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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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恍然笑了,未曾想长公主也讨不过美色。
秦棠溪搭着眼帘,太后所为,就不需臣多说了。小姝,起来吧,地上太凉。
你这是与我对着干。太后恼怒,地上的小姑娘瑟缩了下,还是听从吩咐地站起身。抬头的间隙里,小姑娘双眸湛亮,袖口处的双手白皙亮丽,骨节分明,指尖上染着丹寇,不见风尘气息,倒有股单纯的意味。
长公主好这口?
她忍住心中的火气,慢悠悠地走到明姝身侧,抬起小姑娘的下颚,长公主称病不朝,原是有了相好,想必废寝忘食了。
秦棠溪倚靠着软枕,长睫轻颤了几下,身子虚得厉害,她无力道:太后说得夸张了,小姑娘身子弱,经不住您说的那么折腾。
你太后语塞,再见她面上虚色,不知是真是假,心中揣摩了会又拿捏不定,朝明姝多看了两眼,发现一抹红痕。
啧啧啧,哪里是病,分明是纵欲过度了。
她冷笑了两声,道:旁人都说长公主被朝政耽误终身大事,爱家心中愧疚,陡听你病了,哀家匆忙赶来看,不想,是另外一番景象。
太后的话使得秦棠溪浑身不自在,苍白的面色浮现一抹红晕,下意识就转首看向床榻内侧,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凌然:臣学太后罢了。
长公主好生养病,望您早日回朝。太后被气得心中恼火,面对强势的对手只能隐忍不发,毕竟秦棠溪不是她能难捏住的人。
秦棠溪淡漠道:太后慢走。
明姝对两人的对话有些不大明白,比如殿下说的那句身子弱,经不住折腾。
悄悄地看了一眼殿下,面色也是红的,她下意识就脱口就问:殿下不舒服吗?怎地脸色通红。
秦棠溪伸手摸自己的脸颊,果是滚烫的,抬首去看,小姑娘巴巴地看着自己,既然好奇又新奇。
那双眼睛太过赤诚,惹得她生气,道:管事没有教过你吗?
明姝恍然摇首,没有。
秦棠溪一怔,在玉楼春待了这么久竟不知这些事,那你平日学什么?
学舞,学折腰。明姝坦诚道,恐长公主不相信,忙走到她跟前,身子往后仰,当即就仰面下腰,整个人就像对折了般。
秦棠溪眼皮子一跳,忙唤她起来:不疼吗?
开始会疼,现在不疼了,她们说这是最基本的。明姝轻松地站起身,笑吟吟,眸子里漾着光泽,小姑娘朝气蓬勃。
你很不错,我不明白你的父母怎么舍得将你卖了。秦棠溪垂眸,明姝与澜儿相似,都是可怜的小姑娘。但她还活着,澜儿早就埋入地下,不知葬身何地。
不过明姝的父母确实可气,卖也就卖了,为何卖出那等污秽之地,寻常府邸做奴做婢也可。
若真的明姝听到这么一句叹息的话,肯定会哭,但明姝不会难过,她对父母没有什么感情,内心感受不到难过。
她违心解释道:或许他们是有难处的。
难处?明姝,你还小。秦棠溪感觉到一股悲哀,懵懂不知事却玉楼春的水弄脏了,她想了想,道:你在这里先留下,寻回父母才是最要紧的。
前半句契合心意,后半句就让明姝害怕,忙改口道:殿下,回去还会被卖第二次的,他们的难处还会有很多,有一就有二。
这倒是。秦棠溪醒过神来,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便道:你先安心住下,日后有何打算再告诉我。唤了平儿进来,她细细嘱咐道:寻间干净的屋子给她住下,玉楼春那边你去说一声,就道人在这里。
平儿觉得不大好,悄悄道:您没有那么多银子,两万两呢,您还是一穷人。
多嘴。秦棠溪怪一句,吩咐她将人领走,自己起身往书房而去。
平儿是个话匣子,打开就关不上,一路上与明姝唠唠叨叨说了很多话,话多道理也对,就是没什么实质用,听懂了也无甚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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