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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倒不累,只是正有些事烦心,与其在家待着,不如来子寻这里散散心。”
只看着秦溯,沈奕心中便好受不少。
“何事烦心你且与我说说,赤水,备茶!”
二人一边说着,秦溯一边拉着沈奕进了殿中。
赤水送来茶水点心,便去门外候着,殿内只余秦溯沈奕二人时,沈奕方才开口。
“今日游园,本是心情舒畅,但一回府,便听爹娘提起亲事,说是虞府前去说亲,我只一听,便觉烦躁,忙出来避避。”
听完沈奕的话,秦溯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上次她去看望外祖和外祖母的时候,听外祖母提起此事,当时还只是打听打听,现在竟然已经到了说亲这一步。
“可是我琛表兄?安平可是不愿?”
“子寻知晓此事?”沈奕想起虞府正是德仁皇后的娘家,也是秦溯的外祖家,应当是知晓的,“虞大公子人品样貌皆是上乘,自是天下难寻的青年才俊,但非我所愿,便是不合适。”
沈奕也说不出虞琛的缺点来,那属实是个能文能武的谦谦君子,只是此事并非只看这些,沈奕心里已经有了人,便觉天下其余皆不可。
没想到沈奕竟是真不愿意,秦溯不知为何,稍稍松了口气。
“安平不愿便不愿,琛表兄人虽好,但是需得常年同大舅父一同驻守边关,着实不是良人。”
沈奕就怕秦溯也会劝诫自己虞琛有多好,现在听秦溯竟然这样说,顿时觉得心中舒畅。
“还是子寻懂我心意,只是怕爹爹娘亲对此有意,父母之命不可违,属实令人头疼。”
沈奕扶着额角,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色微红,悄悄看了秦溯一眼,看秦溯并无异常,才悄然松了口气。
秦溯也在想沈丞相和沈夫人的事,在二老眼中,想必这便是心中最合适的姻亲,若是想推拒,想必当真不易。
“安平莫要先忧心,我且先问过琛表兄,许他也是被家中所迫,你二人皆是不愿,倒是好说了,总不能因着门当户对便硬要凑到一起。”
思来想去,秦溯也唯有这个办法,她总不能跑到外祖母面前去说她反对这门婚事吧?那岂不是成了笑话。
沈奕看秦溯当真是在替她想主意,心中郁结清散,笑着应下来,“只说我的事了,今日子寻给我递信,说是有事相商,是何事?”
秦溯这也想起自己叫沈奕过来的目的。
看了一眼门外,为防隔墙有耳,秦溯站起身来,走到沈奕身边坐下,凑过身在沈奕耳边嘀咕。
“安平,今日一早你同二皇兄见面一事我已知晓,二皇兄今日下午都同我说了,他说你要问过我才可,我思来想去,别处都不安全,都不如将你叫来我宫里再行商议。”
沈奕只觉得自己耳畔发热,听着秦溯的话,转过脸去,却发现两个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忙又看向前方,捏紧手中的帕子。
“这当真是子寻所想的?”眼下不是想这些儿女情长的时候,沈奕同样低头,小声回问秦溯。
“不错,这正是我所想的,”秦溯点头承认下来,又叮嘱沈奕,“但是安平你需得慎重考量,我并无意将你卷入这是非中,你若是不想,我此后绝不会再提此事,就当我们从未说过此事,绝不牵连安平。”
握着手中的帕子,沈奕看着秦溯,“我且能帮你些什么?”
“安平,你这是……同意了?”秦溯一愣,没想到沈奕会答应得这么快。
“我且得先问清楚了,你们究竟是如何打算的,这样我好决定,唯有我一人的话,自是随着子寻如何都可,但是我不愿牵连爹娘……”
沈奕怎么也不至于被秦邈画的大饼和面前的秦溯冲昏了头脑,不论如何,不牵连爹娘才是要紧。
“这是自然,”秦溯完全理解沈奕的担忧,现在担忧还好些,若是以后后悔则就来不及了,“安平且稍等,我派人去寻二皇兄来。”
“此事子寻不知?”
沈奕以为秦邈都给秦溯说清楚了。
秦溯有些难为情,“今日下午只听二皇兄说起,从上次那三个条件开始,便是二皇兄的试探,至于往后的计划,二皇兄让我自己来猜,我也只是一知半解,实难琢磨明白。”
“子寻就如此信任二皇子?”
沈奕想起上次二皇子派人跟踪一事,那定然是在跟踪秦溯,且颇为明目张胆地给自己送信,实是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故意挑衅。
不过也就是因为此事太多疑点,沈奕一向不敢下断论,也未曾同秦溯提起过,只是现在看秦溯如此信任秦邈,有些担心。
秦溯也说不上来,刚重生的时候,自己是绝对信任秦邈的,毕竟有前世的事,可是后来秦邈告诉她,她谁都不能信任,一通操作下来,让自己也有些不敢信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现在秦溯都还是极其依赖秦邈这个智囊团,不知如何该回答沈奕。
看秦溯犹豫不决,沈奕心里便清楚了。
“且等二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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