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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师父这一生想必才会快意。
你懂的倒挺多,小厮赞赏地笑了一声,闻言认真打量起这个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年轻人,
不过当年曾传言,这里头藏着能令天下大乱的秘密,所以才在当年被大魏前任摄政王凌卿在这片荒漠布下阵,令里面的人出不来,只能死守秘密。
眯眼审视着这个年轻人。
人一旦进去,可就再也出不来了,你还要去?
非去不可。司若尘平静道。
千机阁因着这份特殊,不受世间管辖,几乎成了亡命之徒的新生之地,但凡逃至此地的罪犯,不管如何穷凶极恶,各国皆不会再过问。
故而,现下这客栈里头的人,就没一个善茬,司若尘反倒好奇起这个多管闲事的小厮的来路了:
我看你倒和他们有些不同,为何要留在这里?
许是很久没再这样同人聊天了,也有可能是心中埋藏的秘密沉压得太久。
司若尘的眼神恒古平静,黝黑的瞳孔泛出一点点诡异的红光,让刚想离开的小厮不由地被吸了进去,重新在他的对面坐下,缓缓开口:
为了躲一个人。
什么人?
季青临。
仅一个名字,便让司若尘平静许久的心海翻涌出惊涛骇浪。
师父?
握着酒杯的手一滞,眼睑微垂,几乎动用了所有的理智才压抑住周身叫嚣的戾气,藏住眸中翻涌的暗色。
不露声色道:
你得罪过他?
小厮晒笑一声,摆摆手:
没,是他想杀我,
一碗烈酒下肚,小厮再没什么顾及,看着司若尘的眼睛道,
长平关那一战,你可知道?
长平关是大魏与西雍的交界之地,多年前两国交战,由柳老将军率兵出征,不敌,后向朝内求援,十五岁的季青临方才领兵而至。
略有耳闻。
小厮嗤笑一声:那一战所有人都死光了,除了季青临,你当然就只能是略有耳闻了。
司若尘不置可否。
小厮叹气般笑了声,像是克服了极大的恐惧,声音有些僵硬道:
我也没死,我是所有人里面唯一一个逃出来的,其他所有人都死在了季青临的手上
司若尘眉头一皱。
死在了季青临的手上?
小厮只顾讲,没曾注意他的不对劲,
他下令坑杀了所有人,然后将尸体尽数烧得灰飞烟灭,火光冲天,盖过了尸山血海,我当时躲在密道内,从暗门中看到了一切,就连柳老将军的头,也是他亲手砍下来的!
小厮的手紧握成拳。
他季青临就是一个合该下地狱永不超生的魔鬼!
呵呵,这些年我也听说了,他愈发的无法无天,整个大魏早成了他的天下,为所欲为,不过每年刺杀他的人那么多,有的是人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他竟然还没死!
小厮一掌愤而拍在桌上,发出哐啷重响。
司若尘没有吭声。
经久的沉默,只余下烈酒撞进酒碗的声音,被磨碎了灌入司若尘痛彻心扉、血肉分离的心脏。
最后,炸出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
为什么这些人,总要这样来污蔑他的师父?
他红唇紧抿,眸中血光乍现,咬牙切齿像是要将口中的言语嚼碎:
所以,摄政王季青临屠城烧尸,泯灭人性杀害柳老将军,令平阳关一夜之间成为一座死城,是从你这里传出来的?
声音有些沙哑。
小厮还没察觉出司若尘语气泛寒,继续言道:
也不算是我,我只不过将这事告诉了千机阁,作为留在此地寻求庇护的筹码,是柳逸寒急着查清自己父亲死去的真相,才从千机阁买了这消息,最后弄得天下皆知。
他嗤笑一声,我说出去干什么?还生怕季青临找不到我灭口么?
兄弟,你出去可别卖了我啊。
他拍了拍司若尘的肩膀,正待离开。
只见红色的身影突然愤怒地站起身。
用力拽住他的手臂。
小厮胳膊一痛,被他弄得一愣,端着酒碗的手滞在半空:怎、怎么了?
司若尘瞳孔像充*了血,直直地看着眼前人,恨不得要吃他的血喝他的肉,看得小厮心中竟有些胆寒。
你想干什么?这里可容不得你撒野!
小厮急急转身,却像是困在了司若尘的股掌之间,挣脱不得。
你说他屠城,那他为何要这么做?司若尘厉声质问。
还能为何?必定是修炼邪功,你看他如今的功力像是个正常人能修炼到的吗?
司若尘被气笑了。
他是自大魏开国以来,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自小过目不忘,勤学苦练,为何到了你们嘴里,竟成了这样不堪?就连当年前任摄政王也曾说过
十年之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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