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敢(2 / 2)
说什么,庆王就在王后的宫里,您呢,就一次说个清楚吧。”
若是旁人听到这番不软不硬的警告,只怕吓得立马跪下求饶了,可高如海怎会因这种话就感到惊慌?他知道这骐烈虽然在战场上是杀人不眨眼,但在这宫内生存,他确实不是熟悉规则的人,有时候战场外的战争,是丝毫不见血的。
他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连连叹气道,“奴才老了,脑袋也迟钝了,将军的话奴才虽然不解,但是将军说得,奴才也会好好听着,回去再慢慢细想。不知将军,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了,高公公事务繁忙,是骐烈失礼了。”
“请将军不要再嘲笑奴才了。”
“哪里,我说得都是真心话。有时候一些事情调查清楚了却没有公布天下,不是因为证据不足,而是这些还不足够扳倒一个人,还需要一个完美的时机,等一等,说不定会有呢?”
高如海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奴才告退。”
骐烈微微点头,看到他走远,才低声咒骂道,“老狐狸,我一定要让你现出尾巴来!”
等到稍微偏静处,高如海身后的徒弟急急道,“师傅,那位骐烈将军说得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听不懂就算了,以后自然会懂的。”
“那今日的事,要不要告诉王上,虽然徒儿听不懂,但是很显然,他是在警告师傅,这不是欺负人吗?”
高如海冷笑一声,“若宫内都是这样欺负人的,还真成了一个太平之地了。如福,我告诉你啊,今日遇到骐烈将军的事,还有他那些话,你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谁也不准提,听到没!”
如福赶紧点头,“师傅嘱咐的事,徒儿没有一样不谨记在心的。”
床边,王冕正拥着乐忧假寐,他没有什么睡意,本来想等到乐忧睡着,再起身去批奏折,所以宫女刚刚进来的脚步声,一下子就让他惊醒了。
“何事?”他压着声音问,有些不耐。
“回王上,高公公来问,王上是否去太后宫内用晚膳。”
王冕突然想起,母后昨日便说过的,有话同他说,他那时正忙着,便随口应下了。
怀里的乐忧动了动,随后也醒了,声音里还带着未清醒的慵懒,“怎么了?”
王冕轻声说了情况,又问,“不然我让人回了母后,明日再陪她?”
乐忧想了想,从他怀里坐起来,“还是去吧,你白日政务忙,都好久没好好陪陪母后了。”
“不然同我一起?”
乐忧摇头,“我明日再去给母后请安。”
“小懒虫。”王冕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便随你吧,可也别睡过了时辰,记得用晚膳。”
“恩,知道。”
她看着王冕的身影从屋内出了去,床边空了好大一块,被子上有些他留下的褶皱,提醒着她他真的来过,但温度却已经散去了。
寝宫里空空荡荡的,最近独守的时间愈发的多了,乐忧抱着自己的双膝,闭上了眼睛。
骐烈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下人们也都知道他的作息时辰,门口的灯笼亮着,守门的人刚刚打个个哈欠,就瞧见自家老爷大步走了进来。
他孑然一身,亲人也几乎离去不在身边,要说还有一个算得上亲人的话,就是刚刚不久收留在府上的一个男童,是骐烈在街上捡的,大老远的过来寻亲,说家人都死光了,他娘临死之前让他来找在幽云做大官的远方表舅,可惜找到了那房子,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骐烈在街上发现他时,他已经不知道饿了多久,去偷人家的馒头吃,卖主没发现,倒被他给揪住了,问清了情况,就把他带到了府上来。
身体长期的营养不良让这孩子个子十分矮小,但好在机灵懂事,没多久全府的人都很喜欢他,眼下他看到骐烈回来,跟着他进屋来,就赶紧递给他怀里揣着一天的东西。
“大人,这个。”
“是什么?”
“还说呢,我今早跟着顾大娘上街买菜,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塞给我的,警告我直接交给大人您,不准偷看。”
“你看了吗?”
“大人您看信件都完好无损的。”
骐烈摇摇头拆开信,刚刚看到上面的内容,他的太阳穴就突突直跳,信上只有一句话——出生于温暖之地,能否挨得过这漫漫冬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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