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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人区区一个四品守巡道员,江夫人就有这么大的能耐买通选秀上下,让这样一个女子送选,苏谦阳不信。
良久,苏谦阳看着跪着的夏嫔,“江家说的是谁家的亲事。”
“连家次子。”夏嫔记得非常清楚,当年说的江夫人和连夫人关系不错,两个人同时有的身孕,就定了个娃娃亲。
“陈奉。”苏谦阳眼底闪过一抹晦涩,陈奉拱手,“小的这就去查。”…
十二年前叶家的事儿都查清楚了,江婕妤选秀当时也不过七年的时间,江夫人的确没有这么大的能耐,买的通地方选秀的,买不通临安城这边,所以临安城这边打点的,其中还有连家的手笔。
这连家和江家其实是一个情况,连夫人去世的早,后来连大人娶了继室,比那江大人晚了几年,连家也是在太子妃选定后慢慢升迁起来的,所以早年和江家有定娃娃亲的说法,也属于门当户对。
连家要打点这关系,江妙言行间又是瞧不出异样的,选秀的官员权当是人江家急着送女儿进宫一步登天等着享福的,少查两样就少查两样,这就过了。
想到连家怎么会不想到赵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是有,宫中有皇后和太子为其撑腰,想当然觉得自己能耐了也属正常,但这主意打在皇家头上,让两个妇人愚弄,皇上这怒意,可想而已。
几天之后,江家人进宫祭拜,江婕妤的牌位都没见着,所有人都被抓起来了,也就是当晚,连家外官兵围堵,把连大人和连夫人都请进了刑部大牢中。
江连两家面对面关着!
三天后刑部开堂审问,当年给江婕妤看过病的大夫,服侍过的老嬷嬷,江家知情的丫鬟管事,一干人等带上来一个一个问话,问清楚了,罪状都写明了,这才带江家老爷夫人和连家老爷夫人上来。
刑部这边喊冤没有用,喊给谁听呢,没有确凿证据也不会带过来审问,更没有这街里街市的百姓听堂。
一说是七年前选秀的事,江大人瞒都没有瞒,全招了。
他愧对亡妻和女儿,一直以来心中都有愧疚,这七八年来过的也不安生。
江老爷招了,江夫人更没的说,到了连家这里,连老爷对这婚事以及选秀的事却并不知情,这其中还都是连夫人和江夫人一手商量做下来的。
论其罪来,江家这欺君之罪,是要问斩的。
连夫人参与其中,虽然不清楚江妙病情,但也是帮凶,刑部审问完了呈送到皇上那,要皇上论定罪行,太皇太后那知道了,给了皇上一句口谕,宫中杀孽太重了,江婕妤已死,叶淑容也已经认罪服刑,这江家人,江夫人赐死,其余人降为庶民,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皇上听了太皇太后说的,江夫人牢中赐死,江家人贬为庶民,而那连家,官降两级,罚俸一年,连夫人被休,连大人遣回家思过半年。
当初叶淑容赐死的时候太后说死的体面些,对外宣称她是病死,而今日这江连两家的事,皇上并没有瞒着,就是要让所有人看看,欺瞒天家是个什么后果,因为此,皇上接连取消了三年的小选,不想再往宫中添人…
事儿到了这算是真正结束了,除了还关在牢里的夏嫔,知情不报,她该判什么罪。
蒋茹茵还是去了皇上那给夏嫔求情了,说起可怜,谁不是可怜人,江婕妤一走,这夏嫔拼死都要把江家人拉下来陪葬,她自己抱着的不也是死了就死了的心么。
承乾宫中,蒋茹茵在一旁给皇上磨墨,看他勾下最后一个字,放下砚子,轻声道,“皇上,夏嫔一事,您要作何处置。”
苏谦阳见她忍到现在才问,搁笔看着字,“你觉得该怎么处置。”
蒋茹茵微叹了声,“情有可原。”
“夏嫔与江婕妤是早相识,进宫以来对她照顾有加,想来是早就知道她的情况,这么长时间都知情不报,何来情有可原。”苏谦阳抬头看她,目光平静。
“若是早就报了,皇上会如何?”蒋茹茵摇摇头,“知情的早,入宫之后就报了,那也是欺君,江家获罪,江婕妤也逃不掉,查下去的话,甚至连同夏家都会连罪。”
蒋茹茵说的没有错,若是早些时候夏嫔持着揭发的心来说起这件事,江婕妤连同江家都没有活路,而和江家相熟的夏家,肯定也会受牵连。
“看来你也知情了。”苏谦阳眼底闪过一抹怒意,看着蒋茹茵的脸,“看来朕的好爱妃,比朕要早一步知道江婕妤的事情。”
稍微想一下就通了,蒋茹茵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让他去谁那看看,哪个妃子怎么样的了话,那天提起江婕妤的时候他还有些讶异,如今一想,她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是,臣妾比皇上早一些时候知道江婕妤的事。”蒋茹茵并没有躲闪他看过来的视线,坦然的承认了。
苏谦阳见她认的这么干脆,笑了,笑意却没进眼底,“好一个是,好一个贤妃,朕是把你宠的无法无天了是不是,你既知情为何不早告诉朕!”
“告诉了皇上,皇上会作何处置。”蒋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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