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2 / 2)
一下鼻子,摇头:“你别这么说。”择日不如撞日,她当即决定馈以等值的,藏在心底已久的真心话,用法律的语言:“我妈早早再婚,从来没行使过探望权,更不用说履行监护人义务,就当我不存在一样。你要负担我全部的生活费用,力不从心是可以理解的。”一提及他那失败的婚姻,曲万峰的眼眶顿时红了:“曲衷,那天是我太着急了。”从小到大,他一直喊她大名。而他说的那天,指的是叁年前他们大吵了一架至今未和解的国庆节。“你考上研究生,又在申城当了律师。我怎么会不高兴,恨不得遇到个人都要说一遍。”原来他是引她为豪的,虽然不排除有那么一点虚荣心在作祟,但瑕不掩瑜。“后来我看你周围的同龄人一个个地都结婚生了小孩,我心里急啊,怕你只知道工作,一点不考虑这些事。”“还怕……怕我和你妈妈的事情给你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因情绪不稳,他越说越多,断断续续,抽抽搭搭,一点都不像曲衷记忆的曲万峰。曲衷向来吃软不吃硬,吵架没输过任何人。可就是受不了这些话,很快她的眼眶也跟着变红了。曲万峰注意到了,慢慢地换了个语气试图化解这感伤的气氛:“不说了不说了。经过这件事,我只要你平安健康快乐就好。其他的,你自己拿主意。”曲衷这才按了下眼角,轻笑着“哦”了一声:“知道,我又不傻。”说完她又给他舀了点汤。曲万峰接过来没急着喝,而是颔首盯着她看,反复揣摩她刚才说的这几个字,问道:“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已经有钟意的人了?”曲衷拿筷子的手一滞。几秒后,她用另一只手绕了几下发尾,看着碗里的菜嘟囔道:“我也不知道。”不是肯定回答有,也不是否定回答没有,而是不知道。语焉不详,暗有所指。曲万峰不傻,追着问:“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曲衷捧起碗,吹了一下汤面,继续和他打哑迷:“不知道就是,有和没有,参半。”她快把曲万峰急死:“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就,暂时,还不知道……”可能,很快就知道了。毕竟,她说不知道的时候,脑子里其实已经有一个具体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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