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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院子里的一片草坪,草坪上架着两副秋千。
徐倾微多看了两眼,低头勾着嘴角笑。
陈家刚搬过来的时候,草坪的区域还没这么大,一路上种了不少的花,后来随着陈辰弋年龄的变迁,草坪上的装饰变了又变。
鲜花,玩具模型到最后的秋千。
左边的秋千是陈辰弋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她们一起做的。
旁边的大抵是后来陈辰弋又喊人装上的。
她们的手艺,两根粗麻线,一块木板,自己都不敢恭维,风吹雨淋多年,有个完尸已经很是庆幸了。
“喂——”徐倾微跟陈辰弋进门,保姆早已睡下,客厅里空空荡荡,略显寂寥,小姑娘哭了一路,还特别有心从冰箱里拿出牛奶放进微波炉里热。
徐倾微想到现在面色冷静的陈辰弋在十分钟前还满脸泪痕,抱着她抽噎,摸摸鼻尖,上前用双手托住她的下巴,让失神的人看向自己,“还想哭吗?姐姐肩膀借你靠。”
陈辰弋不客气,顺势栽进徐倾微怀里,半个身子的重量放在她身上,在她的衬衣蹭了又蹭,开口嗓子都是哑的,大有随时眼泪又会迸发出来的架势:“讨厌,我不哭了。”
“哦,讨厌谁?我?”徐倾微按住她的双肩,试图拉开她们之间的距离,陈辰弋却像狗皮膏药似的,怎么都弄不开,“那你别挂我身上,起开!”
陈辰弋十分狗腿,厚着脸皮把人抱紧:“不讨厌不讨厌,喜欢都来不及。”
牛奶热好,陈辰弋三两口喝完,借口上楼给陈燃收拾衣物,麻烦徐倾微刷杯子。
不疑有他,徐倾微慢慢悠悠一边看手机一边喝牛奶。
陈姨从小娇养到大,放谁的手心都是捧着的,这辈子就在陈辰弋手底下受过气,四十多岁也是小公主,身边没习惯的;
东西,估计有得闹脾气。
徐倾微上楼的时候,正巧听见主卧室里传来陈辰弋自言自语的声音。
“爸,你以后就跟我吧,我妈妈要真正开启新生活了,放你在这里怪膈应人的。”主卧梳妆台上面摆着一张军装照。
陈辰弋爸妈的感情算是大院里的传奇,同姓陈,邻对门,,一段佳话。
可惜美丽的爱情刚结果就生了变,陈辰弋的爸爸是军人,新婚不久,告别小妻子,回到部队继续保卫河山,驻守边疆英勇牺牲。
往后的授予和慰问,对陈家而言,都别有一番滋味。
陈辰弋小时候最讨厌的就是辖区街道例行公事的询问,每次妈妈不得不挂着笑脸接待,一群人乌泱泱走了后,她妈妈都会关在房间里独处大半天。
这种情况持续到南俊盛的到来,小姑娘打心里喜欢南叔叔,他在男人身上找到缺失的父爱,尽管他们分分合合,一直都没把她给落下。
独独这次,陈辰弋心里有埋怨。
徐倾微听到陈辰弋说:“往后我妈跟南叔叔一家三口甜蜜蜜,你在角落里吃灰。”
“呃……”徐倾微背靠墙,用手撑住额头,一脸无奈,暗自在心里给小舅舅伸冤,十几年真是白疼了,南俊盛,听听,你改口倒是快,一口一个闺女叫得自然而然,还没把人拿下呢。
陈辰弋拿起相框往外走,徐倾微听见响动,轻手轻脚往后退,假装自己在常住的次卧门前准备进去的样子。
走廊里两人视线相撞,徐倾微看她又红了眼眶:“那……早点休息,明天起来去看陈姨。”
陈辰弋飞快跑回自己房间,把爸爸的相框放在书架顶端,一溜烟晃到徐倾微所在的次卧:“姐姐,你这么久都没过来,次卧都没收拾好,也没有换洗衣服,今天晚上要不跟我一起凑合一下?”
“呵呵,好啊。”徐倾微笑了,给气的,气又真气不出来。
靈魊尛説次卧中间放置的大床上面只有床垫,如果不是最里面的衣柜角落露出床单一角,徐倾微真就信了。
信了她的邪!
陈辰弋就蔫儿坏,有小心思没错,起码表面功夫装好呀,露出一;
角床单算什么,她要装瞎吗?
今天晚上的情况,陈辰弋开口让她陪着,能拒绝吗?
两个牛奶杯轻轻过一遍水就能洗干净,陈辰弋着急藏好床饰,这会儿也看见了尴尬的一角,眼看包不住,陈辰弋倚在柜前,不好意思地说:“我今天不想一个人睡,你之前又说不能逾越……”
身体康健,怀上二胎,不是件坏事,陈辰弋就是在高兴之余有那么一点点小情绪,需要时间消化。
她想徐倾微陪她,又怕徐倾微拒绝。
揉了揉头发,陈辰弋有些懊恼,弯腰打开衣柜准备把床单被套又拿出来铺上。
徐倾微打住她:“算了,懒得折腾,就睡你房间吧。”
陈辰弋的房间跟过去基本没变化,书架上放着很多架子鼓的书,这几年没少下功夫。
“换洗衣服找给我,我去洗澡。”一整天奔波下来,手机显示她走了两万多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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