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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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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屉,再将之闔上。整体动作行云流水,但任何一人都能看得出来,uki又进入了想fulgur时魂不守舍的状态。

——fulgur会不会,早就忘了那个他抱着说要陪他一辈子的男孩?

uki趴到桌上,视线落在桌上摆放的精美音乐盒上。

——这么多年来,他没有回去过一次那个不再有fulgur的家。他怕他一回去,再看到那个屋内没有人时,自己会忍不住崩溃。

他还记得,那间没有fulgur的房子有多么空荡。当一个人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了自己的生活中时,他觉得彷彿刻度间的空隙都被扩大了般——等着秒针移动,却发现一秒已如同一年一样长久。

——四年似乎很长,长到uki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撑了过来,走过这段没有fulgur的时光;四年又似乎很短,短得他忘不掉fulgur的任何一个表情,彷彿昨天才刚与对方一同走在大街上逛着要买圣诞节礼物,又好像他才刚拆完那封离别的信,信纸的味道还縈绕在他的鼻尖,提醒着那段令他恐惧的记忆。

uki闭上眼,不忍再去回想那封信上的内容。然而那是fulgur对他说的最后一段话,他又怎么可能捨得忘掉。

于是uki只能日復一日的想,让那些字句如同钝刀刮在骨头上,亦如同细密的针插在心上。他以痛觉,来记住信上所说的每一句话。

uki用手指轻轻抚上音乐盒上头的水晶球——这个音乐盒刚买来时,uki总是拿着它播上一整天的音乐,fulgur常笑他说怎么听了这么久还听不腻。每当这时,uki总会说因为那是他买给自己的音乐盒,是他最喜欢的东西,他恨不得将这段音乐融进他的血里,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

——然而fulgur离开后,他只敢在圣诞节偷偷转动一次音乐盒的发条,听着音乐,思念着那个他永远也放不下的人。

——他最喜欢的旋律,成了他最伤感的乐音;他最爱不释手的礼物,成了他肉眼可见的痛苦。

——「时间会冲淡一切」,这句话向来被uki嗤之以鼻。

——要想通的话,他早该在fulgur离开他时就想通了,何必过去了四年,仍旧说着一句不知道有没有人听见的喜欢?

uki伸手捞过音乐盒,将它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受着它冰冷的温度。

水晶球里,男孩依旧捧着那颗紫色星星,白色的玻璃纸碎片躺在男孩站立的地上。uki使力拿起音乐盒,将它颠倒过来,等到白色玻璃纸碎片都积到了水晶球顶部后,再将它摆正放回桌上。

-原来下一场雪,这么简单。

uki的手指轻轻触上水晶球,指尖感受着玻璃製品从冰冷到微凉的温度,意识到指腹的面积太小,无法温暖这晶莹剔透的球体,便又将手放下。看着漫天飞舞的「细雪」,uki默默的将音乐盒揽得更紧,静静的看着一场雪的落下。

——再看一眼就好,他想。

uki抱着音乐盒,眼皮闔起,稍作休息。

——这四年来不管是美梦或者是恶梦,对他而言都是种折磨。做了美梦,都是梦见fulgur回来找他,像以前一样对着他笑,但醒来往往都被现实狠狠打脸;然而做了恶梦,却又总梦见那个得知fulgur不要他了的夜晚,在惊醒着张开双眼打量四周时,感受着再真不过的现实。于是他不敢再做梦,总是让自己忙得像个陀螺整天打转,他被眾人吹捧推崇的天赋,不过都是他用无数个无眠的夜晚所换来的成果。

这些年来,身边的人看着他不要命的折磨自己,除了劝说、陪伴,大多都是叹了口气,只能选择默默关心,包容着他的任性。但这次不一样,他的话不只震惊了媒体,也让他身边的人们都觉得匪夷所思。

——这是一个全然胡闹的赌注,他拿他的前途,去赌一个消失了四年的人,怪不得身边的人都觉得他疯了。

——但若这种小孩子般的赌气,能真的换得见上一面的机会,uki觉得,就算是拿他的命来做筹码,都算值得。

uki幻想着一切的可能,微微勾起了嘴角。

fulgur的离开,除了让uki伤心难过外,也在无形中助长了他疯狂偏执的性格。从前的uki能装做天真,在fulgur面前演饰一个纯真可爱的小孩,但现在的他不会了。

——如果他的「fuu-fuu-chan」真的来见他了,那么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再离开。

四年的爱恋,早已在uki心里扭曲成一种更深的执着。他有预感,若fulgur真的再度出现在他面前,他将对对方做出足以再上一次头条的事。

uki想像着将fulgur捆绑起来,拴在自己身边使对方不能反抗的模样,舒心的展开了眉头。

——若要束缚住fulgur,要的不仅是足够牢固的笼子,还要一段使对方彻底感到罪恶感的哭诉,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的留在自己身边。

-fuu-f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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