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2 / 3)
娃从盒子里取出来,细细一打量后,与明姝当真有几分相似。
胖娃娃可可爱爱,嘟嘴卖乖,肚兜裹着胖嘟嘟的小肚子,可惜是硬邦邦的,不如真的绵软。
指尖摸了摸后,她看向小姑娘纤细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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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之间大不相同,习舞者腰肢柔软,如锦缎般柔若无骨,玉楼春里的姑娘或多或少都有些技艺在身。
小姑娘的身子很软,就像是水造出来的,腰间那里更是如此,怕是下过一番功夫。
秦棠溪见过许多舞者,肢体协调胜于常人,举手投足更是带着难以言喻的绵柔,一抬眸一抬足就像是从水里走出来的。
明姝身上有股大家气质,浑然天成的美感给她增添了几分媚惑,清纯为美,妖艳也美,各有风情。
明姝本是一株盛开的白莲,进入玉楼春后,白莲染了牡丹的倾城、玫瑰的妖媚,练得一身与众不同的本事。
马车缓缓在官道上走着,小姑娘的哭声越来越小,断断续续,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两人静坐无言,长公主垂首把玩着自己手中的胖娃娃,细指慢慢地摸过每一寸,脑海里慢慢涌现许久之前的旧事。
一件、一件、一幕幕地涌入脑海里,过眼云烟,她却记忆深刻。
车内静默下来后,那些记忆在脑袋里翻江倒海般涌出,她及笄那年,小姑娘送了她一块糖块。
小姑娘牙齿不好,吃糖坏了两颗牙,糯米白牙本就不多,赵夫人就不许她再吃。
及笄那日,她偷偷令人送了两块糖糕。
没成想,小姑娘偷偷跑了过来,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涌动着水泽,像是刚刚哭过,一边撇嘴,一边将糖糕塞到她的手中。
阿姐,给你,生辰快乐,你吃了,我也很开心。
明明自己舍不得吃,竟还送她一块。
稚子天真,难得对她一片纯良之心。
眼前的小姑娘哭得眼睛通红,双手抱着肩膀,委委屈屈,与当年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她看着小姑娘长大,将她每一个面貌都记在脑海里。
五岁、六岁、八岁、乃至临别前那个纯真的笑容,就像是一幅幅画挂在墙头上,永远不会泯灭。
靠在车壁上,耳畔的哭泣声小了很多,她想起先帝死后的一段时间内,举步维艰,与那些老狐狸斗智斗勇,每日里忙碌不休,子时才睡,三更就起。
忙得不分黑夜,直到有一日小姑娘来了。
那日是小姑娘的生辰,她做了许多小玩意,拿柳条编造了花环。
粗制滥造,不值一钱,她却喜滋滋地送来自己面前,阿娘说生辰这日是最高兴的,我就将自己的高兴送给阿姐,阿姐记得笑一笑。
花环早就坏了,被她收在匣子里,枝叶枯黄,根茎枯败,失去了当日的绿意。
马车在城门前停了下来,经过检查后才缓缓起步,人间的喧嚣声缓缓传入车内。
人间热闹,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变得很好,马车在西市停下,秦棠溪先一步下车,明姝磨磨蹭蹭地跟上。
洛阳城内东西两市最为繁华,几乎应有尽有,什么样的小玩意都会有。
两人都不是初次过来,明姝更是熟悉这里的店铺,亦步亦趋地跟在殿下身后,东瞅瞅西看看,红肿的眼眶尤为明显。
殿下停步在胭脂铺前,门前还有不少小姑娘在驻足观望,她抬头看了一眼,是洛阳城内尤为出名的红颜阁。
红颜阁的胭脂水粉价高难得,重要在于那十两银子一盒的胭脂,都是寻常人家一年的开支了。大户人家不缺这些银子,秦见晗就常来这里。
进去后,一女子就热情走来,红裳似火,腰间环佩叮作响,披肩的长发就像是瀑布,眉眼风情万种。
女子本为水,而她这潭水里就加了妖娆的花朵。
女子是红颜阁的掌柜,人称红娘。她颇为很热情,引着两人往里走,而秦棠溪站在外间,胭脂,最好的。
红娘颇为一怔,目光在她身上锦绣华服上寻常人家用不得的孔雀丝上徘徊一阵,再观她身后眼睛哭得通红的小姑娘,下意识就明白过来,自己亲自去取了胭脂。
红颜阁的胭脂价高也在于所用的盒子,多是填漆镂空的小盒子,精致小巧,光是填漆就让人费了不少功夫。
小小的盒子不过掌心大小,刻出牡丹花纹,秦棠溪接过,唤了明姝近前。
明姝颤颤惊惊,不知殿下的意思。
小姑娘一双眼睛映出了红色的血丝,瞧着有些可怜,秦棠溪不言不语,指腹抹了些胭脂慢慢地涂抹在她的两颊。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肌肤雪滑柔腻,摸着娇软细滑,触感很好,比摸着锦缎都要舒服。
长公主的动作过于奇怪,给人上妆的态度太认真,就像面前的不是人,而是她花费多日静心雕刻的摆件。
红娘摸不清女子的意思,但她浑身散着不同寻常的气质,眼尾泅出一抹温柔,将面前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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