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一支香烟(2 / 3)
候,他们也一起坐车回去。两人之间的关系说不上来有什么变化,但蓝玫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改变了。
叶思远仿佛真的在慢慢变好,他不再逃课,和人打架,成绩也逐步提升。
但他们始终没和对方说过类似“喜欢你”、“交往吧”这种话,即便他们在一块做的事和同学里的小情侣没有什么分别。蓝玫习惯这种有点暧昧但又亲近的,像朋友一样的关系,她不期待和他交往,因为友谊是比爱情更长久的关系。
那一年高二暑假,发生了很多事。
在外跟人学做生意的哥哥被人坑了,替人背上大笔的债务,灰溜溜地躲回老家,屋子里都是烟酒臭味。父母不敢管他,那个他们曾经捧在手里养大的男娃,已经长到了能轻易将他们打伤的年纪。蓝玫对这个哥哥没什么感情,他除了小时候抢她的东西,让她给他当小佣人之外,在父母打她的时候甚至会起哄看戏。蓝玫跟他没有什么兄妹之情。
那是一个普通的午后,烈日蝉噪,热气蒸笼一样地罩在大地上。她在院子里洗衣服,爸妈去给邻村的一家办丧事的人帮忙去了,家里就剩她和叁只猪,一头牛,还有一条黄狗。哦,还有在房里整日昏睡,浑浑噩噩的垃圾哥哥。
也许那天他在房间里看黄片或是黄色杂志看多了,管不住身下二两肉,脏手摸上她的pi股。蓝玫被吓了一跳,转头就抓起盆里的湿衣服打他。他一把圈住蓝玫,把她往房里拖,动作间手已经急色地伸进她的衣服里。蓝玫被他摸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一时间破口大骂,胡乱地抓挠,但体型的差距让她的反抗显得毫无用处。
这个杂种!她是他亲妹妹!
蓝玫被按在地上,双腿不住地蹬踹,他甩了她两耳光,瞬间她的脑袋里回荡着一阵嗡响。粗糙的脏手在她身上肆意地揉捏,像是在乱揉一块随意处置的肉,蓝玫紧紧拽着自己的裤子,不让他扒下。脸上明显的手掌印和因为争执反抗憋得通红。她恨不得杀了这个杂种!给她一把刀,她现在就要杀了他!
她的杂种哥哥像是发情的种猪,哼哧哼哧地压在她身上,屈辱和愤怒潮水般地朝她涌来。眼角的余光看到床底的空酒瓶子,挣扎着摸到瓶口,
“砰!”绿玻璃破碎的声音混着血水从男人的头上流下,以防万一蓝玫连续朝他脑后砸了好几下,直到他没反应了,她才回过神来,丢下手里剩的半截啤酒瓶子。
蓝玫慌张地爬起身,看了眼地上血泊里的男人,眼里的恨意丝毫没有减弱。她从厨房里拿出了一把刀,心中一个声音不停地对她说,砍下去,他居然想-强-奸你,杀了他。
定定地看了许久,她把刀放下了。
套上件洗得褪色的旧衬衫,顶着酷热的太阳,梦游一样地顺着公路走了很久。
她不知道她该去哪儿,家里没什么亲戚能投奔,回去找她爹妈?他们只会说“小骚货勾引自己哥哥”,等那个杂种醒了,他也许会拿刀砍了她。
透过热浪的空气,眺望连绵的远山,这就像一座密不透风的牢笼,她想离开这儿,永远不回来。为什么她会生在这里?
不知不觉,她沿着公路走到了镇上,她什么都没带,连车费也没有。蓝玫想到了一个人。
她敲开叶思远家的门。他看见她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还有脸上的狼狈,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蓝玫不打算告诉他,只摇摇头,找他借几十块车费。
“你要去哪?”叶思远问她。
“县城。”
“你去县城干什么?”
“不关你的事,你借不借吧,不借我就走了。”蓝玫转身就走。叶思远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家里。
他让她在他家洗个澡,她浑身都是汗水,蓝玫拒绝了。叶思远只好给她接了杯水,拧了把毛巾递给她。
蓝玫是不想来的,更不想在这个时候来找他。但她想了一圈,也没其他人能找了。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蓝玫坐在他书桌前的椅子上,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叶思远倚靠在窗台上,也没说话。半晌,他从床垫里掏出一盒香烟,熟稔地抽出一支递给蓝玫。她接过烟,也没心情想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回忆着那些大人抽烟的样子,凑前让叶思远手心拢着火机的火苗,点燃。
很难受,很恶心,烟草带来的生理上的不适让她心里的痛苦稍微减淡了一点,手指颤抖着夹着烟,一口口地吸着,像是在喝什么药。叶思远自己也点上一支,手撑着窗台,向外吐着烟圈,那蠢样子又跟之前的混混模样似的了。
“你见过我妈吧?”他忽然说道。
“嗯。”
“她是不是个很好的人?是很好吧?她在外人面前都是很好的,没有人不夸赞她。”叶思远没由来的说起这个话题。
“但她是个小叁。心甘情愿做别人的情妇,她以为她很聪明,其实她最蠢,人和钱,一样都搞不到手。”他嘲讽的语气让蓝玫觉得面前这个人很陌生,“她就会摆出那副可怜的样子,每次她露出那种恶心的表情,那些男人都会上赶着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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