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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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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速的骏马奔驰,马蹄翻飞出滚滚的烟尘,好在这时节的天气并不是冷峭如刀,刺人心骨。当然,纵使气温尚在可以忍受的阶段,但是黄沙飞扑直面却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好在苍夏大多被人护在怀中,不论是山风抑或是土沙,全部都皆于她无关。

这是第二次了。

苍夏搞不懂在贺容溪心中,她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

她敢说她从小到大的生病的次数寥寥无几,就算不能说是壮硕如牛,但也绝对与柔弱的病西施摸不上边。

更别说,她的武功即使是师兄弟妹最弱的一个,但是好歹一招三式,只求自保亦不是难事。

嵐延真可是绝世的武学奇才,从一出江湖就享富盛名。他所教出来的徒弟,即使再弱也有一定的水准。

当然,她从来没有与人打杀对峙过,这话还是师弟师妹闯荡江湖比较出来的。

苍夏估摸自个儿的实力,怎么都能与二流高手占上个边吧?

由此可见,苍夏身体的强健力度还是有一定的保证。

她其实并不是不喜欢被人护持在怀的感觉,尤其这人还是她心心念念的一个人,能够与他靠近一点,她的确是喜悦和羞涩的。

静静地靠在贺容溪坚硬厚实的胸膛,听着他又沉又稳的心跳声,苍夏就感到异常的安心。

她只是困惑他把自己当成易碎的物品,她的骑术就是再怎么不济,她还有武功在身,内力护持。因此,就算是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也是不怕的。

她的轻功可不是摆设的装饰物,平时採摘药物时,险山峻岭,万壑千山,她无处不去,论轻功排行,她自信不轮他人。

可是,偏偏大师兄贺容溪就万分坚持死活不让她独自骑马跟随,苍夏并不认为自己会拖后腿。

她想让自己的形象一点一滴的改变,可惜却总是事与愿违。

苍夏不由得感到挫败不已。

他不会还是把记忆停留在小时候的相处上吧?

可是她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他幼时记忆长不大的淘气女孩。

苍夏此时万分的懊悔,从前不该为了霸佔他的视线,就极尽败坏自己的形象,想必性格粗心让人不能放心的形象已经根深入心,剷除不掉吧?

她这算是自食恶果吗?

说起来,自从学医以后,她身上的哪一处伤还都是故意造成的,毕竟那伤口要处理起来,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简单轻松。

从前,她只是想让他多心疼她一点,如果不是听见他对她的想法,她现在肯定还是装作一副莽莽撞撞的模样。

其实她从来不粗心的,习医的人只有细心,不会粗心。

人命是粗心不得的。

可是,她知道就算直接挑明开来,也不会被人相信。

苍夏其实有着聪颖的脑袋,无用功的事情她很少会去做,在明白说破嘴也不会改变别人对自己的既定印象,她就索然放弃这样的想法。

况且,这事她真去做,不是摆明过去她一直在撒谎瞒骗吗?

她寧可从现在开始「一点一滴」的慢慢改变,也不会笨得被人抓住把柄。

苍夏可不想得到贺容溪哪怕是一丝的嫌恶眼神,他可以不爱她,但他不能讨厌她。

她承受不起被他讨厌的结果。

「今天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拉起韁绳,黑色的骏马奔鸣一声。

贺容溪矫健俐落从马背跳下,他一隻健臂不忘勾搂住苍夏的细腰,把她一同带下。

苍夏的沉思骤然被打断,她被他粗壮有力的臂膀紧紧箝住在怀中,二人正面紧贴密合的身躯,让人不禁脸发慌心发热。

她其实可以独自乘坐一匹马,真的。

这般被人牢牢锁紧抱住的感觉,对苍夏的刺激实在太大,就算她对大师兄存有昭然若揭的覬覦之心,可是却仍然免不了败于己身的浅薄脸皮。

她从来不晓得她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

想一想,何其悲哉?

「我已经站稳了,可以放开没关係。」苍夏故作镇定,以掩藏心跳如雷的情绪。

贺容溪察觉被轻轻拨开的手掌心,黑釉般的眸子闪过一线光芒,随即而逝。他俊美无儔,儒雅温和的脸上神情不变,笑道:「虽然天色尚早,可是连赶几天路,想必你也累了。今日难得这个地方有客栈,那我们今晚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嗯,也好。」苍夏一缕发丝被风吹到脸庞,她修长的手指习惯性第一动作就是轻轻拨冗到旁。

乌黑秀发被冗到耳后,她有些风沙的面容上掩藏不了一丝的疲惫。

接连的赶路,不是随便找间破庙,就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加上中途都并没有很好的条件可以休憩的地方,难得遇见一个客栈,他们的确是需要好好梳洗休息一下。

贺容溪和苍夏把壮马牵到客栈前方,一直没有来客的小二,见到好不容易有了客人,那双眼睛猛然迸出精光。

他的动作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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