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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保护着弱小的同学,尝试着英雄那样的行为,我猜他也像我那样念过欧尔麦特的那句热血台词。
——已经没事了,要问为什么?因为我来了!
真讽刺。
完全变反了,应该说是因为我们来了,所以有事了。
……
鸭场很近了。我停下车子,解开安全带,打开了车门。
扑面一股浓郁的青草夹杂花香的气味。
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
阳光铺满了通往鸭场的小路,新修的路灯整齐地在路旁排列着。夏日的蝴蝶飞过原野,远处是看不见尽头的麦田。
月牙湖边,葡萄架的秋千下,爸爸坐着,陀思站着,两人面前的石桌上放了一盘棋。
……我记得爸爸从来不下棋,他更喜欢独自一人的游戏,比如钓鱼和绘画。
“津先生,好久不见。”
津落下一个棋子,抬起脸,身形的面容慢慢恢复成了自己原来的模样,看上去比太宰成熟和消瘦,两人极为相似。
除了泰子小姐因为惊讶而“呀”了一声,其他人都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我偷偷瞥了一眼乱步,他回我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心里更加不是滋味……隐瞒了很久的秘密,在他们面前根本无处遁形。
“我还以为源清远是受了什么刺激变蠢了,原来是身体里住着这么个玩意。”泰子冷笑着看向我,“你一直都知道?”
“嗯。”我点了点头,“我九岁时遇到津先生,多亏了他的照顾,之后去俄罗斯留学,也是津先生的安排。”
津先生拥有了爸爸的异能,灵魂不灭,他做的决定都是基于因果律的合理安排。
我没什么依靠,也以为年纪小而没什么主见,只能事事听他的——不,只有一件事没有听他的。
那就是他让我对任何人都死守关于异能的秘密,我却在后来全盘告诉了陀思。
如果我坚持保密,坚持不用,只要度过风险期,大概就能安静地回国,过普通人的生活了吧。
“你就没有怀疑过他的存在吗?”泰子的眼神在他和太宰之间转来转去,最终下了结论,“你们该不会是我和中原中也这样的关系吧。”
“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比你和中也更复杂。”太宰笑着说,“泰子小姐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许久没吭声的陀思淡声说:“我也劝你不要知道。”
泰子眯起眼睛:“你这个小鬼,命倒是很硬,居然能一直活到现在。”
“哦,认出我来了吗?”
陀思和津的棋局并没有分出胜负,就停止了。他嘴角一扯,露出小颗的虎牙,“如果不是泰子小姐当年远赴俄罗斯暗杀我,我妈妈也不会因为我而遭遇不测了。”
陀思平静的话语像是扔进湖里的一块石头,激起了千层浪。
我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源酱,你明白吗?无异能者碰到异能者,是多么无力又绝望的事情呐。”
“你杀了他妈妈?”我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们之间有仇?”
我紧紧地盯着泰子的脸,不想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
但除了坦然,我看不到其他东西。
没有愧疚,没有后悔。
泰子耸了耸肩:“我只是接受委托,杀谁我都无所谓。”
“谁的委托?”
泰子不悦地翻了个白眼:“小丫头,我需要向你汇报工作吗?”
“我问你是接受谁的委托?” 我大声质问道,“你不要告诉我,是接受了源星奏的委托。”
她的表情变了,严厉地说道:“不要直呼长辈的名字!”
“清溪溪,不是这样的。”
乱步见我完全被陀思的话带了节奏,干脆捂住了我的耳朵。
他用唇形对我说道,“请相信你的家人,也相信我。”
第87章 八十七章
乱步对我说:“清溪溪, 你的家人都是很好的人,我喜欢他们。”
陀思却对我说:“源酱,在我还是孩童的时候,他们就想杀死我了。”
两人各执一词, 我也不知道该相信谁。
星奏外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真相如同幻雾, 始终扑朔迷离,我不仅没抓到,也压根看不透。
我将目光投向了津先生, 我期盼这时候奇迹能出现, 我的爸爸源清远能出现, 能恢复到以前清醒时的样子。
“津先生, 你能叫我爸爸醒来吗?”
“抱歉,他不会想现在醒来的。”
津先生轻声细语,他笑起来的表情很奇怪, 不是微笑, 也不是冷笑, 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 又在疯狂中保持着极度理智的笑容。
眼角微微垂着, 像是嘲讽。
“那种玻璃心的男人,你觉得他能接受这样的场景吗?你看那里——”
顺着津先生手指指向的方向, 我看到网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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