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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3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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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训练有速,立即大喊:“来袭,应战!”

同伴竟无一人应声,回周格外的静。

这刺客此番为确保万无一失,带来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这几年在靖都出手,从无败绩。

是以,他第一时间并没不认为自己已然身陷险境,他大吼一声:“你们愣什么神呢,出来干活!”

没有人应他。

他的心猛跳起来,可怕的危险正在向他靠近。

他屏息,握紧了手上的剑,绷紧了经脉,环视一周。

就在他刚转过身子,方才视线所及无人之处,突然跃出一道极为凌厉的身影。

刺客听到了迅疾的风声,可他已经来不及回头,后颈上一道极细的钝痛,眼前一黑,摊倒在地。

他甚至没有还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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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熙拎着柳条,出现在刺客的身后。

他腰间绑着脱下来的文官公服外袍,落地后顺手解开丢在路边。

他内里竟是穿了一身黑绫束身武服,领口、袖口和袍角细致地镶着雪白素锦。

他调着息,颇为无语地抱怨了一句:“快把我腿跑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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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琼血流满地,他眯着眼看着朝他缓步走来的人,那人踩着腥红血水,面容比月色还要白,一双眼黑不见底。

龚琼以为自己遇着恶鬼了,可等那人走近了看,竟是雪肤花貌,出奇的侬丽。

龚琼惊得电击般浑身一颤,抖着嘴皮子,艰难地道:“宣……隐。”

燕熙蹲在龚琼身前,打量着对方的伤口和一地的血,他的声音在夜里凉得冻人:“龚大人,你快要死了。”

龚琼虚弱又惊惶地望着他。

燕熙诱引地说:“没什么遗言吗?比如,你为何藏秦玑?”

龚琼淌着冷汗,缓慢地摇头。

燕熙轻笑了下:“尊敬的尚书大人,你若是不肯说,可就含恨入土了。那些人来找你,无非就是为逼问和封口。我好歹算是救了你,你什么都不说,不遗憾吗?”

龚琼按着胸前的刀口,谨慎地问:“你是谁的人?”

燕熙轻笑着说:“我来救你,自然与杀你之人不是一路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龚尚书,你可以信我的。”

龚琼嘴唇发白,抖声说:“我……不信任何人。”

燕熙说:“不如你试着相信,我可以保你一儿一女平安终老。”

龚琼显然不信,轻嘲道:“凭什么信你?”

燕熙说:“今天靖都的混乱,说到底不过是四姓权贵与皇权之争。你的儿女均与四姓有姻亲,会要他们命的只有姓燕的。龚尚书,我就姓燕啊。”

龚琼惊愕道:“你明明姓宣……”

燕熙说:“我母妃是皇贵妃,你觉得我长得像她吗?”

龚琼呕出血沫,咳了小半晌才说:“像她的人,如今多了。”

燕熙玩味地说:“可这些人里,只有我考了状元。我是父皇钦点的状元,你想想,得是什么关系才能让陛下如此偏爱于我?”

龚琼流血过多,渐感不支,他话音哑沉:“就算你是七皇子,可那是……”

“可那是一个失宠的皇子,是么?”燕熙接过他的话,志在必得地说:“我若当真失宠,父皇为何给我点为状元?你可以想想,父皇为何独宠我母妃十五年?最根本的原因,无非是我母妃不姓权贵,她是寻常的百家姓,是唯一由父皇自己选的女人。”

龚琼双眼翻白,声音极为虚弱:“你真……是?”

“你别死啊。”燕熙拔出一枚银针,对着龚琼的人中穴扎进去,强提了对方一口气。

龚琼脸色已然苍白,摊在地上,目光失焦地说:“这针……”

燕熙说:“龚大人好眼力,这是汉家保命的飞花针。我武课的启蒙师父是汉阳老将军,私底下教我的是汉临漠大将军。这两位只给什么人当老师,您应该清楚。”

龚琼张着嘴,用力呼吸:“你问。”

燕熙面色陡然肃然:“送给北原的被掉包的神机炮和火铳藏在哪里?”

龚琼呼吸渐弱:“幽州废陵。”

燕熙追问:“飞龙神机图纸在何处?”

龚琼:“秦……玑。”

燕熙笑道:“很好,最后一个问题,神机案幕后主使是谁?”

龚琼阴沉着脸,默然片刻,他用力张口,牵动心脉,一阵闷咳,咳出的血漫在他自己脸上,便他看起来极为可怖。

他在那挣扎的喘息间,嘶声喊了一声“殿下”,竟是回光返照般用力扯住了燕熙的袍角。

燕熙厌恶旁人的碰触,他本可以轻而易举地避开,可还是蹙眉忍着,定在原地。

龚琼声嘶力竭地说:“环环侵蚀,国之蠹虫,多如附蛆。外乱内谋,国之将覆。”

他把燕熙的白袍印出染血指痕,他痉挛地扯紧燕熙的袍角:吐着血沫说:“殿下,若您当真有心平反神机案,便要掀翻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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