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1 / 2)
吻
那天晚上,商澈喝了些酒。
没有醉到分不清现实,他自我感觉很清醒。
深冬气候,气温降到了零下,天气预报说明后天可能下雪。
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冷暖锋交汇,在玻璃窗上结下一层朦胧水雾。
暖黄色的灯光照映,隐隐约约映出一对人影。
一男一女。
在拥吻。
身形高大的男人是他。
被他禁锢怀中的女孩不太想思考,仅凭本能,他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柔软,温热,有一丝丝甜味,像酒后解腻的梅子。
喂商澈女孩子手捶在他的肩上,声音被他咬碎在唇齿间,一片暧昧模糊。
感觉到她的挣扎,理性说停下来。
但酒精对人体最大的影响,就是瓦解理性。
如同被挑衅的野兽,他捧起她的脸,将人抵到墙上。像要将她吞进肚子里那般,像嗦美味的骨头那般,紧紧含住她的舌头,重重吸吮。
嘶。她咬了他一口,牙尖嘴利地,淡淡的血腥味浮散在口腔间。
他不得不松开她,唇齿相离,女孩被困在他与墙壁之间,仰着头瞪他。
很不服气,嘟着嘴也许并不是故意嘟嘴,而是被他亲肿了。眼睛很大很圆,琥珀色的瞳仁,清亮中带一点冷色。
咬我干嘛?他音色慵懒,带着笑。
谁让你亲我的!女孩子气恼,手背抹过自己的嘴巴,就差没跺脚了。
商澈像逗猫似的,她越烦躁,他越觉得有趣。
双臂环抱,浅浅地弯下腰,俊脸凑到她跟前:口水擦干净了吗?擦干净了再亲一次。
喝醉酒的人就是这样,平日里掩藏最深的一面展露出来,自我感觉还正常,没喝醉我没喝醉绝对没喝醉。
这样的商澈,对晚棠来说有些陌生。
以往的他是一把戒尺,一座冰冷的标杆。
他是她的哥哥,最喜管教她。
被他吻过的嘴唇麻麻的,像吃了一口花椒,烧得脸颊发烫。
她的心,紧张慌乱。
因为她其实已经喜欢他很多年了,从不敢对任何人说起,奇怪又心虚地喜欢着。
所以明明可以立刻推开的,却偏留在原地娇嗔地问他: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忘了。
她竖起左手食指,这是几?
商澈展颜一笑,有股难得的少年气,在成熟男人身上,干净清澈又蛊惑人心。
他不答,捉住她的左手,从她的手心中抠出一根手指,让她的食指和中指伸起。
刚刚是一,现在是耶!他开玩笑说。
无聊,晚棠想将自己的手抽回,但商澈一直紧握着。
他力气大,她用力往后下方拉扯,他便顺着她的力道,四两拨千斤,将手掌送到了她的腰际线。
迷人地笑着,猝不及防地,伸手抱起了她。
脚尖离地,一阵失重旋转。
在喂!声还没落下时,她已经陷落进柔软的沙发里。
接着一道阴影覆压下来,沙发内部的弹簧被两个人的重量压缩,发出咯吱轻响。
苏晚棠下意识紧闭着双眼,他额前垂下的短发茬,扎得她脸颊痒痒的。
吻如一场突来的大雨急切落下,啃噬着她唇边、脸颊、脖侧、锁骨一带白皙细腻的皮肤,留下一片过敏似的红痕。
呼吸完全被夺走,她的手求助般抓挠沙发背。
白皙纤细的五指在冰冷的黑色皮革上留下一刀汗渍掌印,但很快被空气修补复原。
她的指甲盖划过沙发皮时,咔吱作响,空间里唯一应和的,是他们唇齿交缠时的啵啵声。
心跳快得有些难受,小腹紧缩着。
被他含住舌头一吸,内裤上顷刻一股潮意。
腿心湿腻腻地,如同尿意来临,让她忍不住想夹紧双腿。
他沉重的身躯阻拦在中间,她无意识曲起双腿,膝盖内侧轻蹭着他强壮的大腿及臀部。
性器相抵,柔软与坚硬。
她被吻得动情时,身躯轻轻颤抖,缓缓摩擦。
虽然还穿着衣服。
但早已越界。
二十年的兄妹,他一直克己守礼,一切发生得突然。
他喝醉了酒,所以才会做错事情。苏晚棠这样想。
她是清醒的,却偏偏卑鄙地放纵他。
还暗戳戳地想:如果发生了些什么,是不是以后就不一样了?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是可以结婚生小孩的。
她一直怀有不该有的期待,所以她也犯错了。
可他们之间的阻碍远不止一声哥哥那么简单。
他不止是她的哥哥,他还有自己的心上人。
阿宁。他炙热的呼吸在她耳边环绕,突然变成了这个音节。
谁?晚棠小声地,以为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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