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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圈众人,目光定格在方嬷嬷身上,“让方嬷嬷久等了。”
她这般谦和的态度,方嬷嬷更没什么话好说的,命几个人留在这里看着众人,她带着另外两个领蒋茹茵去往佛堂。
和她预料的一样,没过多久,玲珑阁上下的人都被关禁在了玲珑阁内,禁止出府...
瑶花阁内,赵蕊哄睡了儿子,走出内室,方嬷嬷在外面候着。
“娘娘,这是个绝佳的好机会。”方嬷嬷跟在她后面到了一旁的侧室内,“如今蒋侧妃身在佛堂,若是她自己身子不行,出了什么状况,这都和娘娘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如果她熬下来了呢。”赵蕊想起之前她与蒋茹茵对视的眼神,那般自信,就好像是料准了自己不会拿她怎么样,这种感觉,着实不舒服。
“这几日膳房里会送吃的去,不如...”方嬷嬷眼神一转,很快就想到了主意,赵蕊即刻否定了她,“不行,吃出了什么问题,那就是本宫的错,你当蒋家是吃素的么。”
“那还不容易。”方嬷嬷凑近她的耳朵说了几句,赵蕊的眼底闪过一抹犹豫,迟迟没有下决定,方嬷嬷劝道,“娘娘,你得为太孙殿下考虑啊,三年之约过去,若是让蒋侧妃这么快生下孩子,那太子的注意力可全都去那了。”
提到太孙,赵蕊脸上浮上一抹温情,可要做那样的事情,她还是办不到,“嬷嬷,这么做不对。”
方嬷嬷欺下身子柔声道,“娘娘,您这么做没有什么不对,您也没对她做什么,太孙还躺在屋子里呢,您这么善心,可知她们未必是善心的。”
赵蕊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内屋,半响,她像是下定了决心,“对外宣称本宫抱恙,不见客,就按你说的做。”
“哎。”...
佛堂外,方嬷嬷领人拿着食盒走进去,门口两个壮硕的婆子站在那,给她开了门,屋里的光线暗了许多,比屋外偏冷一些。
蒋茹茵坐在蒲团上,前面放着桌子,桌子上是一叠厚厚的经书,蒋茹茵面前也摊开了一本,她正执笔抄着。
方嬷嬷命人把食盒放下,哼了一声,“蒋侧妃娘娘,这些经书您可都得抄完了,好好抄完了才能给太孙殿下祈福,害人之心不可有。”
蒋茹茵放下了笔,看都没看那盒子一眼,笑道,“说的也是,当着这佛祖的面,害人之心不可有啊是不是,方嬷嬷。”
方嬷嬷转头看了一眼供着的佛像,忽然身子一颤,来自信仰给予的压力,让她从心底涌起了一股惧怕之意。
不过很快她就调整过来了,指了指蒋茹茵桌子面前的经书,煞有欺压的架势,“蒋侧妃娘娘,在太子殿下回来之前,您就好好抄写这些经书吧。”
☆、052.吉人有天相
夜晚来得很快,佛堂里尤其的昏暗,四周紧闭的窗户外传不进来多少声响,入了夜的晚上,屋子里有些冷。
五月的天到了晚上就会有些凉意,不知是忘了还是故意忽略,这佛堂里一床被子都没有。
蒋茹茵靠在了几个垫子叠起来的位置上,摸了摸肚子,轻笑道,“看来,你还没出生就不太受欢迎了。”
旁边食盒里的菜早就凉了,蒋茹茵没有碰过,带进来的糕点尚且能充饥,饿一点,能清醒一点,这样的夜晚,睡着了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样子的事。
深夜佛堂里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屋外守门的婆子估计也睡了,蒋茹茵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透过纸窗模糊的看到屋外,接近月半的夜晚,不算太暗。
转过身来,正对了那几尊佛像,几乎是一身高的观音。
蒋茹茵走了几步到蒲团前,慢慢跪了下来,仰头努力看清楚了那和宁的神情,她有很多的不确定。
不确定茯苓能不能在府门关闭前出去,不能确定碧儿会有好的办法,更不能确定,自己会在这里留多久。
但她这辈子,注定要走在这条不确定的路上,纵使有再多,她都得坚定往下走。
这三年来她看到了太多的东西,皇家背后的阴暗,官场中暗地里的较量,一个家族可能因为一个人覆灭,也可能因为一个人荣耀,太子妃的所作所为她不恨,因为很可能有一天,她蒋茹茵也会为了自己,为了蒋家,为了她身边想保护的一切,做出类似的事情。
“菩萨。”蒋茹茵低喃了一句,“这世间哪有绝对的对与错,是非曲直大都是人说了算,我知道自己不算是什么好人,但这世上,谁又能这么确信的站出来告诉世人,他是个绝对的大好人呢。”...
第二天方嬷嬷过去的时候,发现食盒里的东西没有动,有些惊讶。
此时蒋茹茵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了,方嬷嬷看她这么从容的样子,又换了一个食盒,心中是不屑的很。
等她离开之后,蒋茹茵站起来打开了那个食盒,里面的素菜很丰富,丰富到挑不出错来,若是她饿晕了,那也纯属她自找的。
到了晚上,方嬷嬷继续过来,取走之前的,再换一个。
升起的太阳再度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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