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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刚过,一大早舒清晚就去往树林深处去看她埋好的木剑,几番确认无误后,才回到路边等待阮连衣出现。
也许是心里有事隐瞒,她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在了明拿着经书问她的时候,都对着那一行字发了一会呆,直到了明又叫了她一声,她的神才抽了回来。
她随便找了个发呆的理由敷衍了明,然后假装镇定地给了明解释经书上的内容,等了明走了以后,她才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旁边正在练剑的阮连衣。
阮连衣穿着一身灰色暗纹的男式白衣,在阳光下被竹林衬地格外好看。
阮连衣练了一会剑,似乎被哪一个招式卡住了,停下想了想,用袖子擦了下额头的薄汗,正想继续练时,余光里看到了舒清晚正在盯着她看。
她顿住姿势,扭头朝舒清晚笑了一下,旋即继续挥起剑来。
舒清晚愣了一下,然后后知后觉地也朝着已经练起剑的阮连衣浅浅一笑,继而低头去看手里的经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从前她只想能够看到远处的阮连衣,不管以什么身份,哪怕不靠近,只要能看到就好。
后来,她的小小私心作祟,她不想仅仅只是隔远眺望,她更想通过努力站到那棵阳光璀璨的松柏身边去,也许还是够不到,但只要能靠近一点点,她就开心地不得了。
现在她有些害怕了,她发现自己不仅仅只想看着,或者靠近,她心底有棵思慕的芽,正在不可抑制地生长,顺着她的心攀岩而上,想要去触碰那颗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松柏。
她想绕着她,缠着她,和她长在一起。
但她又怕自己这根藤蔓会影响松柏的生长,更怕松柏因此会厌恶这根藤蔓的触碰,可就算这样,她还是忍不住想要伸出个触角去碰一碰,哪怕有一点点机会,她都想和她靠在一起。
为此,她这几日都忐忑不安,好像一颗心被吊在半空中,不上又不下,悬地人寝食难安。
她不可抑制害怕,害怕松柏会厌恶藤蔓靠近,若是这样,那她这辈子也许连仰望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剑为什么长的跟了明的木剑很像,现在知道了吧?
明天送剑啊,紧张地作者君的手都颤抖了,哈哈哈哈哈哈。
感谢各位小伙伴们一直以来的支持,鞠躬!
已在后面酝酿甜甜的剧情,大家七夕节快乐,祝每个小可爱都有和自己甜甜的人,都可以被疼爱,么么哒!
第50章
傍晚, 天边被彩霞染透一整片红色,太阳隔着水平面大半晌都不想下去,挂着摇摇欲坠地挣扎, 犹如舒清晚此时的心情。
阮连衣载着她, 手里拿着一根狗尾巴草, 悠哉悠哉地朝树林里走来。
阮连衣的小马已经长成了大马,比从前更健壮了, 它嚼着刚进树林时在地上拽下来的几根小草,步伐渐渐慢下来。
到了路口,它不需要阮连衣多么用力去拉缰绳,就已经习惯性地懂得在这个位置停下。
多年来, 它的主人经过此处必然会拉紧缰绳让它停下, 渐渐地它也懂得规律, 每次到了路口, 都自觉地停住,然后用嘴去叼那路口地上的小草玩耍。
久而久之, 那一片地的小草稀稀疏疏,仿佛都被它吓得不愿再伸出头来。
而它还乐此不疲,每到此处, 都要用嘴去拱一拱那地上恹不拉几的小草们, 逗地它们无处可逃。
马蹄停下,舒清晚双手抓着马鞍,轻轻一撑, 身姿轻盈地跳下马背。
阮连衣没有架马离开, 也一手按着马鞍, 转换身体,然后从马背上也跳下来, 轻轻巧巧地落在舒清晚旁边。
她整了整衣摆,转了转手里的狗尾巴草道:“晚晚,你今天为何心情不好呀?”
舒清晚原本正想着怎么开口让阮连衣跟她去树林深处,蓦地被她一问,有一瞬间不知所措,而后她定了定心神,回道:“没有心情不好。”
阮连衣不解道:“那你为何今日都不怎么说话呀,下午了慧师兄问你问题,你也走神了。”
舒清晚一哽,觉得心跳好似快了点:“下午我......我在想事情。”
阮连衣继续追问:“那了明师兄问你问题的时候,你也在想事情?我看到后来你还看着我呢,你看着我的时候也在想事情吗?”
原来她都看到了,舒清晚没来由心上一紧,胡乱应了个“嗯”字,脸色却止不住涌上热意。
“啊?”阮连衣张着嘴不可思议地歪了下头,觉得今天的舒清晚好像有点莫名其妙。
舒清晚不等阮连衣接着问她问题,她就被自己身体里七上八下的心思折磨地坐立难安,最后咬咬牙,索性豁出去了。
她脸颊微红道:“连儿,我想,给你看个东西。”
阮连衣拉着缰绳,不明所以:“看个东西?看什么东西?”
舒清晚的手指不自觉地在衣服的下摆上拽了一下,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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