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109节(2 / 3)
儒更加坐立不安,可他们还是没有转换过来身份,总觉得自己资历深,想在年轻的长官前面拿乔。此时被梅筠驳了,脸上便都有些不好看。
梅筠把一切看在眼里,稍作停顿,接着道:“依下官看,督台大人此举甚好,下官以为,为着把事情办利索,以免耽误各郡、府、县的日常运作,可以由各郡定下眼下必报必决和重刑之事,启用快决快办的章程;旁的事情,官不理民,反倒是与民生息。再者,日常运转,主要还是靠底下的胥吏,眼下先不动胥吏,把主官收拾了,也是以儆效尤,叫底下人不敢再胡来。”
周叙和贾宗儒愣愣地瞧着梅筠,慢慢听懂之后,身上的冷汗略收。
他们并不是一味只讲资历的土老油子,会主动请命来西境,说到底还是存了志向的。此时听梅筠句句在理,心里头慢慢升起佩服——梅筠是真的有本事且上道,燕熙说什么,一概同意之余还出谋献策,帮着把事情圆好看了。
周叙和贾宗儒百感交集,明白为何人家梅筠年纪轻轻就官至尚书,在是皇宫里呆过的人确实是最懂主子的心思,与他们不一样。
两人错过了第一回 表态,心知今日自个表现是实在不好,燕熙没有给他们难堪,已经是对他们的尊敬了。
想明白此节,他们当即赶忙应声。
周叙说:“梅抚台所言甚至,下官回去,便拟个必办公务的单子出来。”
贾宗儒说:“下官身为提刑按察使,回去便紧着把要案大案先办了,为防着主官不在滋生动乱,也要对属官们严辞以告,叫他们在非常时期更要兢兢业业,莫出岔子。”
燕熙淡淡地瞧着座下的几位主官,含笑说道:“如今三郡空虚,你们今日回去,一人带一个百户的锦衣卫,把郡里头底子摸清楚,胥吏们都拘在衙门,这几日不叫他们回家,免得走漏了风声。还要仔细谋划,把市井里头有利害关系的商绅和青皮流氓一并拿了。查完之后,留下清白能用的,不能用的就地关押;还有那些胆大妄法,恶行昭著的,大可当众处死,杀鸡儆猴。”
燕熙说着这些话,一直保持着笑意,雪白的手指搭在桌面,整个人一尘不染。
可他说出来的每句话,都是要拿人命。
周叙和贾宗儒听得冷汗淋漓,他们虽誓死效忠太子殿下,但心中不免还是觉得燕熙年纪小,于是在处事上总不自禁地倚老卖老,以此彰显自己用处。
可是,这番听下来,燕熙面面俱到,且手段老辣,叫他们这些自诩资历丰富的老油条也直叹自愧不如。
于是更加不敢随意反驳,愈发恭敬地听着。
燕熙继续道:“凌寒、思礼、季璋,你们再拟个空缺职位表来,本督已和吏部知会过,缺的人手,吏部会想法子替我们张罗。”
梅筠听到燕熙唤他凌寒,猝然抬头,他知道这只是上峰对下官以示友爱,可他盼着这一声实在太久。他曾经弃如敝履的一句呼唤,如今用了千百倍的努力只能挽回分毫。
天意弄人,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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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筠原以为燕熙偶尔能给他的一个眼神便是解药,总盼着燕熙能大开恩典,以消他心中惭愧、解他日日悔恨。
可如今发现燕熙的一颦一笑其实是毒药,他每尝上一口,便愈发痛恨自己从前的残忍和无知。
梅筠陷入了无药可解的死循环中:远避燕熙,他辗转反侧;凑近呆着,又抓耳挠腮。
然而,他必须将所有的心绪全收在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下面。
因为他知道,燕熙对他的容忍有限,他但凡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燕熙就会将他立即赶走。
所以梅筠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逾越,他比任何一个下官都更少地与燕熙对视,更刻意地做到不与燕熙有任何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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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筠谨守分寸,面上以一种对上峰的奉承语气说:“督台大人高瞻远瞩。如今有各衙门的章程在手,新来的主官只要依着章程办事,便能很快上手。咱们几位,只要盯得紧些,想必不会让各地衙门乱了方寸。”
他说完该说的,便安静地坐着。
周叙与贾宗儒还处在震惊之中,两人都傻了。
他们终于知道,为何燕熙在等到在西境待了几日才动手传人,原来这之前燕熙已经与京里头吏部、都察院乃至内阁都打过招呼了。
燕熙种种所为,并非操之过急,而是老谋深算。
周叙与贾宗儒越发惭愧,只打定主意燕熙说什么,他们都照做便是。
燕熙的手指从名单上划拉过去,想到什么,又说:“还有,杜铉的经历是个叁考,我与吏部去封信,建议只要是举人,不论一试不第或是三试不第,但凡是自荐到西境来的,经本督审过履历,皆举荐为知县。”
梅筠听到这里,惊喜地望了一眼燕熙。他这一眼望得仓促,心中却是惊涛骇浪,燕熙此举,是要抬举杜铉为标杆,给天下举人示范。
进士难求,举人却比进士高出数倍不止。举人来西境,既能解人才之渴,又能解了当地官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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