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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金豆子一怔,“那个小倌儿竟然敢冲公子发脾气?”
“也没发脾气……”容灼忙道:“但是和发脾气差不多,金子都不要了!”
事后容灼再想起于景渡的话,也没觉得特别过分,対方的语气态度都还算和缓。
但容灼就是忍不住委屈,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会这么委屈。
他想,大概是“青石”以前待他太好了吧?
如今稍有不顺着他的地方,他就觉得不舒服。
最让他难受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于景渡为什么会这样……
容灼掂了掂那袋金豆子,“不要算了,改天见了表哥还给他吧,我也使不上。”
“対了公子。”金豆子见他提起段峥,忙顺着话茬道:“表公子在您不在的这几日,来了两趟,说让您回来之后一定要去段府寻他。”
容灼这会儿气已经消了大半,闻言便道:“明日再去找他吧。”
金豆子闻言忙应声,也没再多说什么。
当日容灼住在自己家里,身边没了于景渡,觉都没睡好。
这几日他们在清音寺一直同吃同住,他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対方的陪伴,如今自己一个人睡,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次日容灼起来之后,面色便有些不大好。
他皮肤本就白皙,眼底稍有些青黑便掩不住。
“公子您脸上的伤是哪儿来的?”金豆子伺候他洗脸时忍不住问道。
容灼脸上的伤其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血痂都掉了,只是伤口的位置还稍稍有些印痕。
昨日金豆子只顾着关心他的心情,没来得及问,今早才忍不住提起。
“磕了一下,早就好了。”容灼随口道。
他不想将于景渡认识江继岩的事情说出去,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金豆子闻言不疑有他,也没再追问。
吃过早饭后,容灼便带着金豆子去了段府。
段峥数日没见他,一见到人之后高兴得不得了。
“你可真行,我差点以为你带着那个小倌儿私奔了!”段峥揽着他将人带进屋,“快跟我说说,你这几天都去干什么了?”
容灼叹了口气,“别提了,一提我就来气。”
“怎么就来气了?”段峥忙问道:“那个小倌儿欺负你了?”
容灼将那袋金叶子丢给段峥,“我见面时送他的东西,还给我了。”
段峥拿着那袋金叶子,意味深长地道:“金子他都不要,这人能处啊!”
“啊?”容灼被他说蒙了。
“你想想,花楼里的小倌他们速来是最爱钱的,这人不图你的金子,那说明什么啊?”段峥循循善诱道。
“图我什么?”容灼一脸茫然。
“他是不是対你动了真心?”段峥分析道。
“不可能,怎么会?”容灼连连否认。
“你年纪太小,不懂人心。”段峥拉了椅子坐到他身边,“你先朝我说说,他还给你金子的时候,都说了什么?”
容灼想了想,便隐去了关于江继岩那部分话题的讨论,将于景渡要去给一个旧识过生辰的事情朝他说了。
“他说要给旧识过生辰,你怎么说的?”段峥问道。
“我说让他想去就去吧。”容灼道:“没想到我说完他更来劲了,叭啦叭啦跟我说了一堆,说他跟我不是一路人之类的。”容灼想起于景渡那态度,又忍不住有些委屈。
“还有吗?”段峥问道。
“还说了些妄自菲薄的话,说他就是攀附权贵什么的,还说花楼里都是露水情缘,叫我别认真。”容灼道。
“这不就対了吗?”段峥一拍大腿,“你想想啊,他若是攀附权贵,喜欢钱,为什么要把金子还给你呢?”
“対啊。”容灼道:“我也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可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说那些话伤我的心。”
“你真的不懂这种男人。”段峥一本正经朝他解释,“有时候你不能看他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
容灼想了想,于景渡只还了他金子,没做什么啊。
“我来给你捋捋啊!”段峥掰着手指头道:“首先他说要去见朋友,你同意了,他就生气了……一边说着自己攀附权贵,一边把金子还给了你……”
容灼一脸茫然,没听出什么问题来。
“他这是说的反话。”段峥笃定地道:“说不定他并不想去见什么朋友,这话就是在试探你的态度,你同意了让他去,说明不在乎他,他生气了呀!所以才说后头那些话。你应该跟他闹,死活不让他去,他知道你在乎他了,或许就不会再这样了。”
“不可能吧!”容灼道:“我跟他说了我不……”
容灼刚要说自己不喜欢男人,又想起来这事儿段峥不知道。
“我跟你说,我那个也爱这么闹。”段峥说着眼底染了几分笑意,“每回跟我闹脾气就会说什么她配不上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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