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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汽水呢?”
男人尴尬地搓了搓手,“这不是刚外派回来没顾上……”
“滚吧。”
“再说两句,再说两句,”男人赔笑着说,“把反革的血样给我来一份呗?”
“检测报告我已经上传了。”祝清愿站了起来,送客的意思。
“还有其他的吗?”
“没了。对了,丛帅出国是干什么去了?”祝清愿问。
“资源交易相关,怎么了?”
“真的是交易吗?”
“我哪知道真假,我一个跑腿儿的。”
“别妄自菲薄了,”祝清愿冷笑了一声,“您的身份说出去也吓人。”
男人嘿嘿一笑,“那是祖上的光彩,我算个屁啊。”
“这次选帅落马,你家大娘气死了吧。”祝清愿淡淡地说。
男人用力地咂了咂舌尖,“别提了,快四十的人了,让打得起都起不来,大娘就差自己上阵抡棍子了。”
“他和前帅是真的?”
“那还能有假,他单身到快四十,大娘才知道是因为这个,气得脑门都白了,跟块万炼新白钢似的,你是没见那样的,逗死我了。”
祝清愿微微蹙眉,“你是真没心没肺,还是装傻充愣。”
男人粗鲁地说,“他的仕途关我屁事。”
“但他的落马关乎你们家族的兴荣。”
“他们就是一大团老晦气,臭得要命。”男人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向了窗外,语气平淡中带着厌恶。
“你也单身,也三十多了,你家大娘怎么不抡你?”
“她没少抡,没用罢了。”男人说。
“你以前做教官的时候可不是这副癞皮狗的样子,”祝清愿又说,“你现在毫无性魅力。”
男人按住心口夸张地倒退了一大步,痛心疾首地说,“太伤人了,你可太伤人了祝医生。”
“滚吧。”祝清愿说。
“走了啊,过几天我给你带葡萄汽水。”男人说着,挥了挥手,手向后一拍,然后一猫腰钻进了暗道。
“滚。”
***
凌晨三点,陈栎把“夜行者”开了出来,载着烟枪兜风,顺便探路。此时中心城的街道还有不少人车流,华灯不休,“中心城公主”正在跳午夜芭蕾。
她的芭蕾舞裙像是一团雾白色的马赛克,仅能遮盖重点部位,露出纤细的手臂和丰腴的大腿,随着她的腿部开合,那团雾白的裙子也在弹跳。
“你怎么想的,要跟大雪比车。”烟枪问。
“无聊,玩玩。”
“你们赌了什么?”烟枪又问。
“没赌什么。”陈栎在测试手感和速度,所以“夜行者”跑得踉踉跄跄,底盘发出了金属和电流碰撞时类似于挤压收缩一样不堪重负的声音。
“我陪驾吧。”烟枪不放心地说。
“不用。”
“大雪很野的,指不定就铲你车呢。”
“那你有什么用?”陈栎淡淡地说,“有你在她就不铲我了?”
烟枪哑然,确实,不管他在不在,大雪该铲还是要铲的。
“我不管,我不放心。”
“没事,放心。”陈栎随口应付,他在专心地观察着路面,也不知道在计算着什么,一脸严肃。
“嘿,你给我走大道啊,不许跑什么乱七八糟的路。”
夜行者从洞穿建筑的内道间飞速穿了出来,眼前又是一片璀璨的霓虹。
中心城的夜晚还是那样的华美,一切污垢都被黑暗吞下,只有闪亮的光佯装着、点缀着这个世界,充满了欺骗性。
“我刚刚还在考虑走地下城。”陈栎淡淡地说。
“扯淡,你的车走不了地下城。”
“可以,”陈栎换了一个模式,整个车体与地面吸得更近,流线型的黑色躯体就像是一头俯冲的黑豹,“倒吊。”
“你他妈到底跟大雪赌什么了?”烟枪皱眉。
“今天的奖金而已。”
“陈老板,你可不缺钱。”
第90章
陈栎将加速缓缓地推了极点, “夜行者”平稳提速,他的手很稳,干什么都很稳, 即便是不擅长的领域。
他转头看向烟枪,他的眼睛漆黑, 比“夜行者”被叫做极夜的外壳还要黑,一些琐碎的亮点盛在他的眼睛里, 很亮,也很冷静。
“老烟, 我不能一直逃避。”他说。
烟枪知道陈栎指的是什么, 他摇了摇头,“你不擅长的东西, 我全部都会帮你做,你不用逼自己。”
陈栎感受着极快的速度带来的超脱感, 他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又睁看,沉静的眼睛正视着前车窗外的世界。
璀璨的黑夜,到处都是冷流光, 那些没有温度的光亮。极速让这些光变得晃眼,速度本身伴随快感和危险,让血液的流速瞬间飙了起来。
他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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