓绝不可能中“醉梦浮生”——若是中了醉梦浮生,江湖上如今又怎会有如今的“决明少侠”?

可他心中所想却不能对诸葛太傅说。

赵佶并未责怪神侯府未向他禀报便擅自去查“醉梦浮生”,只是道:“阿桓并未中毒。”

他因呆滞而面无表情,语气沉重,在诸葛正我眼中却有几分不愿接受现实的固执。

因而诸葛太傅不赞同道:“官家对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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