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池 第23节(2 / 2)
!”
周非池抹了把嘴角的血,撑了把膝盖,腰杆站得直直的。
“前几天,她从楼梯上滚下来,很可怜地坐在地上,小声地跟我说,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去爱人了,她很努力了。”
周非池咽了咽喉咙,现在想起,依然心如刀割。
“徐仄恺,这就是你的战绩,你是不是很骄傲很自豪?”
徐仄恺瘫软,目光像绷不住的弦,一根根松弛涣散。
他梗着脖颈,茹毛饮血一般地瞪住周非池。
天之骄子贵气逼人,战损时刻也不输气势。
周非池却不屑一笑,“你能来广州,想必是恨不得我死的。你之所以停手,不是良心发现,而是因为听见别人要报警。你徐大少爷怎么能进局子,还是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你能为苏余要我的命,却不敢为她真的豁出去。单单为了面子,你就可以舍弃她。徐总,徐仄恺,徐学弟,你或许是爱她的,但你的爱,一定没我多。”
周非池在一片寂寥里走出几步,又停住,然后转了方向,去他们刚才喝酒的那张小木桌旁。
两瓶啤酒,原本是一人一瓶的。
他的那瓶喝完了,徐少爷那瓶,没肯赏脸,依然完好。
周非池没用启瓶器,而是牙齿一撬,瓶盖落地。
他仰头,一口气把这瓶酒吹完。
周非池丢掉空瓶,侧过头,最后一次把眼神压在徐仄恺身上。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
“你的不爱,才让我有了可趁之机。”
徐仄恺像一张被碎纸机嘎嘎撕拉的纸。纸上,曾是温柔缱绻、青梅竹马的美好光景。
在这一瞬,无情碎裂,如烟云散。
—
周非池回到家,很轻声地开锁,开门。
家里灯火通明,像一个发光的宝盒。
苏余和沁枝在厨房里,叮叮咣咣,忙上忙下。
加盐,加味精,一个劲地叫唤。
周非池想笑,分得清这两样吗。
苏余感知到什么,下意识地转过头。
周非池冲她笑了笑,将脸微微向左偏。
左脸有伤。
苏余还是发现了。
周非池自顾自地回卧室,消毒,抹药,处理伤口。
不多久,苏余进来。
她站在门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周非池问:“这是什么?”
“看不出来吗?”苏余伸近,“再看看。”
“你站那么远,我看不清。”
“噢。”
苏余走近。
事实证明,近也看不出。
“这是话梅糖醋红烧肉。”她答疑。
周非池还蛮意外的。
他以为是烧糊了的南瓜羹。
苏余有点受打击,小声说,“我第一次下厨诶。”
“为了我。”
“嗯。”
周非池笑,把碘酒瓶盖单手旋上。
苏余瞅了好几眼,更小声地问:“他带了几个人打你?”
周非池说,“怎么不问,他被我打死了没。”
“不会的。”苏余说:“徐家很变态的,徐仄恺是接班人,从小各种操练,击剑,滑雪,高尔夫,体能还是很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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