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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举高了枪支。
在井下放大的笑容中, 他对着脚底打了一枪。
他没有被井下的话诱导:开了枪, 我这场游戏才是输了。
虽然药物已经开始起到作用,但他的神经并没有因此麻痹, 反而越来越冷静了。
他重复了一遍刚才井下的话:正常的游戏里, 不会出现伤亡。
他随手把空了的枪递给了工藤优作。
因为枪支没有了子弹, 所以井下也没有在意新一的举动, 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新一。
你开枪很熟练嘛。
他舔了舔嘴角, 就像是黑暗中发现猎物的野兽, 眼睛在微微泛着绿光。
有意思,这可真有意思。
他嘿嘿地笑起来,朝着新一伸出了手。
恭喜,你又赌赢了, 所以, 你可以让另外的三个人下去了。
其他人吞咽口水看着新一。
他们不敢担保新一这次会不会放他们下去。
毕竟他们可是在危急关头做出了抛弃新一的举动, 要是换了他们处在了新一原来的位置上, 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他们自己的。
所以
新一会怎么做?
新一的嘴唇张了张。
井下不意外新一又选择了除自己和除自己的父母之外的三个人下去。
那么
车子在隧洞里停下,其余的三人几乎是抢着离开了公交车。
车门关上。
车子继续地向前行驶。
车子上只剩下工藤一家和井下, 以及一台忠实地记录着新一一切神态的摄像头。
哦, 真是没想到啊。
最后没想到是你这一家子和我待在同一块空间里了, 这下子我要是按下引爆器和你们同归于尽, 也不算是误伤了吧。
哈哈, 开玩笑的。
井下异常和气地拍了拍新一的肩膀:那么, 现在是最后一轮游戏。
告诉我, 你杀过人吗?
新一怔了一下。
他讥讽地扬起嘴角,没有第一时间正面回答井下的问题。
他反问道:你说呢?
井下还煞有其事地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或许对你这样天真善良无忧无虑的大少爷来说,我这个问题就像是白痴问题一样吧。
新一看着井下并不说话。
不过,老实说,其实我也没有杀过人。
井下眯起眼睛,他摸着下巴,忽然啧了一声,开始了自白:我本来也是一个好人的,只是高中时就惹了不良集团,帮着他们卖药,直到我娶了我爱着的妻子,我有了放弃的念头,但是那些恶狼没要我的命,只是给我也注射了毒品;然后我的妻子也被他们抓住,他们让我的妻子在我们两个之中二选一,但是我的妻子选了自己她就被他们杀了,接着我带着女儿活了下来,并把我对妻子的由爱生恨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我又娶了一个爱我的女人避免重蹈覆辙,她爱我甚至爱到不能容忍我的女儿,所以她失手杀了她,是我把小星的尸体埋好的。我本来以为我们可以继续轻轻松松地相处下去,直到你的到来,我没了一切,包括了原本安稳的生活和我听话乖巧的妻子。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新一。
第一轮游戏他给新一注射的是高浓度的甚至是致死量的海/洛/因,那足够毁了新一的身体,也意味着他被毁的人生。
第二轮游戏中他让新一杀人,但那些乘客一个个都上当了,新一却没有上当,这让井下感到可惜,但如果新一真的选择杀人,那也只会让井下感到无趣,因为他的威胁就没有了任何意义,那样子他会直接按下引爆器。好在新一通过了试炼。
那么第三轮游戏,按照这个逻辑来说,也很简单了。井下的人生在之后还有两个转折点,但相对于小星的去世,井下显然更在意自己像是野狗一样地胡乱逃窜,所以,他希望第三场游戏达到新一身败名裂的效果。
但是,怎么做?
怎么让一个被害者成为犯人?
很简单的做法。
我跟踪这辆车、绑架这辆车吸引大阪警署的注意的时候,我的伙伴已经在一座医院里安装好了炸药,而那所医院的引爆方式
是这个。
井下拉开了自己的外套。
他的胸膛露出来,里面是贴合于心脏的电线与圆片。
井下用着轻快的语气说道:我的伙伴监听着我的心率声音,一旦我的心跳终止,他就会拆除并且废弃掉那边的炸药,而一旦这辆车子在这个市区内绕行第五圈重返那个隧道的时候,我的心率还没有停止,炸弹就会引爆。
他脸上仿佛写着既然要死,就玩一把大的。
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杀了我,这样你们一家和医院的所有人都可以活下来。
第二,放了我,医院会炸,而你们一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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