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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四話(新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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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小时候认识女性的途径是从家人开始,也就是妈妈、姐姐跟妹妹。

母亲自我有记忆以来就常住在公司里不回家,照顾我的是机械保母跟还没有当上教授的父亲。吃的喝的通常都是由机械保母准备,再由父亲餵给我。

她一週难得回来个一两天,就算在家我跟她相处的时间不多,因为她在家还是得工作总是忙着开远端视讯会议。

等到妹妹出生后,是我跟父亲一起照顾。后来父亲得到国外的教授职位需要出国,但又没办法带我们两个拖油瓶去,结果照顾妹妹的责任就轮到刚读国小二年级的我身上。

我没有姐姐,只有一个妹妹,直到我上国小以前,我接触到的女生只有妹妹。在我上国中,明白男女有别之后,也一直是以妹妹作为与女性相处的参考。

所以说,我对女性的认识是从妹妹开始的。

妹妹其实是一个让我感到很头疼的存在,任性而且不听人话。她虽然跟我很亲近也无话不谈,但并不会把我的劝告与说教听进心里。

在老爸出国后,家里除了我没甚么人管得了她。但那时我又因为詹叔的事度过很糟糕的一年,等到有心力顾及身边的事时,她早已进入叛逆期。

国中开始她就迷上庞克服饰,还特地剪短头发做中性打扮。要不是校规死板有禁令,她恐怕连头发都要染成绿色,耳朵还得穿上几个耳环。

没事就会跟人打架,作为兄长的我偶尔还得去警察局保她出来。有一次因为她要保护被骚扰的女孩子,还把街头混混揍到骨折住院。要不是母亲出面解决,说不定她现在还在少年监狱。

总之,她就是我的人生烦恼来源之一。就连现在要北上参加面试了,她还要麻烦我帮她解决住宿问题。

「老哥,你在干嘛?」

手机响起,打开一看是妹妹传来的聊天软体讯息。我迟疑了一下,才回道:

「吃饭中,怎么了吗?」

「上次不是拜託你帮我找房子吗?」

我想起这事,之前已经跟阿珠姨谈好了。虽然不能跟我住在一起,但还是能跟阿珠姨借个房间住上几天。

「对啊,已经帮你找到了。」

「那可以取消吗?有朋友帮我了。」

「你要去住朋友家?」

「对啊。」

「你甚么时候认识北部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你很烦欸,那是我同班同学,她是北部人南下念书。」

虽然已经习惯她讲话没大没小,但我还是在心里叹一口气。

「好啦,我跟阿珠姨讲一下。」

「谢啦老哥。」

「总之你上来之前记得跟我说一声。」

这句传出去许久对方依然没有已读,大概又不知道去干嘛。真是的,讲完想讲的就不看了,有够任性的。我訕訕地关掉手机萤幕,把它收进口袋里。

「怎么啦?」阿杰侧眼看着我,嘴里不忘在咀嚼刚吃下的担担麵。

「是我妹妹。」我喝了口猪血汤,觉得有点咸。

「嗯。」阿杰红色的瞳孔咕嚕嚕地转个半圈看向另一边。「她又有啥麻烦啦?」

妹妹的事阿杰也知道的,很多次我赶回南部处理妹妹的烂摊子都有跟他讲。其实自我上大学离家后,家里就剩妹妹一个人。有时候她乱搞,爸妈都不想管,我这做哥哥的也不能弃她不顾。

「没啦,就她要北上参加推甄面试没地方住,所以找我帮忙。」

「欸?所以她要过来跟你住吗?」阿洁咬了一小口油腻腻的焢肉,咀嚼一阵后吞下,又问:「那我要不要搬出去?」

「不用啊,我本来就跟阿珠姨拜託另外找一间给她住。」我稀哩呼嚕地吸一口担担麵。「而且她刚刚跟我说不过来了,要去同学家住。」

阿杰没再说话,只是拍拍我的肩膀。此时我们两人正在刚停好的麵摊车吃担担麵,因为运气太好刚回宿舍便看到老闆停好麵摊车,就乾脆坐下来吃了。

麵店老闆是个中年大叔,脸上掛着一丝不苟的臭脸。他摆摊时不会跟客人间聊,想吃甚么直接点就好。

「你跟我说麵摊车停在宿舍前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要骗我出门呢。」

「我才不会骗你好吗?」我咬下半颗滷蛋。

「还说不会,你以前为了把我抓出门,甚么鬼话都说过。」室友一边数落我一边搅拌他的小碗担担麵。「像是外面有奥特曼出现之类的。」

阿杰说的是以前他因为忧鬱症把自己关在宿舍里的时候,我为了带他出门看医生乱编的藉口。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些事,我感到有点意外。

只是被这种明显不可能发生在真实世界的事件骗出来,也不是我的问题吧?想是这么想,但嘴里塞着半颗滷蛋的我倒是没把心里话给说出口。

就在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解决掉小半碗担担麵的室友把视线移到桌上那盘黑白切。他在犹豫半晌后舀了匙红辣辣的豆瓣酱在盘边。接着夹一块猪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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