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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哭,我就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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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沉枝换好衣服,二人下楼的时候,k已经离开了工厂,匆匆留下的命令暴躁——

“别把这畜生养死了。”

工厂的角落里散落着七八个瓶子,盖子散落在一边,奶白的液体浸透着落满灰的泥地,连这处的血腥味儿都淡了些。

几个佣兵围在铁笼前,商量着下一步行动,有说直接拿刀把嘴撬开,往里头灌奶的,于屹听得额角青筋直跳。

“去绑个兽医回来。”

那佣兵一拍脑瓜,醍醐灌顶。

做土匪这事儿,有时候还得有个带头的。

他拔腿就往外跑,刚迈出一步又被于屹叫回来。

男人扫视了一圈儿围在cites笼前,眼神有意无意地往沉枝身上瞟的几人,身上的暴虐因子几乎压制不住,冷笑从牙间挤出:“把这些狗东西,一起带走。”

几双军靴悻悻离场,四周都静了。

本来站在人群外围的沉枝看了一眼于屹。男人背过身,眼睛盯着工厂内有些躁动的猎犬,注意力全然不在自己身上。

她放心了,小心凑上前,手伸进铁笼,掌心轻轻抚了一把象鼻:“cites?”

那双象眼没精打采地掀动了两下眼皮,又重新紧闭,湿润的象鼻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和那些惹人厌烦的佣兵没关系,它对沉枝怀里抱着的象草和瓶奶无动于衷,像戒断过后的瘾君子,什么都难以勾起它的兴趣。

等到沉枝脸几乎快要贴上铁笼,半个身子恨不得钻进去,第不知道多少遍唤“cites”的时候,于屹终于动了。

他板着张脸,指腹捏上了cites的耳朵根。

那处皮肤薄,他力道向来又不知道轻重,cites不满地打响了鼻息。

“起来。”一笼之隔,男人有些不耐烦了。

“没发烧,装什么?”

沉枝面带异色,有些困惑地看了于屹一眼。

他还捏着那处耳根威胁,向cites描述兽医粗长冰冷的针头,药有多苦,以及——

“沉枝,去把我的刀拿来,在床头第二个抽屉里。”

女孩一惊,警惕地后退一步。

“不会把它怎么样。”于屹拧着眉,不得不压低了声音。

“我吓唬它的。”

沉枝不知道,在她离开后,于屹蹲在原地,左手抓起一把象草,右手把玩着的,正是那把从来不离身的军刀。

刀锋闪着寒光,削去了象草干枯发黄的部分,将最鲜嫩的部分摆在了cites面前。

“人都走了,你不必跟我装。”

“你猜到了,对吗?”男人手握作拳,轻敲点地。

“你猜到k要拿你做什么,你不愿意。”他又开了瓶瓶奶,搁在了象草右手边的位置。

“的确,以你现在这个岁数的智力,绝食已经是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于屹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话里却透着些讽刺。

cites有些愤怒地冲他发了声脾气,前蹄扒地,若是没有着一层笼子挡着,怕是已经冲上来将男人顶翻。

对方不避不让,眼底没有因着这丁点威胁起半分波澜。

“随便你怎么折腾。闹绝食、耍小孩子脾气,我有的是时间陪你闹。”

不远处的楼道里传来慌张的脚步声,他的余光捕捉到一抹白——

“但是你啊,别让她担心。”

“她一哭,我就烦。”

军刀被男人收回,他慢条斯理:“我一烦,就想宰点什么东西玩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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