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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141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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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忠在此时出现,他领着御马监的禁兵,把老臣们“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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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玺帝晕迷的第三日,锦衣卫在靖都里请走了一批官员及家人。

靖都里风声鹤唳,连百姓都察觉出异样,沿街的铺子过午便早早关了。官宦之家更是三缄其口,生怕说错什么,不明不白地惹上祸患。

英珠守在天玺帝床边。

内宦们依着燕灵儿的令,大都被拘在住所,如今能当值的人不及原来一半,盘查的事情做起来牵扯复杂,宫人们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明忠是老人,最是了解内宦中的门门道道,这两日时常帮着燕灵儿清查后宫,得空了再赶回乾清殿。

英珠这几年一直贴身伺候天玺帝,众人都在忙,倒是他有最多时间侍驾。

现在情势危急,天玺帝不能由单人守着,必得有内宦一人加内阁一人同时在场。

商白珩就在外间,从他的位置能看到英珠的一举一动,他看英珠枯坐了了有半晌,便从笔墨间起身,踏进内室床边。

英珠把手指绞得死紧,袖中还藏着那枚簪子,商白珩缓步走到英珠身后说:“英公公,我丢了样东西,劳烦您来帮我找找,可否?”

英珠一颤,压下了眸中的错乱,镇定自若地瞧向商白珩。

商白珩蹲下身,平视着英珠,又问了一次:“可否?”

英珠对商白珩格外尊敬,亦知道商白珩洞察力非常,他挣扎了片刻,终是起身随商白珩走到外间。

清净的殿中,从东暖阁能一眼瞧到西暖阁。

商白珩远瞅着天玺帝,用很平淡的语气说:“英公公既已忍过五年,何必差这一时半刻。”

英珠狠狠一愣,若不是听得真切,都要怀疑商白珩说的是否正是如此要命之事。

他定定瞧着商白珩,商白珩侧首来瞧他,眼里是不做伪的坦诚。

英珠知道商白珩都知道了,他瞧向天玺帝,神情复杂难言,像是恨极了,又像是依恋着,说:“可我若错过了此次,便再没机会动手。”

商白珩淡淡地说:“时机未到。”

英珠听得一激灵,商白珩这句话杀意凛然——只是未到,并非不杀。

英珠试探过明忠,明忠是一心向着天玺帝的,他也旁敲侧击地试探过内阁其他成员的意思,那些读圣贤书的大臣们,没有人敢往那个意思上去想。

可商白珩就这样轻飘飘地把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了。

英珠遇到了同类,他在这种共同的冷酷中,感到了安全,侧身面对商白珩,终于放心地问出了心里话:“商少傅,我还是不明白,为何不能现在动手?只要那个位置上无人,殿下就能名正言顺地登基,为何还要等?!”

商白珩高深莫测地说:“大靖病入膏肓,必得削骨疗毒才有回天之力。”

而天玺帝是大靖最锋利的刀。

英珠似懂非懂地看着商白珩。

“再者,何时回京,如何回京,得是殿下主张,旁人替他做决定,会坏了殿下的打算。”商白珩比英珠高出半头,他垂眸看着英珠,抬手从英珠手里抽走了簪子说,“英珠公公尚年少,只要熬过这一关,往后前程似锦,何必自毁前程?”

“前程于我并无用。” 英珠摇头啜泪道,“商少傅,我不似殿下胸中有江山,我心中只有爱憎,不过是个大俗人罢了。”

商白珩从英珠的眼里看不到活气,天玺帝在病榻间不醒人世,似乎把英珠的活气也带走了,英珠像是丢失了牵引者,成了找不到方向的苦行僧。

想要宽慰英珠这种能忍辱负重数年的人,只有先变成同道者。商白珩不介意为此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开解英珠。

这不仅因为英珠绝对可靠,也因为燕熙说过要照顾英珠。

商白珩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英珠如今唯一的念想便是燕熙,继续开解道:“英珠公公,殿下希望你安好,曾托人问陛下要过你,后来你选择留在宫中,殿下便只能做罢。人与人的际会何其微疏,以为可以相识一世,却有多少是中道分别。殿下身边的人走走散散,如今能交心托付的没有多少。英珠公公,殿下尚在病中,你要多保重。”

英珠最揪心的事就是燕熙还病着。

英珠听此猛地抬眼,他那眼神纯粹清澈,平日的尖利算计在提到殿下时全涤净了,燕熙最他最后的希望了,他盈泪泣问:“殿下如何了?”

商白珩每日都看周慈的飞鸽传书,他已经两日无法入睡,鬓间的发又白了些许,短短两日他在二十九岁的英俊的面庞上覆上了清霜。

商白珩觉得自己也老了,他突然无比理解汉阳心疾发作而去的痛苦,若有一日燕熙也如此,他大约并不能比汉阳好到哪里去。

直到今日看到传书说燕熙能听到人说话了,商白珩才终于略稳了心神。

商白珩无法在人前表现出对燕熙超出分寸的关心,只能严苛地克制着自己,以至于在外人看来,他提起燕熙时甚至有些冷淡,他状似公事公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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