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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忙着准备初稿,沐云纪最近也不在,和大伙打了招呼她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习惯性的关机拉上了对外的窗帘,像是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沉淀地只剩下她一个人。
深呼吸了一口气,提起笔钟瑶俯□子开始作画。
一看钟瑶拉上了帘子,门外的金宝从身后抽出一张报纸,皱巴巴的捏在手中,隐约可见红色的大字,绒玲玲看了一眼紧闭的办公室门,将报纸从金宝手中夺过来扔进了垃圾桶里,“你没听tina之前说起么,现在瑶瑶一个人搬出来住,看这个会心烦的。”
无辜的报纸孤零零的躺在垃圾桶里,头条上还能看到魏筱儿三个字…
“据报道,今晨八点左右,A市北区的一户小摊贩人家和往常每个月去隔壁自己家出租的房子里催租,久敲门不见人来开门就拿了备份钥匙进去,在客厅里发现了自杀的老者,年约五十几岁,据房东所说这位老者整天以捡垃圾塑料瓶为生,平日里为人和善,据说老者过去是一个赌徒,还有一个女儿,后来收手之后怕女儿名誉受损就没有去找过她…”
沐云帆关掉电视拿起桌子上的报纸,庄易做事一向够迅速,魏老头配合的很快,马上就出现了自杀的事情,还留了一封遗嘱信,沐云帆看到那封信,除了字迹,所有的语句都是庄易手下的小秘书编写的,当那封信被放大地印在报纸上的时候,无需问老者你女儿是谁,大家就知道了。
信件的开头称呼是筱儿,结尾是魏老头的名字,不消多想就明白,这封信是写给魏筱儿的,这个世界上能有多少个魏筱儿,又能有多少个魏筱儿同时亲了沐云帆呢。
魏老头已经被送进了医院,至今还处在昏迷状态,医院里门口围堵了很多记者,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加有爆点的新闻了,这才隔了两天的时间,就爆出了回国归来的魏筱儿有一个过去嗜赌成性的父亲,当这个父亲不小心在收集旧报纸的时候看到了女儿成了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的时候,深深觉得对不起那死去的老婆,直接羞愤自杀。
当事人一直没有回应,直到下午四点多,医院门口终于开过来一辆黑色的车,魏筱儿极为优雅的从车上下来,
尽管脸上带着悲戚的容颜,看到那么多的记者,她也没有露出惊慌的神色,而是十分哀伤的看着他们:“抱歉,我现在没有办法回答你们的任何问题,我现在要去看我的父亲。”
在保镖的保护下她艰难的穿过了人群走进了医院,在进入电梯的一霎那,收起了悲戚的表情,镇定的从包包里拿出镜子看了一下自己的妆容,身后的人提醒她电梯出了还是有记者。
魏筱儿伸起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接着拿出唇膏细细的涂好,抿了抿嘴将镜子放回包包,等着电梯到十楼。
尽管医院是不允许记者随意出入,但是现在的娱乐狗仔就是无处不在的代言词,电梯门一打开,就冲上来几个记者,争着把话筒递上来要听她说几句。
“魏小姐,请问你父亲说的破坏人家家庭是怎么一回事,您不是说着一些都是你情我愿么。”
“魏小姐,你回国有些时候了为什么都不去看看你父亲呢,他生活这么艰苦都到了捡垃圾的境地,而你自己却过的这么好,没有一点愧疚么?”
“魏小姐,对于你父亲为了你这件事情自杀,你作何感想。”
记者穷追不舍地发问,魏筱儿手提着包包,努力维持着神情的镇定,手心都快要被指甲刮出了血痕,两个保镖护着她挤开了几个记者,走向住院部的病房。
从病房外看着里面吸着氧气还在昏迷的魏老头,魏筱儿那从容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痕,一瞬间闪过的恨意随即而逝。
她将手搭在门把手上,慢慢的开门进去。
也许是戏剧化的剧情,魏老头被这声音吵醒,慢慢的睁开眼睛,双眼浑浊的看着门口那个高挑的身影,口中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干柴的双手想要伸起来又无力的放下。
就在记者围在门口的那一刻,魏筱儿走到病床边,忽然双膝着地,重重的跪了下来。
门口的众人顿时大跌眼镜,魏筱儿保养很好的纤细双手握着病床上干柴的手,泪水瞬间从她那盈盈的双眸中落了下来,不顾掉在地上的包包和弄脏的衣服,她紧紧的握着魏老头的手,声如泣哭的说道:“爸,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记者回过神来急忙拍照,听着后面传来的咔嚓声,魏筱儿脸上落着眼泪,神色却凌然地看着魏老头,冷的嗓子低声道:“你够了没,弄这样不怕债主追上门么!”
接着垂下头靠在他的手上低低的啜泣着。
魏老头挣扎着要拿开嘴上的吸氧器,急促之间吸氧器上尽是白色的雾气,他瞪大着眼睛看着魏筱儿,脸涨红着不知道在说什么,护士赶紧进来拿来了吸氧器,魏老头粗着嗓子吼出一声:“滚!”
被她握着的手一用力甩开了魏筱儿,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爸!”魏筱儿含着泪水的眸子难以置信的看着病床上的人,仿佛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蹲坐在地上,急着又扑上去要抓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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