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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认知里,父亲两字代表着危险。
连三哥这样厉害的人,帮父亲办事后也免不了受伤挂彩。
周进去帮父亲做事后,我把对三哥的担心分了五分之一给他。
终于在夜里等到周进回来,我溜进他的房间。屋内昏暗,我放轻脚步,周进却敏锐地转头,呵斥了一声“谁”。
“周进!”
我吓一跳,还从未听过周进如此冷厉的声音。
“阿狐?”
周进扭开床头的小台灯,看见是我,脸上的表情才放松些许。
“你怎么还没睡?”
我缩在门口:“我在等你。”
周进扣上刚解开的衣扣:“等我干什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我摇头:“不知道,所以我每天都在等你。”
周进的手停顿了一下。
“你回来了,我三哥呢?我已经半个月没见到他了。”
三哥帮父亲做事时,没有办法使用手机,常常失联,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总是期待着一觉醒来能看见他出现在饭厅。
周进说:“你三哥最近很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回不来吗?”我喃喃,沮丧地垂下眼。
“你找他有事?我过两天还要出去,帮你转告他?”
我想了想,摇头。
“不用了。”
周进看我一眼,须臾后点点头。
我离开他的卧室,三哥短期内回不来这个消息对我打击很大,因为我生日就要到了。
三哥说要帮我举办一场隆重的成人礼,他很少食言,但在父亲的安排面前我们都没有办法。
走了两步,我突然想起来些事,又回头拧开周进的房门。
他刚扣好的扣子重新解开了,露出胸前大片皮肤和血迹。
我小声叫他:“周进……”
周进拢好衣服,无奈看向我:“你三哥没教过你进别人屋里要敲门?”
他坐在床边,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试图扯开他的衣服。
但他力气好大。
“你是不是受伤了?”
周进语气缓和了些:“一点小伤,没事。”
我固执地掰开他的手,看见他敞开的衣服下触目惊心的伤痕。
想明白他是因为受伤了才被允许回来的。
三哥还没回来,就是他没有受伤。
但我却没法开心起来,周进胸口的伤让我感到难过。
我用手指扣弄着他膝盖上的布料,说:“我帮你涂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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