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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衣带着满心的自责和惭愧,逛完整片后山,消化完情绪后,才回来找玄清了解剩下的事情。
回到竹苑时,已错过午饭时间,她吃过了明为她煮的素面后,原本想找玄清问阮连衣小时候的事情,但玄清正在休息,她不好直接打扰。
闲来无事,她便随意从了明那拿了一本经书,一边晒太阳一边等玄清打坐结束,顺便陪扫地的了明聊聊天。
但透过树叶晒下来的阳光实在太过暖和,连衣被日光晃了一会就突然有些犯懒,于是她跟了明说一声,便到她以前经常和舒清晚休息的客房稍躺一会。
她刚躺下没多久,迷迷糊糊间就听到玄清诵经的声音,那声音犹如远古的梵音而至,渺远却安详,让人的整个身心无端就松弛下来。
朦朦胧胧间连衣入了梦,梦里她看见舒清晚跌跌撞撞跑进阮家祖坟,模样狼狈地跪在阮连衣的墓前,伸手抚摸阮连衣墓碑上的字。
她以上帝视角听到舒清晚问阮连衣,她是不是来的有点晚,还有一些表白的话。
亲眼看到舒清晚对阮连衣如此难以割舍的眷恋,她的心里很是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是心疼,心疼舒清晚的付出,心疼老天残忍。
她默默地看着舒清晚喃喃许久,天上突然就下起了绒毛大雪,她看到靠在墓碑上的舒清晚已经精神逐渐恍惚,心里更是揪疼不已。
明知这是在梦里,舒清晚感受不到,她还是轻叹一声,心疼地叫了声“晚晚”。
没想到梦里的舒清晚仿佛能听到似的,突然睁开眼睛,疑惑地朝她的角度望来,眼底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盼。
随后期盼落空,眼底又变成毫无光亮的沉寂。
后来她便眼睁睁看到舒清晚撕心裂肺地喊出“连儿”两个字,然后口吐鲜血,倒在了雪地里,而她却无能为力,只能跟着惊叫一声“晚晚”,继而将自己给惊醒了过来。
看着眼前房内的灰暗,连衣深叹一口气,然后穿上鞋子下了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是日有所思便夜有所梦吗?
可这梦境也太过逼真了,那梦里爬上她心头的凉意,这会醒了还若隐若现,闷的极为不适。
舒清晚最后那声惨烈的叫声,这会还在她的脑海里回荡,犹在耳畔,将心底扎地混乱不堪,心疼的要命。
现在仔细想来,这声叫声她之前是听到过的,就是她刚穿过来那天晚上,被刺客刺入水里,回顾阮连衣的人生时,她曾经在黑暗画面里听到过。
当时她就觉得那个声音有点熟悉,现在终于明白,那是舒清晚的声音。
如果玄清早上跟她说的都是真的,那舒清晚当时去找阮连衣所经历的事情,定当不比这个好的了多少。
如此让人心疼的舒清晚,她又哪里还顾的上自己是真的阮连衣还是假的阮连衣,她还是早点了解完情况,回去和舒清晚将所有的事情说开才好。
连衣这样想着,便推门出去,但院子里空无一人,不过她仔细听着,楼上玄清的房里,似乎有些隐约的交谈声。
她迈上台阶,敲门进去,果然房里是玄清和了明正在讨论佛理和医理。
玄清看到连衣进来,又跟了明解释了几句书上的内容,然后就示意了明先出去。
了明收起经书和玄清床上的医书,对连衣浅浅一笑,接着单手竖于身前,朝她礼貌地微微一弯腰,就抱着几本书出去了。
玄清看向连衣,表情祥和:“你心中所惑之事,现在已有答案了吗?”
“谢师父指点,徒儿已有答案。”连衣双手合十,恭敬朝玄清拜了一拜,“不过徒儿还有一些儿时的事情不明白,希望师父也能为我解惑。”
玄清微调一个舒服的姿势,拿过旁边的佛珠再次套在掌心里,声调不急不慢:“何事?”
连衣组织了下语言,还是直白问:“师父,我小的时候出过意外,失忆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我想问你,我小的时候,我们认识吗?”
玄清淡声道:“多小的时候?”
连衣坦诚道:“我听我母亲说,在我五六岁时,她曾带我到洞云寺上香,然后看到你抱着我从后山下来,这事是真的吗?”
玄清没有犹豫,连衣问完,他就点了点头:“确有其事。”
“我母亲说,我那时还跟你说了一些话,我说的什么?”连衣追问道。
这次玄清微微思量,嘴角漾出浅笑:“倒也没说什么。”
“不过你小的时候,确实有趣,你看到我时,笑的很是开心,你说,你也在这里啊,久仰大名。”
阮连衣这句“你也在这里啊”虽然没头没尾,也没说原因,但连衣却莫名有些懂了,于是接着问:“我还说了别的吗?”
玄清如实道:“你问我,相不相信鬼神之说。”
“我答,信仰之力可信但也不可全信,有无皆看个人心境,你便笑的欢喜,说再长大一点,要来找我,拜我做师父。”
她猜的没错,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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