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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他早离开这里了!
说着正主,正主便到了。
司若尘进来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柳罄书,眉头皱了皱。
予安让你来的?
季青临竖起来耳朵。
柳予安?
自从上次皇城街道一别后,再没见柳予安来找过司若尘。
两人看起来确实闹了些不愉快。
是,二哥知道你不想见他,所以便托我来了。他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小瓶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这是他想办法找到的解药。
司若尘看了一眼,没有去拿。
不必了,出去吧。
柳罄书一愣。
刚要离开却又停下来道:
他知道你还在生气,可当时他真的不知道那个蛊虫被人动了手脚,而且你当时命悬一线,他根本顾不了许多,你与他那么多年的知交好友,难道还信不过他的为人吗?
季青临的眼睛倏而睁大。
这毒不是司若尘下的?
司若尘握了握拳。
我没有不信他,只是我师父身上的毒已解得差不多了,这个你拿回去吧。
柳罄书一呆。
解了?这个毒只有蜀疆圣女才有解药,还是我师父出面才问她讨来的,你怎么会有?
司若尘从怀里拿出一个蚕豆般大小的铃铛。
季青临眉头皱起。
这个东西他太熟悉了!
铃铛被打开,里面一只很小的蛊虫爬了出来,仿佛吃饱了一般,身上带着点点毒斑。
她确实不愿给我。司若尘轻笑一声,但她一直想把我带回蜀疆关起来,我同她说好了,她给我这个,待此间事了,西雍的人被拿下后,我就会跟她走的。
你这么做摄政王不会同意的,柳罄书皱眉。
他会同意的。司若尘噗嗤一笑,他现在恨不得我离他越远越好,厌恶极了我。
季青临身子一僵。
等事情结束后,再没有人敢多说他一个字,敢污蔑他的声名,他会受人爱戴,受人敬仰,而我就能放心地离开了。
柳罄书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我多年没曾见过他,可我依旧记得小时候他待你极好,那时我的生辰宴上,宾客满座,而他的目光一直没从你身上离开过,他怎么可能会厌恶你?
司若尘的心揪了揪,自嘲一笑。
可能因为我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了吧?因为有些东西回不去了。
柳罄书怔了怔,那张温柔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忧伤,纠结道:
他是因为你同我二哥那晚的事吗?
司若尘好似被针戳了扎。
沉默了很久。
是,因为他嫌我脏了,他说,只要一想到我用碰过别人的手碰过他,他就觉得自己比我还脏。
颤抖的指尖一遍遍泄露出他内心的痛苦。
我觉得他说的没错,一点都没错,我不敢碰他,我怎么敢?
我当初说我想要他的全部,他说他给得起,可是我发现,我要不起,我没资格要!
司若尘苦笑一声。
只要他愿意,哪怕他喜欢的不是我,我也可以代替成为那个人的影子,可是他不愿意,我就束手无策
我想强迫地把他留在身边,不管他愿不愿意,我以为我可以不在乎他的感受,但是我错了,只要他一皱眉,我就觉得心如刀绞
季青临的手有些发颤。
司若尘的每个字,都仿佛戳着他的心窝。
他想到当初柳予安把重伤的司若尘带回柳府,那晚自己和司若尘做完以后没忍住在他脖子上留了个吻痕,可是司若尘却从来没有向他问起过这件事,除非
柳予安告诉司若尘那晚的人是他?!
他怎么敢的?他怎么敢这么骗他!
司若尘就这么被蒙在鼓里,一直以为那晚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一直不敢说出来,因为他害怕自己生气,害怕自己会不要他!
直到自己武功尽失哪儿也去不了,他才在那天说出那样的话,然后得到了自己狠狠的羞辱!
司若尘不碰他,是因为嫌自己脏?
是因为自己跟他说的,恶心?
所以从那之后就不敢碰他,一次也没有。
柳罄书嘴唇轻颤,他张了张嘴。
你真的要去蜀疆吗?也许去了以后,便再也回不来了。
他不想见我,那我便只能走了,我也害怕我总有一天会控制不住自己,会伤了他,反正我要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没有任何遗憾了。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柳罄书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司若尘穿过呆愣住的季青临,朝着季青临的卧房走去。
季青临瞬间回过神。
不好。
他立马飘过去跟着,司若尘一把推开门,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门口,呆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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