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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理寺这么多年,就没有遇到过越狱成功的人。”
“呸呸呸,你千万别这么说,一般这么说的后边肯定要倒霉。”容灼认真朝他道:“你信我,多加几道防护,让人拿铁链给他们栓上,门上再加一道锁,外头一定要派两个以上,不……四个以上的人看守。”
以他这些年看过的影视作品来看,这种情节的安排多半会伴随着逃狱和杀人灭口。
容灼可不想辛辛苦苦逃出来,最后栽在这种狗血剧情上。
“你别不放在心上,我娘还住你们府上呢,你别怪我啰嗦。”容灼道。
“行。”江继岩忙吩咐了两个人过来,竟真依着容灼的话让人去加强了守卫。
容灼闻言这才放心,拿着那两枝红梅便要走。
“等会儿。”江继岩伸手道:“送我一支呗。”
容灼犹豫了一下,将手里那支小一些的递给了他。
“江少卿。”容灼临走前朝他问道:“青石他怎么样了?”
“这才刚开始,他这病估摸着十天半个月好不了,你不必着急。”江继岩道。
容灼闻言点了点头,这才带着金豆子走了。
今日大雪,江继岩原以为于景渡的人不会来。
但晌午时,护卫还是送了信过来。
“你其实可以把他写好的信都拿过来,我帮你一日交给容小公子一封。”江继岩道。
“殿下吩咐的是每日一封。”那人道。
江继岩很是无奈,这信就连容灼都知道是提前写好的,因为于景渡提前告诉过他要疗伤的事情。所以在他看来,于景渡此番就是多此一举。
“这是容小公子今早在花园里折的,拿回去插到殿下寝宫的花瓶里,记得告诉殿下一声。”江继岩没再多说,而是将桌上那支红梅递给了他。
护卫闻言忙应是,又去找容灼取了信。
没想到容灼也给了他一枝红梅。
结果就是,容灼一早去折的两支红梅,最后都被插在了于景渡房中那琉璃花瓶里。
这日,皇帝不知何故辍了朝。
文武百官倒是乐得偶尔清闲,但私下的议论也不少。
不过满朝最不满的人,当属太子。
“孤昨日冠礼,父皇今日辍朝,这让文武百官怎么看孤?”太子在宫中气得摔了俩花瓶,“他眼里当真就只有于景渡了吗?将孤这个储君放在哪里?”
“殿下息怒,陛下辍朝许是念着今日雪大。”门客安慰道。
“哪有那么巧?他明明就是为了于景渡!”太子怒道:“还有昨日的冠礼,口口声声说让司天监选了吉日,结果呢?下着雪也就罢了,一整日天就没晴过,最后干脆草草收场……父皇就是想让孤难堪,好衬托出他对于景渡的厚待。”
“殿下,而今不是动怒的时候。”门客道。
“你说得对。”太子冷静了片刻,“孤要出去一趟。”
“殿下是否要去探望皇后娘娘?”门客问。
“母后那边只能先委屈了,她不知是因何惹怒了父皇,此时孤往上凑,不是找麻烦吗?”
门客闻言点了点头,没再多劝。
他看得出来,这会儿的太子已然失了理智,说不定越劝他火气越大。
与此同时,福安宫。
皇帝从外头进来,路过院中的梅树时,随手折了一枝梅花。
不过他进屋之后,才发觉屋内的花瓶里已经摆了两支红梅。
“唔……”内室突然传来于景渡的闷哼。
皇帝忙快步走进去,发觉吴太医正在帮于景渡施针。
他的目光落在于景渡赤裸的上半身,眉头顿时便拧了起来。
只见于景渡身上布满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疤,骤然看去触目惊心。
“老三……”皇帝坐到榻边,伸手在于景渡心口那处旧伤轻抚了一下。
“陛下,这处伤便是引得殿下落下旧疾的那处。”一旁的吴太医道。
“怎么会伤得这么重?”皇帝问道。
此事虽然过去了许久,但他其实并未听过完整的真相。
“回陛下,当时宴王殿下被人刺杀时,仗已经快打完了,这才不妨被自己人暗算了。”旁边的护卫道。福安宫的护卫大都是于景渡从边关带过来的,所以各个都不是吃素的。
“刺客?”皇帝问道:“朕先前怎么没听说过?”
他一直以为于景渡是打仗的过程中伤着的,从未听旁人说过还有刺客的事情。
“回陛下,殿下不想无凭无据说出来惹来不必要的猜忌,只能将事情压下了。”护卫道。
皇帝目光一凛,朝身边的来福问道,“来福,朕问你。若你千方百计混入了敌军阵中,那你是会等敌军战败了再动手刺杀他们的将领,还是在开战之前?”
“自然是先杀,怎么可能等他们赢了再杀?那不就白沙了?”来福道。
“是啊,所以刺杀老三的应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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