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1 / 2)
祀柸与殇止在角亭互殴一事不过半日已在倾城坊传得沸沸扬扬,甚至出现了以下几种版本:
一说沐姑娘与珮扇公子情投意合,殇止公子便期请坊主成全二人,结果坊主不允,于是两人大打出手;
二说沐姑娘已有身孕,为避人口实下午与坊主出门请脉,不知孩子父亲是叁人中的哪位,殇止公子与坊主遂起了争执;
叁说沐姑娘终于追到了倾慕已久的殇止公子,未料坊主也倾心沐姑娘,横刀夺爱先下手为强,引发事端。
我笨手笨脚梳着不成型的发髻,听到秦妈妈说的这些哭笑不得,也就第叁条稍微准一点,坊里八卦疯传,整日无事便扯些嘴皮子功夫,还不知会传出多少条来。
“沐姑娘有所不知,现在大家都觉得你有身孕一事极为靠谱,倒是打消了不少倌伶爬墙的想法。”秦妈妈捂嘴娇娇笑着,将上月的柴薪银放到我桌上,我数了数,竟有十五两之多。
“呀。”我惊讶地小叫一声,秦妈妈一愣,当我嫌少:“沐姑娘放心,这都是坊主的吩咐,你打理坊中事务不过十数天,这些只是半月的银钱,下月发放时定会更多。”
我将那沉甸甸的银两拢到怀中,笑得合不拢嘴,起初在坊中不用接客,加上之前为置湖笔用光了在坊中叁月所挣的银两,一时还有些担心以后该怎么办,祀柸倒是有心为我着想。
秦妈妈离开后,我正想着等会儿将钱存在坊里,房门便被一人急匆匆推开。
许陌君风卷残云般冲到我面前,二话不说伏在我身前抱住我的肚子,他衣衫凌乱,发梢还打着卷儿,我被他撞得哎呦一声,男子连忙放开我,手忙脚乱哪处也不敢碰。
“怎、怎么?可是撞疼了?”他紧张地看我,小心翼翼摸上我平坦的小腹,眼神温柔迷蒙,“这里,可真是有了?”
我眼神怪异,其他人瞎想也就算了,许陌君竟也能信怀孕这种鬼话。
“绝无可能。”我斩钉截铁说出这四个字,方才许陌君着急忘关的门前又出现另一人的身影,他刚好听见这句话。
“当真?”
与许陌君不同,沫涩是精心打扮而来,他簮着白玉发笄,里穿雪松色锁子纹深衣,外着玄色背绣喜上眉梢纹样的大氅,倒有一股官家公子的矜贵劲。
我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他问的什么,坊中的避子药我每日一次的吃着,未敢停过,受孕的可能性极小,我便又道:“绝无可能。”
许陌君嘟着嘴又看了看我的肚子,小声说道:“上次射那么多,总有一次能中吧。”
我脸色一红,掐了一下他的脸:“别乱说!”
但经许陌君这么一提醒,我也有些担心,虽有避孕,也不是百分之百,便偷偷叫来了坊中医师诊脉。
那医师年岁六十有余,经验丰富,可八卦之心人人有之,他收回替我搭脉的手:“沐姑娘放心,并无身孕。”
听闻此言我总算安下一颗心,医师又道:“可需老夫透露些许,帮沐姑娘破除流言。”
我拿出一两银子塞到他手中:“请大夫务必还我清白。”
祀柸与殇止虽打得凶狠,毕竟是皮外之伤,抹点药不日便能好全,祀柸因脸上受了伤闭门不出,除了倌伶们送了些水果慰问,竟无人敢去打扰。
殇止腹部挨了一拳伤得较重,我去时他正敞着胸口打算抹药,此事便由我代劳,并和他说了坊中那些不着边际的八卦。
“他们还当我怀孕了......”我笑嘻嘻替他上着药,话未说完,他的反应和沫涩如出一辙:“真的吗?”
我不顾食指上沾着的药膏连连摆手:“我去请大夫看过了,并没有。”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落寞,倾身啄了一口我的嘴唇:“我定要将你明媒正娶,不能让孩子来的不清不楚。”
我唇角含蜜,又抱着他回吻过去,唇舌交错,难舍难分。
如今双生花之事已有眉目,我也放下心来享受当下,沉溺情爱无法自拔。
忽然男子“嘶”了一声,原是我不小心压到了他的腿,殇止苦笑道:“无碍,昨夜被祀柸踢了一脚。”
我想到他二人昨日打斗的那番模样,殇止出拳毫无章法,祀柸躲也躲得狼狈不堪,招人笑话。
“以后可不许这么冲动了。”
他深情地看着我:“都听你的。”
殇止言听计从的模样甚美,我的心脏怦怦跳着,往日在白画梨身上不曾体会到的幸福与满足充斥了脑海,我竟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瞧见心上人便乱了思绪。
上好了药,殇止拢好衣衫,瞥到笔架上那几只衣纹紫毫,忽而起了兴致:“我听说你这段时日夜夜同祀柸习字,学得怎么样了?”
“诶?”我挠挠脑袋,含糊不清道:“看的过去吧。”
日光明朗,殇止推开了正对书案的楠木花窗,微风习习,他摆好镇纸,将我抱到他怀中,将他平时习字用的兰竹毛笔递到我手中:“让我看看。”
我屁股下面是他柔软紧实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