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37节(2 / 2)
……一刹入夏。
许多年没体会过夏天的感觉了。
他上次与燕熙接近,就发现“荣”除了能暖血, 还能活血,使血脉蓬勃, 血流加速,甚至会莫名的愉快, 产生某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离得越近,味道越浓,得到的快乐越多。
“荣”是诱惑。
而这种诱惑一旦融入人类的身体,便可以轻易诱引那些潜藏在欲望里原始的、冲动的东西。
十日前在工部, 他凑近燕熙的脖颈,是真的想要一口咬下去。好似那一口下去, 就能把他枯朽的五年补偿回来。
这种欲念, 太凶残, 太致命,太危险。
战场上,宋北溟是能驾驭数十万军士的大将军;在方寸的身体之间, 他却险些失守。
他上次就警告自己, 不能被这样的欲念控制。可是, “荣”的诱惑实在难以抗拒。
宋北溟上次闻到宣隐的药味, 几乎是的抑制不住地日日夜夜念叨着宣隐的名字。
仓促的一面之缘, 却使宋北溟像害了相思病一般, 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比中邪还令人费解。
宋北溟真是受够了,
今夜得以确认,原以为连日的揣测与等待总算尘埃落定。
见着人了,按说也该断了念想。
可他还会不自觉会去描摹燕熙的容颜,看到燕熙流鼻血了,马上就意识到固本茶对“荣”不好,竟然第一时间想要安抚对方。
这种诡异的心理……让宋北溟想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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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熙的鼻血顺着手指淌下来,一眨眼的工夫就染红了手掌,蜿蜒着滑到手腕上。
荣的药味比血的流速更快地在狭小的院子里炸开。
浓郁的药香,变成了浓烈的艳酒。
芬芳的气息,变成了催情的妖魅。
宋北溟陡然升起了喘息。
他在这猝不及防的诱惑中,紧紧的攥住了轮椅的手柄,然后遽然察觉到身体发生了某种尴尬的反应。
他立即滚着轮椅往后摇。
可这院子太小,他这一动,轮椅便被台阶卡住了。
方循立即赶来扶住轮椅。方循甫一靠近,便发觉到宋北溟的气息在发生危险的变化。他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句:“小王爷?”
宋北溟哑着声音命令:“你退下,所有人后撤十丈。”
方循不放心:“小王爷,太远了,若有意外,怕赶之不及。”
宋北溟发觉身上开始冒热汗,咬牙切齿地说:“我说退下。”
方循脸色一变,不敢再问,立刻带着护卫退到了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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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熙抽出白帕子捂住鼻子,丝帕只挡住了部分固本茶的味道,他无辜地承受这等烈药的刺激,退步靠在木门上。
想要拉远距离。
可这点距离于事无补,甚至因着离枯远了,身体里被烈药引起的燥意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燕熙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敏感地发现身体隐隐有了上个月圆之夜时的反应。
又是因为宋北溟么?
他茫然地望向宋北溟。
宣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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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北溟看到燕熙的白帕子浸染了血,脸上也有红迹。
他曾冷酷地奚落宣隐的美貌,可他知道,自己并不比那些觊觎状元郎的人更加正人君子。
宋北溟不喜欢这样的失控和浪荡。
他让自己显得平静,沉声说:“宣大人,你可以走了。。”
燕熙鼻血已经止住,他取下帕子,失笑道:“小王爷,这是我家。”
宋北溟默了片刻,说:“是了,那本王走。”
燕熙身体里的燥意正浓,闻着枯的香味,本能地想要靠近。
他纵着自己微末的贪念往前走着:“小大夫说我们要多相处,小王爷急着走做什么?”
看着燕熙突然靠近,宋北溟用力抓紧了扶手,他喘息重了起来,很想让燕熙离远点。
他压着声音说:“宣大人,咱们话不投机半句多,莫要彼此浪费时间。”
燕熙听出了宋北溟变重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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