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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宫九仰视的人少之又少,赵桓平白占了他便宜。
宫九收回视线,最后瞥他一眼,离开了。
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但对话少之又少,赵桓是有意避免,宫九则是因性子冷淡毫无兴趣。
见宫九离开,赵桓一跃而下,扶着腰间的剑,决定照旧去城外练剑。
城外绿树成荫,清风徐来,树叶哗哗作响。
林中银光乍起,秋霜之色凛然不可侵犯,落叶飘飞,一片泛黄的树叶落在剑尖,赵桓目光一凝,落叶被震飞,同时身后传来踩上落叶的细碎声响。
赵桓不动声色,足尖轻点,运气一跃,已然跃至声响发出的地方,持剑对准树后之人。
看清那人的面容后,赵桓微感意外,手微微放下,向对方问好道:“王前辈。”
站在树后之人正是入汴京那日便跑没影,一去不回的千面公子王怜花,面容仍是当初同行时的脸,此刻那张脸上正挂着笑。
绯衣公子瞥了眼秋霜剑,笑盈盈道:“赵决明,你这剑使的愈来愈好了。”
赵桓将秋霜剑插回了剑鞘,闻言抬手摸摸剑柄,道:“还不是最好。”
王怜花挑挑眉,道:“待决战那日,你去围观或许会有所收获。”
赵桓没忘了“赵决明”入汴京的理由,点了点头:“前辈知道的,我正是为了此事而入汴京。”
王怜花微微一笑,赵桓又奇怪地问道:“前辈一去不复返,为何会在此处出现?”
王怜花:“有事离开了汴京城,将将回来,恰巧见你在此处练剑。”
这地方确实与官道靠近,若是王怜花忽然起了兴致钻进丛林中也不奇怪。
赵桓不多问,和他并肩离开了树下,向树林外走去,道:“前辈离开多日,阿飞和阿天很想你。”
王怜花莞尔一笑:“他们当真想我了?”
赵桓:“想的不得了。”
王怜花:“阿飞如何了?”
赵桓笑了起来:“每日都会早起练剑,很有劲头。”
王怜花又问:“那阿天呢?”
赵桓:“还是像以前那般,前辈你知道的。”
王怜花微微一笑:“是么?”
赵桓看向他,问道:“是什么?”
王怜花面露些许疑惑:“……赵决明,你这话是何意?”
赵桓缓缓道:“王前辈私下不会叫阿天为阿天。”
王怜花确实会喊玉天宝为阿天,却喊的很少。千面公子似乎对这个显得过分亲密的称呼接受不能,能不喊则不喊,私下对赵桓提起玉天宝时则会称呼全名。
而面前的这位王怜花,似乎不知道这一点。
绯衣公子笑容微微一滞,却又慢慢地变得灿烂起来,道:“看来王怜花确实同你关系不错,你也够机灵。”
赵桓矜持地颔首:“多谢夸奖。”
下一刻赵桓拔出了剑,绯衣公子疾退数步与他拉开了距离,两人隔着相当长的距离相望。
扮作王怜花的绯衣公子惊奇道:“我看你练剑时便发现了,你用剑,竟然毫无杀气?”
之前遇见赵决明时他并未留意,然而此时观察良久,他终于发现了违和之处。
赵决明作为一名剑客,身上无杀气。
将杀气收放自如是件极难做成的事,任何人只要杀了人,便会有杀气。
而他亲眼见过赵决明杀人。
即便是西门吹雪这般剑客,无论是否拔剑,周身也有萦绕不绝的杀气。
赵桓意识到对方的轻功在他之上,目测了一下两人的距离,握紧手中剑,决定莽一把。
绛衣少年不言不语,只顾持剑前奔,犹如滔滔江水气势汹汹,身姿飘逸。绯衣公子见此目光一动,不忘闪避,同时在心中惊叹——赵决明比起一名剑客,更适合当刺客。
他躲开赵决明的剑芒,落地,一片绯色一角悠然飘落在面前,他面色微变,饶有兴致地看向远处的绛衣少年,道:“你轻功不大好。”
赵桓认可道:“确实如此。”
两人这番对话竟显得有些友好。
赵桓的轻功与普通人相比已是不错,只是他周围的人皆是些武功不俗,从小练轻功的人。
绯衣公子问:“还要来追我么?”
这个“追”字十分有意思,将赵桓与他的过招说的如同猫捉老鼠一般。
赵桓心中毫无波澜,坦然道:“不追了,我留不下你。”
轻功确实是硬伤。他可以在系统空间中苦练剑法,内化于心外化于形,可轻功却不好练。
赵桓知道自己的弱处,此刻见确实不行,便相当果断地放弃了。
绯衣公子略感遗憾,问:“你不想知道我是何人么?”
“想,可你不会说。”赵桓很诚实,道,“我觉得你有点闲。”
明明不会说,却还要问,除了闲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了。
绯衣公子表情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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